“她對顧汐是殘忍,是沒有盡到一個做母親的責任,但是她對我,對可馨,真是的付出了所有了!”
“在我眼裏,她就和我的親生母親是一樣的!”
“所以……就算是我求你……”
紀少鳴低著頭,語氣幾乎低到了塵埃裏。
蕭言安靜的看了他半晌:“你現在也沒必要和我說這些話……”
紀少鳴驚訝地抬起頭來看他,蕭言冷哼了一聲:“你現在是感覺她已經到絕路了,但她可未必是這麼想的,咬死了不承認這種事兒,我想她是最拿手的了。”
紀少鳴無力地捂住了額頭,雖說蕭言這話確實不太好聽,不過他也不得不承認,他說的,確實是事實。
“我會勸她收手的。”他沉聲道,“再這麼下去,對誰都沒好處。”
蕭言沒說話,自始至終,也沒說過會放過白穆柔這種話。
紀少鳴也知道憑他幾句話就想讓蕭言改變心思是很難的,但至少他盡力了,該說的他都說了,該求的他也都求了。
如果蕭言真的還是下了死心要對白穆柔下手,那到時候……他也會想辦法扛下來。
“今兒我也就是過來看看你,看看顧汐,知道你們倆都還好,我也就放心了。”紀少鳴說著就起身準備要走了。
“你等等。”蕭言攔住他,示意他先坐下,“安銘的事兒,我還沒問你,當年那場車禍,應該是他自己主動選擇了那種自殺的方式去撞車的,所有的資料都顯示他是當場死亡的。為什麼現在他會還活著?”
“難道是你母親當年還顧念著曾經的夫妻情分?”
紀少鳴搖頭:“事情都發生那麼多年了,當時她是個什麼心思,我現在也說不清,不過人是她救下的這一點兒應該不會錯,不然安銘也不會在別墅裏住了那麼多年。”
“怎麼說呢,畢竟是夫妻一場,還有顧汐這個女兒,她也是人,總有感情的……”
紀少鳴這話剛說完,就聽窗戶外麵突然傳來一聲悶響。
兩人都驀然警惕了起來,同時朝著窗口看去,可那邊兒窗簾擋著根本就看不到人影。
蕭言行動不便,紀少鳴立刻起身走到門口打開門去看,剛把門拉開,對上的就是顧汐那張寫滿了驚愕和慌亂的小臉兒。
他心裏一驚,心說壞了,剛才他和蕭言說的那些話,怕是已經被顧汐聽到了。
但麵兒上他還是力圖著鎮定,笑著說道:“妹子,你這是怎麼了?剛才去哪兒了,怎麼看著都被嚇成這樣了?”
“你母親……白穆柔,她和我爸到底是什麼關係?!”
顧汐這會兒很慌,身子卻繃的筆直,那雙眸子直勾勾的望著他,執著的要問出一個答案來。
“這個,我媽和你爸怎麼會認識呢?”他還想打哈哈糊弄過去;
顧汐卻一把攥住了他的手腕,掐的格外的用力,指尖兒都陷進他的皮肉裏去了。
“你和我說實話!”
守在一邊兒的小金和小成看著這局麵兒也是尷尬,插手也不是,不插手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