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還是小金在旁邊小聲提醒了一句:“紀少,老板娘剛才都在窗戶外麵兒聽了半天了,該聽……不對,該說是不該聽的,她都聽到了。”
紀少鳴無奈的歎了口氣,伸手輕拍了拍顧汐的手背,示意她鬆點兒勁兒:“既然你都聽到了,那我也瞞不住,進來吧,有什麼話,我們慢慢說。”
顧汐深吸了一口氣,手上的勁兒鬆了點兒,不過還是沒有把紀少鳴的胳膊給放開。
紀少鳴也沒掙紮,帶著她進門,關門的時候還仔細叮囑了小金一句:“把門口守緊了,千萬別讓其他人再靠近。”
說完這話他這才反鎖了病房的門,之後還不放心的走到窗邊兒把窗戶也給關嚴實了。
蕭言沒出去,不過聽他們在門口說的話,也大概知道是個什麼情況了。
紀少鳴領著顧汐走到床邊兒,嚐試著把手從顧汐的手裏抽出來,顧汐卻像是被刺激了一樣立刻又緊緊抓住了他的手:“你把話說清楚。”
“妹子,咱有話好好說,動口不動手啊。”紀少鳴無奈道,“你總得讓我先找個地兒坐下吧。”
顧汐臉上的神色格外的嚴肅,就是死拽著他不肯放,像是感覺鬆了手紀少鳴就馬上會跑了一樣。
“汐汐。”蕭言的手覆再她的手背上,安撫地輕拍了兩下,“你再這麼抓別的男人,我就該考慮把他的手剁了。”
紀少鳴本來以為蕭言是要說什麼勸慰的話,沒想到上來就是這麼暴力的一句,當即臉都青了。
“沒事,他跑不了,這醫院裏裏裏外外都是我們的人,他敢跑我也能把人拖回來。”他柔聲哄著,“聽話,先鬆手,我保證今兒不會讓他跑了。”
顧汐抿了抿唇還是有些不放心的抬眸瞅了紀少鳴好一會兒,最後才緩緩鬆開了手。
紀少鳴立刻把手從她手裏抽了出來,看著自己手腕上被抓出來的那紅印子無力的撇了撇嘴:“你這下手也真是夠狠的。”
他說著拉了椅子過來,在椅子上坐下,看了顧汐一會兒,低歎了口氣:“我知道你有很多事情想問,在那之前……先聽我給你講個故事,等你聽完,要是還有什麼不明白的,想問的,你盡管問,我會把我知道的,全部都告訴你,絕對不會有一丁點兒的隱瞞。”
顧汐沒應聲,就隻盯著他看。
紀少鳴似乎也不在意她的反應,捋了捋袖子,指尖兒扣著膝蓋,沉默了一會兒,似乎在斟酌著說辭,頓了一會兒之後才緩緩開口道:“這事兒,準確來說發生在二十幾年前,你一歲左右的時候,那時候我也不大,應該是三四歲的樣子,時間太久也記不清了。”
“不過可以確定,那是你爸還沒帶著你到臨華的時候。”
“之前你爸給你寫的信上不是說過,他接了一個工作,去外地幹活嗎?”
“就是那幾天,我和我爸正好去了你們住的那個小城,我爸那時候是去考察項目,我非死纏著他過去的。”
“我那時候也就是一個小屁孩兒,什麼也不懂,就知道亂玩兒亂跑,趁保鏢不注意就跑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