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王富貴樂呆了。
巧克力也跟王富貴親,王富貴到哪裏,它就跟到哪裏,偶爾王富貴跟著朱大昌外去,巧克力就沒跟著。
回來,大老遠的就會搖頭擺尾的上來迎,直接朝身上蹭,那個親熱的樣子,總讓王富貴心裏覺得美美的。
王富貴以為,日子會一直這樣過下去,但變故卻不期而來。
朱大昌不歡喜在家坐診,他歡喜外去巡診,林南鎮合並後還是很大的,幾十個村子,每一個村子朱大昌都很熟。
朱大昌不僅僅是獸醫,實際上人的病他有時也看,例如崴了腳孤拐啊,魚刺卡了喉嚨啊,平常腫毒啊什麼的,他都可以治。
也包括請神中蠱解蠱合媒唱二人轉,朱大昌都拿手。
哪怕接生婆的活他都會幹,而且還真的幹過,他還嗤之以鼻:“不就是跟生小驢一樣嗎?有什麼大不了的?”
在林南,很多人不曉得鎮長鎮一把手是哪個,但一提起朱大昌,那是路人皆知。
對朱大昌的本事,王富貴佩服得五體投地,而對朱大昌的勤快,他也十分佩服,這才是顧家的男人啊,後來他才曉得,這裏麵,另有彎彎繞。
王富貴跟著朱大昌出診,給朱大昌拎箱子,打打下手,手藝也就順便學到了。
獸醫,技術性不太強,隻要師父言無不盡的教,學起來還是挺快的,大幾個月時間,王富貴跟著到處跑,也著實學了很多東西。
到後來,朱大昌一般就是望一眼,嘴一努,然後就全是王富貴的事,喂藥打針,接骨綁板,像這類的各種事,王富貴全都能單獨幹了。
朱大昌的彎彎繞,就是跟著出診才發現的。
那是一個叫農貨隊的村子,住宿在一戶王姓人家,剛初秋,蚊子還很活躍,王富貴通常沾床就能睡著的,這晚卻讓蚊子鬧得睡不著,身上也有點悶熱,幹脆就到外麵去涼快一刻兒。
王家後頭有塊打穀場,地勢偏高,無擋有風,王富貴走過去納涼,納了一刻兒涼,陡然看到不遠處的草堆裏有響聲。
“不會是兔子吧。”王富貴來了興致。
不過仔細一瞧不對頭,那是人,一對男女,正摟在那裏吧唧親著呢。
“偷人啊。”王富貴駭一跳,又暗自發笑,還有一嘎嘎好奇,就把身子放矮一點,偷偷的看著。
遠了一嘎嘎,看不大清楚,月光下,就好像兩條大白蟲子骨冗骨冗的動,偶爾還有女人的小聲喊叫,男人嘿嘿的悶哼聲傳過來。
奇怪,這聲音怎麼有點耳熟啊,好象是朱大昌的,不過這怎麼可能呢。
“不會吧。”王富貴認為不可能。
半個小時後,兩人完事了,女的走前邊朝屋裏去了,竟然就是王家的媳婦。
王富貴有印象,一個三十出點頭的女人,不是太好看,但很結實。
“不是說王家大哥外去做木匠去了嗎?難道他老婆在家裏偷漢子?”
王富貴駭一大跳,把身子藏到打穀場一邊的草堆後麵,生怕給王家媳婦看見了,倒不是害怕,他是替王家媳婦感到丟人。
那男的穿好衣服後還沒走,竟然在草堆那裏悠閑的抽起了香煙,火光亮了一下,一下看到他臉,王富貴驚呆了,居然真的是朱大昌。
“怎麼會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