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令羽第一次在謝飛穎的臉上看到嬌縱的神態，心中卻越發歡喜，緊了緊手上的力道，眼底隱隱有欲色暗暗流轉：“但也不是不可以，就是……”
謝飛穎輕輕一挑眉：“隻是什麼？”
端木令羽拉著謝飛穎的腰往自己身上近了些：“隻是，你得受得住本都督獨寵你一人的恩寵。”
端木令羽這話裏藏著深意，聽得謝飛穎臉頰一紅。
“嗯？”端木令羽饒有興致地看著謝飛穎臉紅的模樣，嘴角的輕笑藏著邪佞和歡喜，“受得住嗎？”
他非得追著她問，逼得謝飛穎越發臉紅了。
端木令羽看向謝飛穎的眸色越發深邃，手掌貼在謝飛穎的後腰輕輕摩挲，聲音低沉沙啞：“受不住也得受。”
有了她，他怎麼可能再碰旁人？
“吩咐下去。”端木令羽對一旁的霧失吩咐道，“後院的所有歌姬舞姬，遣散。”
霧失麵露難色地看著端木令羽：“主子，隻怕她們不樂意。”
能進大都督府的歌姬舞姬都是有點才能在身上的，有才能的人就有傲氣，怎麼會願意這樣被遣散出府。
況且這些女人大多是被家人送來討好端木令羽的官家庶女，這……要如何送回去？
端木令羽瞥了一眼霧失，眸色微涼：“若是有不願意走的，那就把命留下吧。”
端木令羽從來不是一個心慈手軟的主。
霧失連忙點頭應聲，瞥了一眼端木令羽懷裏的謝飛穎，心裏忍不住暗歎了一聲紅顏禍水。
對於端木令羽的這個處置，謝飛穎很滿意：“你倒是方便，上下嘴皮子一動就解決了，我還要親自去一趟。”
端木令羽忍不住朗聲笑了起來：“本都督怎麼覺得你這話這麼酸呢？”
謝飛穎挑了挑眉梢：“怎麼？還不準我酸了？”
“自然不是。”端木令羽抱著她搖了搖頭，“你也可以一句話就打發了她。”
淳於潁，本就不是值得端木令羽側目的重要角色。
“我不。”謝飛穎卻又搖頭拒絕了端木令羽的提議，臉上帶著興味盎然的笑，“我要去看看她到底想說什麼，看她……是不是會對我說願意做你的妾。”
端木令羽失笑，捏了捏謝飛穎軟軟的臉頰力道稍稍有些重：“本都督才為了你把後院的女人都趕走，你可別又帶一個回來。”
“怎麼可能？”謝飛穎堅決地搖了搖頭，“我又不是瘋了。”
謝飛穎自認不是大度之人，她既真想嫁給眼前這個人，就不會給自己找不痛快。
“嘖……”端木令羽咋了咋舌，笑容深遠，附在謝飛穎的耳畔低聲說道，“看來，本都督的小穎很樂意獨占本都督……的恩寵。”
在場的霧失和管事嬤嬤都自覺地低下頭，裝作一副什麼都聽不到的樣子。
謝飛穎臉上的紅暈越發明顯，嬌嗔著推了推端木令羽：“別鬧。”
端木令羽也不反抗，任由謝飛穎推得半倚靠在椅背上，隻一昧地笑眼看她。
情意綿長，不見半點重逢時的狠厲暴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