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慕容芷凝停住腳步,言笑晏晏的將湯藥放在一旁的櫃上。
莫懷馨的目光隨著她的手而動,對於慕容芷凝的一舉一動,她看在眼裏。這個女人絕對不是等閑之輩。依照她君哥哥的性子,敢刺殺他的女人有很多下場。但唯獨不可能還活到現在。
她恨她,恨得咬牙切齒。為什麼她廢了她的手,君哥哥卻隻是打了她一巴掌。再差,也不過是要她伺候在測。為她端茶送水而已。
“慕容芷凝!”
莫懷馨輕蔑的眼神刺刺的看著她,言出四字。
慕容芷凝頓了頓,繼續乘著手中的藥。沒有言語。
“慕容家的三廢物,五年前嫁給君哥哥。卻因一場大火死於非命。”莫懷馨言語間,打量著慕容芷凝,“你沒死!失蹤了五年,特意回來和本郡主搶男人?”
“郡主認錯人了!”慕容芷凝微微鄂首,“我的確叫慕容芷凝,但同名同姓。卻非你所言之人!”
“是麼?”她笑得極其虛偽。
慕容芷凝沒有再回答,繼續用湯勺自顧自的玩弄著那碗湯藥。像是沒有聽清一般。
“你竟然敢不回答本郡主的言語!可知自己此刻的身份隻是一個賤婢?”莫懷馨嗓音肅冷,用多年再上那冷漠的氣勢壓著慕容芷凝。
“知道!”慕容芷凝答。
“嗬……”莫懷馨好笑的看著慕容芷凝,正欲有所言語。卻不想慕容芷凝的下一句話再次將她打入地獄。
“就是知道,我才盡量使自己不對你惡心!”她極其不耐煩的將藥遞給莫懷馨。似乎在告訴她,她在忍她。若是哪一日忍不了啦,她的另一隻手也會被廢。
她慕容芷凝絕不會對那種對她不利的人有任何的憐惜,若是那手永遠好不了才好。郡主什麼的對於她來說都是浮雲,隻要能取到藥引。她便繼續跟她兒子一起經營絕仙門。掌控著斂南國半數的命脈,皇族又如何?照樣將其踩在腳下!
“賤人!”
莫懷馨冷罵一聲,嘴角狠狠的抽動。不自覺的抓過那翻滾的湯藥,在慕容芷凝準備放開的瞬間,玉指一鬆。慕容芷凝早就預料這女人會這樣做,眼疾手快的收回手。
“啊——”
湯藥落地的瞬間,一聲淒厲的慘叫傳至整個水影院。慕容芷凝這才察覺,這女人哪裏是要整她。
她要演的,是苦肉計!
與此同時,淩黃寺的祭天台上
君燁一襲降紅色的蟒袍,眾星拱月般的與老皇帝以及諸位親王一同走向祭天台。典禮莊嚴,數千人的祭天台上毫無雜音。直至,半個時辰後祭天大典的完成。才有了說笑談話聲。
“淩卿王,這祭天大典也完了。跟我去後台下棋如何?”
“下棋?你就知道下棋。燁,不如陪我去喝喝酒。”
“去去去,你以為淩卿王是你這個紈絝王爺?”
……
吵嚷之聲不斷,君燁默默走下台去。眉宇之間泛起一絲不耐。走出人群,沒有回答任何人的言語。
忽然,一個僧侶著急的走過來。在君燁麵前恭敬的行了一禮。
“淩卿王殿下,不好了!郡主她……”
君燁眉間蹙了蹙,僧侶的話還未說完,哪裏還能看到君燁的身影?
說來,這莫懷馨是跟著君燁來的。若是她有什麼意外,莫家自然不會就此罷休。再者,有一種預感在告訴他。這事跟慕容芷凝脫不了關係。
原本清靜淡雅的院內,從那慘叫聲落下開始便再也沒安靜過。霎那間,院內站滿了數百個僧人。個個手持木棍,麵目猙獰。若非那頭上不長寸毛,一定會認為那是一群土匪,或者是殺手。
這充滿皇室利益的寺廟內,隻要皇親國戚一聲令下。為了立功,這寺廟中的僧人早就長了一雙勢利眼。
那夜,和君燁的一場惡戰。她本來剩下的功力就不是很多。直到現在都還未恢複,而此時,與這些勢利的僧人相見。她的體力幾乎透支。
慕容芷凝站在中間,額間的汗珠順著頭頂一顆顆滴落。麵對這種千鈞一發的時刻,即便是累得隨時都有可能趴下,但那雙清淺的獵鷹竟如獵豹那般透亮鋒銳。目觀八方。繞是精疲力盡之時,仍然沒有誰敢輕易靠近。
“她快不行了!”莫懷馨的貼身婢女敏銳的提醒,“這個賤婢敢傷郡主,還不快為郡主拿下這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