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萱終於遲鈍的意識到什麼。
她渾身上下都被禁錮住了,嘴巴被死死的堵住,就連呼吸都是帶著淡淡的甜甜的牛奶味。
這原本是令人心情愉悅的奶糖味,也是她曾經最喜歡的味道。
但是此刻,她一點都不覺得好聞,反而覺得難受。
隻因,他的舉動太過粗魯,太過蠻橫,根本不容她的拒絕。
歐陽萱慌了,她拚命的想要掙紮,但是她的力氣在德亞麵前根本不夠看的。
這個男人,甚至能夠麵無表情的對抗十幾個殺手而不留手。
漸漸的,歐陽萱的腦子開始缺氧,就連反抗的動作都慢慢降低了,隻能任由他舉動。
當這個粗魯的吻停下時,歐陽萱已經沒有力氣了,隻能喘著氣。
德亞低頭看著她,看著她的臉頰染上了紅暈,看著她那雙明亮的眼睛慢慢染上霧氣,透出了一絲誘人的迷離。
此刻的她,像是被打開了潘多拉魔盒一般,該死的誘,惑。
德亞一直都知道歐陽萱很漂亮,但以往她的漂亮是燦爛的玫瑰,又驕傲又帶著小性子,生機勃勃,而不是此刻,含苞待放,任人采摘的樣子。
德亞忽然想到,她剛剛說,哪怕被人踐踏都好,她都要離開他的保護。
隻要稍稍幻想出她被人壓在身下的畫麵,德亞就覺得心口翻湧著一股陌生的怒火,熊熊燃燒著,將他一向淡漠平靜的內心給燒的火熱,甚至湧出強烈的殺人念頭。
將那些試圖染,指她的人都殺了。
再也不許任何人看見她的這一份誘人。
歐陽萱根本不知道,她無意間流露出來的姿態,竟激發了德亞深混蛋藏在內心的惡魔。
生存在十一街的人,怎麼可能當真如外表那般看起來溫純無害。
他不過是對一切都沒有興趣,是世界也沒有觸動。
但這不代表,他沒有欲念。
德亞作為‘D''存在的時候,他以為這個世上不會有人能夠令他動搖,他厭惡女人,甚至討厭女人的觸碰。
對人對於他來說,就是肮髒的存在,所以那些試圖靠近的女人都被他無情的拒絕了。
直到現在,他忽然發現,自己很想要索取某樣東西。
比如,令她完整的屬於自己。
這個念頭產生的時候,就無法驅散,像是一直被關押起來的某種猛獸,忽然解開了牢籠,再也關不回去了。
當胸口一涼的時候,歐陽萱才遲鈍的反應過來,她開始慌了,想要抽出自己的手,但是她的手被固定在腦袋上,整個人的姿勢都呈現出一種……
大膽又勾人的姿勢。
這種姿勢令歐陽萱覺得羞恥,她很想要蜷縮起來,但是德亞發現了她的意圖,直接說道:“你體驗過地獄嗎?”
“什,什麼?你,你鬆手,放開我!德亞!你放開我!”
德亞沒有鬆手,反而用更大力氣將她壓住了。
“那種求救卻沒有人能夠救得了你的感覺,你體驗過嗎?”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鬆手!你放開我!”
“你不該來這裏的,更不該說來找我。”
德亞無意識的勾起了唇角,那張無害的臉上卻流露出了滲人的執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