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萱,你知道嗎,我前麵的人生,比你所想的還要恐怖,我不是你最佳的人選。”
“我知道錯了!我知道錯了啊!我回家!我真的會回家的!”
歐陽萱很害怕,她沒有見過德亞這樣的模樣,加之他們現在的姿勢太過羞恥,她慌張的恨不得逃走。
也是第一次後悔了。
後悔自己不管不顧的跑來這裏找他要一個答案。
她不該因為什麼‘不留遺憾’的念頭就做這樣瘋狂的事。
她從來沒懷疑過,她愛上的羊,隻不過是一隻披著羊皮的狼,而此刻,她自己卻更像是即將要被狼吃掉的羊。
德亞令一隻空著的手,慢慢的撩開了她淩亂的發絲,道:“沒有退路了。你將自己的退路斬斷了。”
說罷,他選擇了放縱自己。
在很多年後,歐陽萱隻要回憶起這件事,都會下意識的腰酸背痛,身體發抖。
歐陽萱不知道該怎麼形容。
不,她甚至連形容的力氣都沒有。
這簡直就是一場噩夢。
一場懲罰她的噩夢。
窗外的月光一點點爬上來,照進房間裏,投射在地上的影子糾纏著,伴隨晃動的聲音。
她的聲音都啞了。
哀求,哭泣,認錯,什麼話都說盡了,還是沒能換來他的憐惜。
到最後,她一點力氣都沒有了,昏睡過去好幾次,睜開眼的時候都是一輪折磨,新的一輪折磨。直至徹底失去了意識。
再次醒過來的時候,歐陽萱隻覺得渾身上下都疼得厲害,甚至連一根手指頭都動不了,整個人都跟被大卡車碾壓了一百遍。
身上很多破損的地方都被很好的上了膏藥,清清涼涼的,勉強令她感覺自己還活著。
否則她以為自己真的會死了。
被活活做死了。
那些混亂癡纏的記憶再次湧上來,歐陽萱哀嚎一聲,恨不得將那些記憶都給忘記了!
惡鬼!他就是一個惡鬼!
她到底招惹了一個怎樣的混蛋!
“醒了嗎?”
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歐陽萱隻當聽不見,閉上眼,甚至連一個眼神都不想施舍出去。
“吃點東西,否則你撐不下去。”
歐陽萱很有骨氣的不睜開眼,但是肚子響起了咕咕聲卻出賣了她。
“我知道你醒了,吃點東西。”
歐陽萱還是不說話。
直至聲音忽然靠近了,幾乎是貼在耳邊的,呼出的氣體令她整個人都抖了一下。
“不起了嗎?那我會以為你還有力氣再來一次。”
歐陽萱被嚇得猛地睜開了眼睛,眼神中都透著畏懼。
德亞直起腰,道:“是粥,我不會做別的,白粥,吃點東西。”
說罷,他想起了什麼,道:“你身上的傷口我上了藥了,不用擔心留疤,很快就會好。”
歐陽萱聽了後整張臉又青又白,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樣子。
最後,歐陽萱還是吐出了兩個字,“混蛋!”
聲音顫抖又帶著咬牙切齒的意味。
許是饜足的野獸會變得耐性很好的緣故,德亞並不生氣,反而還有些愉悅,他拉開了旁邊的椅子,坐著,道:“這是給你的懲罰。”
歐陽萱差點氣得嘔血。
這見鬼的是什麼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