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叫珍妮?”
“對,名字很平凡。”
“找個借口,叫到協會來,我想見見她。”
杜澤有那麼一點為難了。
沙雅皺眉,道:“怎麼?”
“沒,沒什麼,我盡力。”
“盡力?這件事很難嗎?”
“就像我之前說的,這個女人……很古怪,也很瘋。”
“隻要還是協會的成員,那麼就該服從協會的管轄。”
“我知道了,我會叫她過來的。”
“嗯。”
沙雅又看了一遍那張紙上寫的戰績,越看越心驚膽戰,這樣的人,可以稱之為天才了,真正的天才。
而這樣的天才,如果不能為她所用的話……
那就隻能毀掉了。
沙雅合上了文件,道:“我之前帶回來的那些人呢?”
這是她最後的希望了。
這次遺跡之行,得不償失,不單隻沒有拿到她想要的東西,甚至還暴露了自己的行蹤,她不可能在前去第二次了,所以那個機器,是她最後的王牌。
隻要逼問出了機器,那麼她一樣可以成為最強賭石師。
沙雅說服了自己,總算驅散了因為見到暮雨而帶來的恐懼,但是她遲遲得不到回應,有些怪異的轉頭看向杜澤。
“怎麼?”
杜澤不知道怎麼開口好,直覺告訴他,就這麼說出口的話,沙雅會很不高興。
但,怎麼隱瞞都瞞不下去了。
所以杜澤還是老老實實將事情告訴了沙雅。
沙雅沒有控製住,一把將文件給摔到他腳下發出了好大一聲響。
“你說什麼?!人被她給帶走了?!”
“是,我想著那些人沒有作用,和一個第八等的賭石師相比……”
“誰他媽告訴你沒有用的!杜澤!你憑什麼處置我帶回來的人!你有什麼資格!”
沙雅快要瘋了,甚至顧不上自己一直以來假裝出來的形象,此刻的她就像是一條瘋狗一樣,被憤怒衝昏了頭腦。
杜澤從未見過這樣的沙雅,在他記憶中,沙雅一直都是善解人意,溫柔待人,從沒有露出過像現在這樣……那麼猙獰的麵孔。
“沙雅,你怎麼了?”
沙雅差點克製不住自己爆發的脾氣,她最後的希望沒了,這讓她怎麼冷靜!
“杜澤,你是不是副會長當膩了!所以純心來折騰的嗎!誰給你的資格?!誰讓你把人給送走了!”
杜澤狠,狠的皺眉,道:“沙雅,你冷靜點,那些人是什麼人?對你來說這麼重要?”
沙雅被堵住了。
她能說出口嗎?她能說那些人身上擁有她現在最需要的東西嗎?!她不能!
沙雅暴躁的在辦公室裏走來走去,好幾次都恨不得將杜澤給殺了,但她都忍下來了,在這個時候,她能用的人不多了,杜澤對她來說還有用。
思及此,沙雅強製壓下了怒火,扯出了一個笑臉,道:“現在,去派人將那些人給我接回來,我有用。”
杜澤不讚同的說道:“這樣做會讓珍妮反感,她現在是第八等賭石師,如果她對協會反感的話,對於我們來說,不,對於整個協會來說,都不是什麼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