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周的,你這次還有什麼話可說?”
“這可是十分罕見的黃釉暗刻龍紋梅瓶,原本剩下半件已經很是珍貴,可你居然把它摔了?”
“現在別說修複,能不能湊齊碎片都不一定,你說,該怎麼辦!”
王通表麵氣得咬牙切齒,內心卻雀躍到了極點。
用一件半廢棄的梅瓶,換眼前這小子的一片前途,穩賺!
麵對王通的指責,周誠稍稍抬頭,冷聲嗬斥道:“讓開,我要找寧玨!”
“不給個說法,你找誰都沒用。”
到了自己的地盤上,還想安然脫身?
“這件龍紋梅瓶是考古的重要依據之一,你把瓶子弄的稀碎,我們怎麼研究,怎麼斷定它的來曆?”
“的確,往小了說,你不過是摔碎了一件殘破瓷器而已,可往大了說,就是影響了考古的研究!”
見周誠閉嘴說不出話來,王通心情越來越好,而表現在臉上的怒意則是越來越明顯。
“怎麼,被我戳到了痛腳處,說不出話來了?”
隨著王通的嚷嚷聲,工作台方向有不少人都看了過來。
不多時,便有七八個人來到跟前,看打扮,和王通差不了多少,應該都是這裏的研究人員。
“王通,怎麼回事?”
聽到有人詢問原因,王通帶著遏製不住的怒氣,當即沉聲道:“胡隊長讓我拿去修複的黃釉龍紋梅瓶,被這家夥摔碎了。”
這話一出口,圍過來的人全都聽傻了眼。
梅瓶原本就是極為稀少的瓷器種類,再加上還是黃釉龍紋這麼一個說法,如果能修複好,絕對是大功一件。
但反之,瓷器摔碎,也就代表連最後修複的可能性都沒有了。
伴隨著一陣陣倒抽冷氣的聲音,圍過來那些人頓時怒目看向周誠。
見效果已經達到,王通又再度補上一句:“還有,這人摔碎了梅瓶之後非但沒有認錯的意思,甚至還搬出寧先生威脅我,這才是我最不能忍的。”
提及寧玨,圍觀眾人的額態度瞬間呈現兩種極端態度,前者微微皺眉,打消了摻和這件事的想法,而後者,則是怒意越發澎湃。
“認識寧玨就了不得了?”
“摔碎了梅瓶,不想著該如何補救,居然第一時間居然是找人推卸責任?”
“像這樣人,到底是怎麼進來的?”
“胡隊長早就下令,這裏不允許外人進出,這個毛頭小子是怎麼進來的?”
“保安呢,聯係保安,先把他扣押起來,聯係胡隊長和寧玨,讓他們給個說法!”
一群人嘰歪不斷,周誠本就心思不定,聽著這些話,心情更是越發糟糕起來。
末了,見他們沒有善罷甘休的意思,周誠冷聲道:“這瓶子,是假的!”
“喲,你說的他是假的他就是假的?”
王通陰陽怪氣的反駁道:“這可是胡隊長親自拿出來的東西,整個考古隊多少專家,大家都看不出來?”
“這次可沒有馮都未過來給你撐場子,姓周的,我勸你還是想想該怎麼解決這個問題吧!”
“假的東西,摔了就摔了,算什麼問題?”
周誠冷哼一聲,推開橫在身前的王通,這就想要轉身離開,而他這樣的舉動落在圍觀眾人的眼中,和畏罪潛逃根本沒什麼兩樣。
王通剛被推開,馬上就有四五個人又湊了上來。
其中不乏有目漏凶狠之色的人,仿佛隻要周誠敢反抗,下一秒,他們馬上就會動手。
微微皺眉片刻,周誠當即停下腳步,攤了攤手道:“你們說,該怎麼解決?”
這種耍無賴一般的話一出口,周圍人反倒愣了一下。
最後還是被王通冷笑著開腔:“當然是先例行關押,等到事情作出定論再說。”
幾人說話的功夫,已經有保安趕到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