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襲殺(1 / 2)

濡須塢,孫權駐守在巢湖的要地,長江南北兩岸,北岸大營以濡須塢為主,南岸大營以牛渚為主。

北岸濡須塢水軍駐紮處,大寨中巡邏的士兵已經回到帳篷中休息了,瓢潑的大雨降低了營寨士兵的警戒心,隻剩下大寨門口箭樓上兩個士兵時不時朝著大寨外麵看一眼,這樣的鬼天氣對士兵而言卻是苦中作樂,不會有以往的訓練,士兵難得的能夠休息一兩天。

“李司馬,依我看這天氣,大家都應該都回去休息了!哪還需要我們幾個輪流在箭樓上放哨啊!這樣的鬼天氣,不要說我們這樣適應梅雨天氣的水軍,不能夠行軍了,換成另外的軍隊在泥濘的道路上就是寸步難行!”一個長相粗獷,有些憨厚的士兵說道。

“你小子知道什麼?”

李司馬瞪了旁邊的憨厚士兵一眼,笑罵道:“你就知道睡覺,雖然雨大不宜行軍,但是卻不是不能夠行軍,還是小心為妙,況且都尉大人已經下了命令,讓我們嚴防敵人偷襲,還是好好的守好崗吧,等人替換的時候,就不用無聊的呆在這裏了。”

憨厚的士兵搖頭晃腦,也不知道聽懂李司馬說的話沒有,頓了頓,說道:“李司馬,這裏有你在,我就先眯一會,行不?”

“你睡吧,我看著!”李司馬搖搖頭說道。

大營中一片寂靜,而江上瘋湧翻滾的流水卻似怒龍般翻騰怒吼。

甘寧和丁奉率領的水軍乘坐小船,在江上飄搖不定,緩緩接近濡須塢大寨。

因為害怕被發現,魏延的士兵乘坐樓船遠遠的跟在甘寧的後麵,以免被發現。甘寧的樓船沒有江東的大,每艘樓船隻能夠裝載一千人,而且風浪太過巨大,甘寧剩餘了一部分士兵留在對岸。

魏延想要將所有的士兵一起裝在樓船上,但是甘寧卻反對,暴風雨本就不利於船隻行進,若是人多造成船隻過載了,很容易船毀人亡,而且按照甘寧的計算,偷襲濡須塢隻需要一千多人就可以了,濡須塢隻是孫權的一個小兵營,真正的大兵營在牛渚大營,甘寧的下一個目標就是牛渚大營。

眼看離濡須塢大營越來越近,臨近岸邊,甘寧輕喝一聲:“跳船!”

乘坐小船的水軍從船上一躍而下,片刻時間,幾百的水軍兒郎進入到了激流的江水中,身背一柄砍刀,朝著河岸遊去。

潛伏到岸邊,甘寧朝身邊的丁奉輕聲說道:“老子的弓箭呢!”

“嘿嘿!早就帶在身上了!”丁奉低聲笑道:“老大,兄弟們早就知道你百步穿楊,神箭無敵!這次兄弟們又可以一飽眼福了。”

“從這裏到箭樓你看有多遠?少有四百步吧!你老大我雖說百步穿楊,但這還是有自知之明的,我們潛伏在地上俯伏前進,等挨近箭樓的時候,再行攻擊!”

甘寧沾滿雨水的臉上浮現一抹傲色,對丁奉的馬屁異常高興,咧嘴說道:“現在雨下的急,這麼大的聲音已經能夠掩蓋我們前進的聲音響聲,而且又是夜晚,對麵的大營裏麵火把不能夠點亮,隻有箭樓上的一個火把!就隻能夠憑借聲響判斷,所以我們小心一點,接近大寨,然後一舉攻進去。”

將弓箭背在背上,甘寧率領幾百水軍俯伏在泥濘的路上,緩緩前進。

此時箭樓上,憨厚的士兵已經打起了呼嚕,睡的正香!李司馬心不在焉的望了望箭樓遠處的江邊,旁邊火把因為雨急,加上一點微風,火把的火苗筆挺的閃爍,大營中隻有此處一片光亮,其餘的地方一片漆黑。

周圍的寂靜令人生寒,除了大雨滴滴的聲音,再無其餘的聲響,不知怎的,李司馬心裏麵湧起一種不好的預感。

睜大眼睛望著箭樓外,想要再確認一下外麵是否有危險,李司馬突然間瞳孔猛地一收縮,隻見一隻翎羽箭破空而來,弓箭破空的聲音完全被瓢潑大雨的聲音所掩蓋,李司馬張嘴想要出聲喊叫,可是瞬間弓箭已經穿透了喉嚨,全身的力氣像流水一般飛速流逝,想要發聲卻沒有足夠的力氣,隻剩餘不甘的掙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