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一 (2)(1 / 3)

(2)

胡明看看他,冷笑一聲說:“可以,麻煩你給我一杯水喝,喝完了,我把你想知道的都告訴你!”

張世昭一聽不由得大喜過望,連忙轉身吩咐道:“快,給古先生拿杯水來!”

特務隨即端來一杯水遞給胡明,胡明接過水喝了一口看了看淩若飛,又轉頭看看張世昭說:“你想知道什麼?”說完,把剩下的大半杯水舉過頭頂澆在了腦袋上。

張世昭看著胡明笑了笑說:“說說你為誰服務?具體都是怎麼做的?你的同夥,還有你的上級是誰?怎麼和他們聯係?”

水順著胡明額前的發梢一滴一滴的淌下來,胡明張嘴用舌頭舔著淌到嘴邊的水滴,臉上帶著笑容,看著張世昭一字一句的說道:“我在陰曹地府等著你,等著回答你的問題!”

淩若飛猛然醒悟大喊一聲:“快,快點擦掉他臉上的水滴!”

隨著淩若飛的喊聲,胡明大笑著,嘴角流出一股紫黑色的血跡。他看著淩若飛用盡最後的力氣說:“軍統爵爺,算你還是聰明,可是你從我嘴裏什麼也別想得到!”說完,頭一歪,身子軟了下去。

犬養健快步跑過來,一把托起胡明的頭,使勁搖晃著,大聲喊著:“胡先生,胡先生…….”

“他已經死了,服了氰化鉀自殺了,他的頭發上提前沾滿了高濃度氰化鉀溶液,他剛才把水澆到頭頂,水溶解了高濃度氰化鉀,水滴流淌到嘴邊,隻需幾滴足可以讓他脫離這種皮肉之苦了!”淩若飛不緊不慢地說。

犬養健回頭看著淩若飛問:“淩君,你早就看出來他要自殺?”

淩若飛搖搖頭說:“我開始也沒有想到,直到我看到他在舔舐額頭滑落的水滴後,我才明白,可是已經晚了!”

張世昭看著已經咽了氣的胡明,再看看犬養健和淩若飛膽怯的問道:“這這,這我怎麼跟主任交代啊?”

犬養健看看他吼道:“有我在,還輪不到你交代什麼?”

張世昭點著頭自言自語道:“怪不得這小子每次受完刑都死咬牙挺著,從沒有昏厥過,原來他是怕我們用水把他澆醒,這家夥也真夠硬的,這骨頭他媽是什麼做的?死硬死硬的?”

淩若飛看著死在椅子上的胡明心裏一陣發緊,他猛然間有一種無能為力的感覺,想做點什麼,可是又不知道能做什麼,該做什麼,關鍵是不能做任何事情,因為他的使命不在這,更不在這種時刻有絲毫的破綻和一點點的情感上的表現。況且這也有很可能是影佐雄一親手導演的一場戲呢,現在隻能是邊看戲邊演戲了。

犬養健看著張口結舌的張世昭說:“帶下一個吧?”

張世昭答應了一聲轉身出去。犬養健看看淩若飛,把他放在桌上的煙盒拿起來,抽出一支煙點上火遞給淩若飛說:“淩君,你剛才是怎麼判斷出此人的真實身份的?”

淩若飛苦笑一下說:“真實身份?我說了嗎?還是他說了?都沒有,隻是猜測而已,猜測!”

犬養健笑笑說:“淩君你就不要再謙虛了,剛才如果不是他自殺,關於他的身份和相關我們想知道的都會被淩君問出來的,就是因為他自己知道,在您麵前已經沒有任何秘密,所以才會采取這種極端的方式結束自己的生命,否則……”

“犬養君,您想多了,也高看我了!我本打算如果再問下去他還是不承認的話,我就要讓張隊長動刑了,可是沒想到他居然會自殺,我也是始料不及啊!”淩若飛不動聲色慢條斯理的回答著犬養健。

隨著一陣腳鐐聲響,張世昭帶著兩個特務拖進來一個人,一把扔在了椅子上,張世昭轉身對淩若飛說:“爵爺,您看看這個死胖子,像頭退了毛的豬,要皮給皮,要肉有肉,就是他媽一聲不出!”

淩若飛冷笑了一聲看著歪坐在椅子上的這個胖子,又看看張世昭問:“動過刑了?”張世昭點點頭,淩若飛看著眼前的胖子,一身灰色西裝雖然已經被打的零破不堪,白色的襯衣上布滿了血跡,臉上,額頭上都是淤青和血漬,身上的肥肉在衣服的破損處拚命擠出來,白花花油膩膩的,腳上的鞋子不知何時已經沒有了,襪子也被脫了去,肥大的腳趾頭像一頭頭大蒜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