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若飛看看老譚,老譚會心的一笑,二人跟在阿旺身後直奔城隍廟賭坊。
此時,這位五爺正坐在大世界夜總會的包廂裏,身邊圍坐著幾個女人,一群人在推杯換盞,看上去有五十多歲的劉希武,腦袋上剔得鋥光瓦亮,青色的頭皮在五光十色的燈光映襯下顯得油光發亮,一身綢緞對襟盤扣大馬褂難以裹住他肥胖的身軀,手上拿著一隻粗大雪茄,眼睛眯成一條縫看著給自己斟酒的女人,伸出肥大厚實的右手在女人屁股上狠狠的掐了一把,裂開大嘴哈哈一笑:“哦,真是個乖女仔,今晚陪五爺好好玩玩,五爺不會虧待你的!”
女子放下手中的酒瓶,撅起嘴看了一眼他:“五爺,就會哄我的啦!人家都陪您好幾次了,也沒有給人家點實惠的!”
“哈哈,實惠?你想要啥子實惠?五爺人都給你了,還不實惠嗎?哈哈”劉希武說著,手順著女子的臀部往上,繞到前麵摸一下女子鼓鼓的胸部,女子尖聲叫起來:“五爺,不要的啦,這大庭廣眾的,多叫人難為情的啦!”
“哈哈!小娘們,還跟我五爺我裝上了,他媽的!”劉希武說完,轉身摟住身邊的另一個女人,在她的粉腮上使勁親了一口,女人嬉笑著倒在他的懷裏。這是站在身後的一個黑衣跟班上前一步附身在劉希武的耳邊小聲嘀咕了幾句。
劉希武轉頭看看他問道:“什麼人要見爺?”
“剛剛賭坊那邊來電話,說是阿旺帶回來兩個人,指名道姓要見您!說是有生意要跟您談!”
“不見,不見,爺我誰都不見,別掃了爺的興致,叫他們打發了吧!”劉希武擺擺手。
“恐怕不見不行吧,這兩位放出話來,說是您今晚要是不見他們,就,就…….”跟班的不敢再說下去了。
“就什麼,什麼就,就的?你他媽痛快點把屁放幹淨了!”劉希武吼了起來。
“這兩位說,您今晚要是不見他們,他們就把城隍廟賭坊給拆了,讓咱做不了買賣!”跟班的說完低下頭,用眼角斜著劉希武,膽怯的往後退了兩步。
劉希武站起身來,上前一步,伸手抓住跟班的衣服領子大聲吼道:“什麼?你再給爺說一遍,這是哪裏來的小赤佬,敢到我的地頭上撒野,反了他們了!”
跟班的一臉為難的表情說:“”五爺,小的真的不清楚,您還是過去見見吧!
劉希武鬆開他的衣領,看看另外幾個跟班的喊道:“給爺備車,我倒要見見是何方神聖,敢在五爺我的地頭上放狠話!”
劉希武在幾個跟班的簇擁下,走出包廂,那幾個女人看著劉希武異口同聲的喊著:“五爺,您早去早回,我們幾個在這候著您回來!”
劉希武咧著厚嘴唇,呲著黑黃的大板牙大咧咧的說:“都他媽給爺候著,爺去去就回!”
城隍廟賭坊,劉希武的房間裏,淩若飛和譚澤凱雙雙坐在沙發上,喝著上好的凍頂烏龍,阿旺顫抖著身子站在一邊,看著這兩位不請自來的大爺,心裏七上八下,不知道一會劉希武回來,自己會是什麼結果。就在阿旺胡思亂想的時候,門被一腳踹開,劉希武罵罵咧咧的走了進來,看見站在一邊的阿旺竟直奔他走過去,抬起手,就是一個響亮的大耳光:“小赤佬,你他媽又出去給爺惹什麼禍了?”
阿旺捂著被打的火辣辣的臉蛋子,看著劉希武,再外頭看看沙發上的淩若飛和老譚,剛要說話,劉希武又揮起手來,嚇得阿旺趕緊閉上眼睛,就在劉希武的手即將落在阿旺臉上的瞬間,一隻大手牢牢地抓住了劉希武的手腕子,劉希武嘴裏罵著:“這是誰呀?他媽吃了熊心,吞了豹子膽了!”
“五爺,何必跟手下耍威風呢?是我讓他帶我們過來,不關他的事,何必為難他!”譚澤凱說著,手上加了力度,劉希武一咧嘴轉頭看著老譚,瞪了瞪眼睛大聲問:“你是何方神聖,敢到我這裏撒野?”
這時,跟在劉希武身後的四個跟班的一擁齊上,直奔老譚而來,坐在沙發上的淩若飛微微一笑,猛地起身,頃刻間,那四個跟班稀裏糊塗的都倒在了地上,一個個呲牙咧嘴的喊著,再看看淩若飛,依舊坐在沙發上,手裏端著茶杯笑嗬嗬的看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