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嚴肅的問:“到時你死於話多,值嗎?”
“……”
白小鹿跟她想象的不太一樣。
路昭淡定的收回黑箭,撐著黑弓站起來,跟白敘道謝。
白敘倒不大在意,“我送你回宣城休息。”
他不等路昭拒絕,伸手握住她的手,拿出縮地符,將路昭帶到了宣城的城門口。
“我還要回秋山幫謝辰,你自己進城休息。”他叮囑了一句,拿出張縮地符要走,轉眼又停住。
再看向路昭時,他的表情變了,清雋的麵容上滿是淡漠,意味深長的說:“既得新生,就該好生修煉,莫要沾惹前塵往事。”
路昭後背一涼,詫異的看過去,可白敘已經離開。
“龜鈞,他看穿我了。”路昭肯定的說。
“他不過是個築基期的劍修,不可能看出我做的手腳。”龜鈞篤定道。
路昭望著白敘先前站著的地方,疑惑未消,“可我總覺得他看穿我了。”
龜鈞安慰道:“你別想那麼多,不過是萍水相逢,以後能不能見到都不一定,再說了,他要是真看穿你,大不了咱倆找機會殺人滅……咳,咱倆合力送他去輪回,也好讓他換具健康的身體。”
想起白敘斬殺三階單足雄鷹的那一劍,路昭覺得極有可能是白敘讓她再度去當個小鬼。
“你神識受到重創,要不是我出手,你的識海早已崩潰,趕緊進城去買點恢複神識的丹藥療傷才是正理。”龜鈞催促說。
“買丹藥啊……”路昭捂緊儲物腰帶,隻覺得自己的心在滴血。
療養神識的丹藥普遍很貴,最便宜的護神丹一粒就要五十塊靈石,
路昭含淚買了一粒護神丹,若不是神識是路昭最後的保命手段,得快些養好,她肯定會選擇時間療法,讓它慢慢養著去吧。
杜七看路昭受了傷,也沒多問,直接給路昭開了間僻靜的房間,布下隔離的陣法,讓她去養傷。
路昭盤膝坐在床上,服下護神丹,又吞下兩片屍藤葉片,黑石從眉心飛出,淡黃的光暈籠罩全身。
饒是龜鈞和護神丹雙管齊下,路昭也花了十天才把神識養好。
“看來以後不到生死關頭不能輕易跟修為高的人拚神識。”路昭捂著胸口,“養起來不但花錢,還費時間。”
龜鈞忍無可忍,“你給我閉嘴!”
從療傷開始就在識海裏跟他念叨,快煩死他了。
路昭撇撇嘴,拾掇了下,打算去正一居大堂退房,然後回正一派,卻不想在大堂看見了鍾彩蘭和姚煥誌。
因著一同拚過命,鍾彩蘭對她又親近許多,“沅陵,總算等到你了,你的傷好了嗎?”
姚煥誌也一臉關切的看著她。
“好多了。”路昭含糊道。
她是有龜鈞在才能在十天內養好傷,若是沒有龜鈞幫忙,她這神識的傷至少得養三四年,所以她沒法說養好了。
“你們特意在這等我,是有事找我?”她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