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才勉強背下功法,資質竟然如此之差……”
炎天揉著額頭,累的神識都虛弱了,身形變得飄忽了,他疲憊的揮揮手,“你既然已經記住了功法就離開罷,回去好生修煉。”
再教下去,他的神識就該累散了。
說著,他右手朝著虛空一點,一根青色玉笛從地火中飛出,漂浮在路昭身前,“我曾受過肇始前輩指點,這是他送我的魔器,笛聲能破障靜心,如今我將它送與你,希望對你的修行能有所幫助,他日你若是能進入流放森林,記得替我在他墳前磕幾個頭。”
路昭:“……”
又是肇始,她是逃不開這位魔主了麼?
正通過笛子遠程監視的肇始:“……”
老子活的好好的,誰稀罕你來給我磕頭!
肇始乃魔族始主,風頭正盛時手裏寶貝一大堆,經常做的事就是看哪個後輩順眼就送魔器,而那些魔器大都隱藏著一縷他的氣息。
所以即便被困在魔嬰山千年,他也沒與外界隔絕。
肇始右手掐訣,想分出一縷神識附到魔器上,好好教訓一下這兩個後輩,一道劍光破空而來,打斷了肇始。
他仰頭,看著盤腿坐在魔嬰山山頂的那位虛白真尊,氣的直磨牙。
自從他上次分出神識去了一趟廬陽林,這位就親自來坐鎮。
他打不過,辯不過,想他堂堂的魔族始主何時這麼憋屈過?
石室中,路昭收起玉笛,鄭重的向炎天行了一禮,“多謝前輩傳授功法,贈予法器。”
肇始臉色黑沉,周身煞氣在身後凝成一柄巨劍,他也指導了功法,還贈送了飛劍,怎麼沒收到這麼真誠的感謝?
“下次見麵一定要揍她一頓。”他憤憤的想。
阿嚏。
路昭打了個噴嚏,搓著胳膊,天兒似乎有點冷了。
炎天見路昭收起了笛子,連忙揮了下袖子,把她扔出石室。
……
在森林與沼澤的交界處,嚴時倒在地上,昏迷不醒,譚鳴手握長鞭,眼神狠厲,冷笑著看著不遠處的薑毅和白欣蘭。
兩人脖子上套著卸靈環,被靈線困在樹上。
薑毅的雙臂被齊齊斬斷,不斷有鮮血從傷口流出,臉色蒼白,呼吸微弱,而白欣蘭沒有外傷,一身經脈卻被震碎,已經是個廢人。
“譚師兄,你我本是同門,你為何要如此對我?”白欣蘭輕咬著唇瓣,哭著的梨花帶雨,“枉我……還欽慕於你……”
譚鳴不為所動,手中長鞭一抖,眼中浮現出殺意。
不能再拖下去,必須快些解決了這兩人。
白欣蘭沒想到平日裏笑嗬嗬的譚鳴竟然還有這麼冷硬無情的一麵,她暗暗後悔,早知道她就不來這找什麼天水境了。
這時,一道黑影突然從沼澤中飛出,仿佛萬噸巨石一般砸進森林,生生把樹林給砸出來一個深坑。
譚鳴滿臉錯愕的看著那深坑,把地砸出那麼深的坑,那是什麼法器?
一顆沾著泥土的小腦袋從坑裏伸了出來,呸呸的吐了兩口土,“譚道友,你怎麼在這?”
隨著話音,路昭從坑裏跳出來,抖了抖身上的土,歡快的往前跑了幾步,當視線掠過白欣蘭和薑毅,她猛地停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