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昭:“……”
她好像看見了不該看的場景,不會被譚鳴滅口吧?
路昭一邊在識海中跟龜鈞商量逃跑路線,一邊試探著問:“譚道友,你跟他們有仇?”
薑毅和白欣蘭被折磨成這樣,明顯是泄憤。
“有。”譚鳴收回視線,手上鞭子一揚,狠狠的抽在薑毅身上。
薑毅抽搐幾下,連叫的力氣都沒有了。
白欣蘭小臉慘白,眼眶裏蓄滿淚水,“譚師兄,殺人的是薑毅,不是我,你放過我吧,我可以跟你訂立主仆契約,以後隻聽你的話,安心做你的奴仆。”
說著,她扭了扭腰,刻意讓自己的身材更加顯眼。
“若不是你,我姐怎麼會死?”譚鳴反手就是一鞭子,白欣蘭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點點血滴染紅衫裙,鮮豔的仿佛雪地裏的紅梅。
譚鳴冷哼一聲,看向路昭,說起往事:“我姐僅僅是在街上不小心撞了白欣蘭一下,她就誣陷我姐偷她的儲物袋,不僅對她大肆辱罵,還說動早已築基的薑毅,讓薑毅直接廢掉了我姐的修為,我姐仙路盡毀,鬱鬱而終,而他們因為有靜澤真人的袒護,竟然沒有受到任何懲罰。”
譚鳴麵容愈發陰狠,右手一揚,鞭子直接纏上白欣蘭的脖子,逐漸收緊。
白欣蘭瞪大眼睛,祈求似的看向路昭,虛弱的說:“救救我,求你了,救救我。”
路昭臉色凝重,看著白欣蘭脖子上的鞭子,似不忍般蹙了蹙眉,過了會,她說:“譚道友,你來這裏不僅僅是為了把他們騙進來,殺了報仇吧?”
譚鳴點頭,也沒隱瞞:“我想要天水境。”
“那你還在猶豫什麼?痛快點,完事了好去找天水境。”路昭誠懇的說。
“……你不救他們?”譚鳴皺眉問。
路昭左右看了眼,扶起倒在一旁的嚴時,“這是你們之間的私仇,我不管。”
路昭覺得殺人償命,理所應當,況且譚鳴明明能迅速殺了薑毅和白欣蘭,卻遲遲不動手,明顯就是在試探她。
如今,她慣用的金錘和黑弓都不能隨便用,她沒把握從譚鳴手下逃脫。
她能做的便是把勉強稱得上同伴的嚴時帶出去。
譚鳴手上用力,長鞭瞬間化為一柄軟劍,劍身一卷,頭顱落地。
殺了白欣蘭和薑毅,將兩人屍體踢進沼澤,他伸出右手覆在身旁的樹上,隻聽嗡的一聲,一麵由水汽凝成的水牆緩緩顯現,片刻後消失。
路昭目光一縮,譚鳴果然有後手。
譚鳴從樹幹中摳出個玉環,對路昭說:“我和嚴時找到了那妖修用來存放法器和功法的石室,不小心觸動了裏麵的機關,嚴時為了救我受傷暈倒,我們兩人在那間石室中得了七件法器,我在他的儲物袋裏放了五件,你把他安全帶出去,其中兩件便歸你。”
他頓了頓,視線中暗含威脅:“嚴時的儲物袋上有我布置下的禁製,他知道如何解除禁製,若是你強行奪取,儲物袋便會自毀。”
話落,他召出飛劍,往沼澤深處飛去。
路昭眯了眯眼,他為了天水境而來,如今往沼澤深處去,看來天水境就在那裏。
不過,這天水境到底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