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玉嬌放心了,照著何來榮不停的算計自家人,而她又不想傻傻的被算計,正麵衝突自然是少不了,如剛才般,何來榮跟司徒倩都有關係了,還收了銀票,那就是敵人。
也不知道司徒倩出這銀票,想要讓何來榮做些什麼。
何玉嬌還沒有去仔細考慮,王婆子先把經過說了出來,特意叮囑著老閨女要注意好蕭幕瑾製茶手藝,別便宜了何來榮。
何玉嬌有些想笑,何來榮真是自認聰明,蕭幕瑾的製茶手藝誰也別想學了去,就算是心思算盡也沒有用。
回到家裏,何盼弟早就擺好了午飯,打好了洗臉水,幹淨的毛巾,還有入口正合適的茶水,一大藍子從冰涼井水裏拿起來的西紅柿。
蕭幕瑾坐著不知道在想什麼,盯著茶水出神,何玉嬌走過去在他的身邊坐下,拿過茶水喝起來。
有些事兒,不必說的太清楚,何玉嬌知道憑著蕭幕瑾的聰明腦袋,也能猜個八九不離十。
王婆子在一旁不停的念叨著:“知人知麵不知心,老四真是壞到了骨子裏,玉嬌,幕瑾,往後做事都得要提防著所有人,今兒那是盼弟看到了,要是沒有看見,還不知道會出什麼事。”
何老柱跟何老太正在收拾著東西,商量著要帶些什麼,公中的銀子在王婆子的手裏,何老柱想拿在手裏,帶去城裏過日子。
來到王婆子麵前,聽到這話,頓時就不高興了,何老柱護子心切,出聲厲訴,“動不動就說老四的不是,那可是你的繼子,我的親生兒子,七溝村的唯一秀才,容不得你個婦人在背後說壞話。”
王婆子火氣也來了,噴著口水怒道:“怎麼著,幹了壞事還不讓說,當家的,你就糊塗吧,反正你也糊塗了一輩子,往後的日子就閉著眼睛捂住耳朵的過,現在就去村口找你秀才兒子去,老娘沒有一肚子惡毒心腸的兒子,我隻有一個閨女。”
何老柱臉色鐵青,抽著旱煙煩躁的在原地走動,拿王婆子沒有辦法,又不時的看到大門有村民跑來跑去,隱約聽到有村民提到何來榮的名字。
“你說老四幹了壞事,又說我去村口找老四,是發生什麼事了嘛?”何老柱嘴皮本就不利索,還是問重要的事兒。
王婆子叉著腰的吼:“你的秀才兒子本事著呢,書不好好念,也不好好做人,盡是想著壞心思,收了司徒家的銀子,要來對付玉嬌和幕瑾,我呸,七溝村沒人能容下他,大家都要趕他出村,你去晚一些,可就跟不上你那秀才兒子了,還想去城裏享福的就快些去。”
何老柱臉色瞬間大變,他最自傲的秀才兒子,怎麼可能幹出這種讓整個七溝村都厭惡的事,連他都知道司徒家不是什麼好人。
抱著懷疑,又有幾份不安,何老柱扶著何老太,踉蹌著跑去村口。
看到何來榮和趙喜娘被村民們給圍著,不是丟爛菜葉子,就是丟石頭和臭雞蛋,成了人人喊打的對象,沒有了往日半點秀才的風光。
老淚都流下來了,何老柱一輩子的風光和得意都來自秀才兒子,自是不能承認秀才兒子有半點的過失,一定是其中有什麼誤會。
“都別打了,看在我的麵子上,都停手吧,老四可是秀才,幹不出什麼壞事。”何老柱丟下何老太,護在了何來榮的麵前,發著抖的手去摸秀才兒子的臉,他從小都舍不得說句重話的兒子,怎麼就那麼狼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