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靈,你聽我說,不是我不想帶著你,要丟下你不管。這是寒羽大人的意思,是迫不得已的決定,為了讓我變得更強,為了能夠早日消滅那些壞事做絕的惡人,讓更多的人不再受他們的迫害。我們隻能這樣做。這個決定,讓我也很難受,但我必須得這麼做,你要理解翼風哥哥。我答應你,一定不會丟下你們不管,有朝一日學成而歸,我一定第一時間趕到這裏接你。好嗎?”翼風幾近懇求的對百靈說。
這一次,輪到百靈沉默了。她盡管有些刁蠻、任性,但還沒到不顧一切,不計後果的程度。她也同樣是個有幾分成熟,聰明和善良的本性。她也知道,這已經不單單是她和翼風之間的事,已經不能由他們兩個所掌控了。她也感知到翼風的為難,如果給他逼的太過難做,自己也是會心疼的。
“好吧,我可以答應你。但你也要答應我一個條件……”百靈突然抬頭,抹了抹眼角的淚水,嚴肅的說。
翼風知道百靈的這個條件一定極不尋常,對自己來說肯定還是個難題。但為了彌補她因自己而受到的傷害,翼風沒多想什麼,爽快的說:“好,你說吧,隻要我能做到的。”
“你一定能做到。我可以在這等你,一年兩年,十年八年,甚至一輩子我都可以等,但無論多久,你回來找我的那一刻,都要娶我。”
翼風就知道她一定會提一些另自己難做的希奇古怪的條件,但是另類到這種程度,還是他所始料未及的。著實讓翼風哭笑不得。
“這……我們年紀都還很小,現在談論這個問題,是不是太早熟了點?”翼風一臉尷尬,苦笑著說。
“我的命是你救的,早已經暗下重誓,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如果你答應我,我就在這裏等你,即使等一輩子,我也等。如果不答應,要麼就帶我一起走,要麼我就死給你看。”百靈咬著牙說。
“這樣吧,我答應你,如果我學成之日,你還沒有找到其他的意中人,而我也沒有。我就馬上迎娶你過門。但如果在這期間,你發現了比我更好,你更喜歡的人,不要刻意等我。同樣,我也不會刻意等你。至於最後我們能不能成為夫妻,就看我們兩人的緣分了。”
對於翼風來說,無論什麼樣棘手的問題,都要冷靜、坦然的去麵對。此刻也不例外,腦子飛速旋轉之後,終於想到了一個莫能兩可,又不會太傷百靈的解決之道。
“不行,你說這話等於沒說。完全是在敷衍我。”
“這不是敷衍。我隻是不想騙你。我完全可以現在滿口答應你,先一走了之再說。到時候不遵守承諾,咬死隻是兒時不懂事的玩笑,或者找個什麼借口逃避你,對我來說都再簡單不過了。但我不想那樣做,因為我不想傷你的心。你是個好女孩,傷你的心就等於傷我自己的心。我又怎麼忍心這樣做呢?”
麵對這個難纏的小姑娘,翼風不敢有半點懈怠。斟字酌句,萬分小心的說。
“既然這樣,你就答應娶我呀?如果不答應,你就是傷了我的心。”百靈不依不饒,鐵定了心要跟翼風。
“百靈,我一直把你當做自己的親妹妹看待,或許是我們年紀還小,還沒成熟到那種程度,所以暫時還沒考慮過這個問題。你也知道,我有深仇在身,大仇未報之前,又怎麼能想這些兒女私情呢?既然我還沒有想過,就不能貿然給你一個確鑿的承諾,我覺得那是對你的不負責任。我不想做一個不負責任的男人。你也不想你的翼風哥哥是那樣的一個人,對嗎?”
百靈終究是個涉世未深的小女孩,很容易衝動,當然也很容易被感動。翼風的這一番話,說的她無言以對。她知道這一次不可能再跟在翼風身邊了,翼風也不可能交給他一個明確的態度。難道真的死給他看?當然不能這麼做。她也知道翼風身上背負著非常沉重的壓力,自己和他比起來,實在連小巫見大巫都算不上。
不管怎樣,不能拖後腿,更不要被翼風哥哥看扁了。能輕鬆的俘獲連翼風都沒辦法做到的小紅的心,說明自己還是有過他之處。這個世界,沒有誰都會照常運轉。怎麼過都是一天,何不過的逍遙,快樂一點。他要走,就叫他走好了。沒有他,同樣可以生活的很充實,很開心,這才是我百靈。
在這一時刻,百般任性的百靈突然想開了,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也從這一刻起,變得成熟了許多。這一個點,被認定為她從無知少女邁向成熟,邁向成人轉折點也不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