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龍靈犀看來對蕭斕還真是沒什麼好脾氣,馬上就瞪眼接話道:“難道你調查過他?”
蕭斕被人如此堵著麵子,卻依然保持著謙謙風度,微笑著說:“如秦先生這般出眾的人物,姓和名自是大家爭相探知的東西,龍小姐總不能連我這點小小的求知欲都不讓我滿足吧。”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連打帶消,不僅化解了自己的尷尬,同時也小小的捧了秦刺,還讓場麵圓滑了起來。不得不說,蕭斕這個年輕人,的確不簡單。
“嘁。”龍靈犀一撇嘴,她可不傻,蕭斕場麵上說的再好聽,其實說白了,還不就是找人調查了秦刺。
秦刺目光微凝,旋即就恢複平靜,隻是心底對蕭斕的警惕又多了幾分。這個溫潤如君子的年輕人,實在是個難以捉摸的人物。爺爺曾經告訴過他,表裏不一,心思越複雜的人就越具有危險性。
“坐這兒喝茶有什麼意思。”恐龍妹顯然已經擺脫了一開始的羞澀,或許是見到這個男不男女不女的安倍雅正開始,她心裏原本還存在著的一點幻想就全部破滅了。再加上言語不通,交流一下還得靠蕭斕翻譯。這會兒早就恢複了本性,有些不耐煩了。
“品茶品的是一種境界,一種心情。司馬小姐不妨仔細的體會體會,順便也和雅正君多多交流,要知道司馬老爺子可是對雅正君很看重呢。”蕭斕微笑著開聲,潛意識裏卻在提醒恐龍妹不可怠慢了安倍雅正,否則他們家老爺子就得有意見了。
可是他看錯了恐龍妹的性格,這位小姐向來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兒,司馬老爺子的確是厲害,在華港的地下世界裏甚至可以說是一手遮天,俱他的人不知何幾,但這樣一位人物偏偏就拿自己這個胖孫女一點轍兒都沒有。就說這次約會的事情,也是老爺子連勸帶哄,再加上恐龍妹本身也有點想法,否則拿八抬大轎請,她也不見得理會。
“你的意思是說本姑娘要是不坐這兒喝茶就是沒有境界?還是拿我家老爺子恐嚇我呢?”恐龍妹的銅鈴大眼一下子就瞪圓了,絲絲殺氣直撲蕭斕。
蕭斕笑著擺手道:“可不是這個意思,若是司馬小姐真覺得無聊,不妨我們再換個熱鬧點的地方如何?當然,這是你們兩個當事人的事情,我充其量隻是個翻譯。”
恐龍妹轉頭問龍靈犀:“咱們去哪兒?”
龍靈犀早就覺得乏味,聳聳肩膀說:“你自己做主了咯,換我的話,我寧願回家睡覺去。”說著,不著痕跡的瞄了秦刺一眼,顯然這姑娘真正的意思怕是擔心秦刺的身子。
秦刺微有所覺,轉了目光,龍靈犀卻已經偏過了眼神。
恐龍妹顯然不習慣這麼早回家,眼珠子轉了轉,就覺得不妨找個場子,嚇嚇這個男不男女不女的人妖。眉頭一挑,就壞笑著湊近龍靈犀的耳邊,竊竊私語起來。
那安倍雅正真仿佛靜若處子一般,素手捧茶,神態嫻靜,除了蕭斕翻譯時交流幾句,其他的時間都保持著一成不變的笑容。隻是時間長了,卻給人演戲的感覺。
而蕭斕見到對麵的兩個姑娘咬耳根,眉頭微不可查的顫動了幾下,似是有些笑意。倒像是能聽到兩個姑娘說些什麼一般。
“走,天色也不早了,咱們去酒吧坐坐吧。”恐龍妹與龍靈犀耳語完畢,眉間便藏著一道促狹之意,便笑著提議道。
蕭斕翻譯給了安倍雅正,與他交談了幾句,隻見那安倍雅正點點頭,蕭斕便笑著說道:“雅正君說一切隨司馬小姐做主,他今天的任務就是陪司馬小姐玩的開心。”
“那好,咱們出發。”
恐龍妹巴掌一拍就摟著龍靈犀站了起來,當先走了出去,絲毫不知道禮貌為何物。秦刺淡淡的看了蕭斕和安倍雅正一眼,也跟著起身走了出去。
待一行人出了茶館兒大門,安倍雅正忽然頓住了腳步,同一時間,秦刺也全神戒備的護在了龍靈犀的身旁,目光則是落在了安倍雅正身前的地方。此時夜幕已經降臨,路燈點亮了,燈火通明,但是秦刺關注的地方卻並沒有半個身影。
龍靈犀和恐龍妹這倆個姑娘不明所以,顯得不耐煩的朝那蕭斕問道:“幹嘛啊?磨磨蹭蹭的。”
蕭斕的表現最為平常,似乎什麼都沒有察覺,但若是仔細的觀察便可發現他的目光也有意無意的落在了與秦刺所關注的相同的點上。特別是捕捉到了秦刺神情的變化,他的眉頭蹙了蹙,露出了微不可覺的驚訝。不過聽到兩個姑娘的問話,他卻是笑著回答道:“雅正君或許想到了什麼,稍等片刻就好。”
果然隻是稍等片刻,那安倍雅正就已經恢複了正常,和蕭斕一先一後上了一輛平治車。而秦刺則是緊皺著眉頭上了恐龍妹的悍馬。
“怎麼了?”
車子發動以後,龍靈犀注意到秦刺的神色有些不太對勁,便有些關心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