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敢承認麼?”妮藍似乎大膽了起來,盯著秦刺的眼眸,有幾份倔強的味道。
秦刺轉過身,淡淡的說道:“沒有什麼承認和不敢承認的,如果你覺得我在乎你,那就算是吧。你我之間畢竟有肌膚之親,我雖然不是講究世俗傳統的人,但你也算是我的女人。對於我的女人,我又怎麼可能讓別人去傷害。”
妮藍眉間一喜,美眸頓時充滿了異樣的情愫。
秦刺卻又忽然轉過身來,盯著妮藍冷聲道:“但你我的關係也僅止於此,若是你想就此利用我做什麼,或者還想利用你那歡喜之術蠱惑他人,那你我的緣分也就盡了,再有什麼麻煩,我也不會護你,說不定,我會親手殺你。”
妮藍絲毫不懼秦刺話中的殺氣,反倒是一臉喜色,但卻低眉順目的答道:“不會的,日後我會聽從你的吩咐,不會再以歡喜之術蠱惑他人。”
秦刺深深的看了妮藍一眼,對於她所說的聽從自己的吩咐,也沒有細究,轉過身邁開步子,不再說話。
妮藍乖巧的跟在秦刺的身後,如同一個深知三從四德的小媳婦兒。不過行走了片刻,她就忍不住問道:“秦……秦先生,我們這是要去哪裏?”
“送你回族。”秦刺頭也不回的說道。
“那……那你留下麼?”妮藍小心翼翼的問道。
“不!”
秦刺的回答,讓妮藍沉默了起來,片刻後,隻聽此女又問道:“昨晚我一直都擔心你,今天看到你沒事,我才放下心來,你昨夜是怎麼扛過那月寒之氣的?”
“少說話,趕路吧。”秦刺冷酷的說道。
妮藍撅了撅嘴,頗有幾分小女兒兒態。但是想到秦刺不會留在族中,而且今日遭遇雷納龒天正,話裏話外,似乎都透出離開的意思,並且好似信心很足,她心裏又止不住的有些惆悵起來。
“我不想回族了。”妮藍忽然道。
秦刺眉頭一皺,腳步頓住,轉身道:“那你要去哪兒?”
妮藍盯著秦刺的眼鏡,很認真的說道:“你去哪兒,我就跟你去哪兒。”
秦刺淡然道:“妮族長,你恐怕忘記自己的身份了吧。”
妮藍捋了捋發絲,頗有些風情萬種的說道:“忘記了又怎麼樣?況且,有我在,說不定還能幫上你一些忙呢。”
秦刺皺眉,稍一沉吟,便轉過身,但行走的方向卻已經改變,明顯是返回昨晚所處的那個山穀。
妮藍見狀,不由一笑,隨即腳步輕快的跟上。
……
“龒郎,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不是要去探探那赤身族,找那個修行之人的麼?”白嬌娃察覺到洞府入口掠過一道疾風,抬眼便看到了龒天正走了進來,連忙站起身,口中卻是詫異的問道。
待發現龒天正的臉色很不好看,不由又不解的問道:“你這是怎麼了?是不是出什麼事情了?”
龒天正陰著臉,盤腿在蒲團上坐下,調勻了氣息才忿忿的說道:“咱們要找的那個修行之人,我今天遇到了。”
“哦?”白嬌娃一聽,臉色登時一喜,但是見愛郎情緒不對,心裏不由一突,靠在愛郎身邊坐下後,輕聲問道:“到底怎麼了?看你臉沉的都快能滴下水了。是不是那個人很不好說話?”
“什麼叫很不好說話?根本就是不辨是非,不分青紅皂白,一味的回護奸邪!”龒天正怒火萬丈的說道。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嘛?龒郎你先消消氣,跟我詳細說說,我也好給你參考參考。”白嬌娃勸慰道。
龒天正緩緩的壓下了心頭的怒火,這才道:“今日我行至半路時,便遇到了那個赤身族的妖女。”
“妮藍?”白嬌娃皺了皺眉頭。
“不錯,就是她。”龒天正點了點頭,提起這妮藍,他立刻就冒出了濃烈的殺機。
白嬌娃見狀,一邊安撫著愛郎的火氣,一遍詫異道:“她自打被我們聯手所傷之後,傷勢不愈,不是一直縮在赤身族內麼?怎麼會突然外出?難道赤身族內,發生了什麼變故不成?”
龒天正恨聲道:“此女的傷勢已經痊愈了,她貿然出來的原因說起來很可笑,居然是擔心那個修行之人的安危,出來尋他。”
“這……”白嬌娃一時有些愕然,“這麼說,那個修行者已經離開了赤身族?可是這妮藍為何如此擔心此人呢?莫非她和此人之間有了什麼不同尋常的關係?”
龒天正點頭道:“不錯,那個修行之人已經離開了赤身族聚居地,此人姓秦,叫做秦刺。至於他和那個妖女之間的關係,我看,非常不簡單。因為他竟然三番四次的阻攔我斬殺那妖女,甚至不惜和我撕破臉。”
“嗯?”白嬌娃詫異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怎麼越聽越糊塗。”
龒天正咬牙切齒的說道:“我遇到那妖女時,本以為是天賜良機,就想動手拿下她,即便不馬上殺掉她,也要利用她聯係上那個修行者,卻沒想到在關鍵之時,那個修行者主動現身,並且攔下了我對那個妖女的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