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我和他交流一番,得知他叫秦刺,並且他說對如此離開此處已經有了一些眉目,我就想可以通過讓咱們夫婦二人離開此地。
本來雙方的交流還算愉快,豈料,當我想轉頭對付那妖女時,他又橫中阻攔,可惜我不是他的對手,最後隻好放棄。”
“呀,龒郎你都不是他的對手?那此人的修為豈不是非常高明?”白嬌娃驚訝道。
龒天正點頭道:“此人的修為深不可測,我根本看不穿他的具體修為。但是他和我動手時,動用的都是法則之力,我揣測,此人至少也是破碎虛空這個層次的角色。”
“破碎虛空?”白嬌娃驚呼道:“天呐,近千年來都沒有人踏入這樣的層次,他到底是何方神聖,居然能有如此修為。秦刺這個名字,我好像從未聽說過,難道他不是我們主流修行界中人?”
“我也是如此猜想的,你我雖然退隱多年,但修行界之事,多少還有些耳聞,此人修為如此高絕,偏偏從未有名聲傳播,這顯然不太合理,那也就隻有一種解釋,那就是此人並非主流修行界中人,所以才不被人所知。”龒天正緩緩的說道。
白嬌娃點頭道:“如此說來,此人擁有如此高明的修為,並且掌握了法則之妙,倒是大有可能找到離開此處的出路。若是能和此人合作的話,你我夫婦二人,倒是有機會可以擺脫此處的桎梏。”
龒天正冷哼一聲道:“我現在倒是半點想法都沒有,此人的來曆不明,而且不辨是非,我怕到時候他要是整出什麼幺蛾子,你我反而要遭殃。”
白嬌娃深以為然道:“這倒是不得不防備。”說著,又安慰道:“龒郎,何必再為那妮藍置氣,不如聽我的,這事兒就放下吧。”
龒天正搖頭道:“不可能,不殺這妖女,難解我心頭之恨。”
白嬌娃微微一歎,見愛郎固執己見,也有些無可奈何,隻好道:“先不管那妮藍如何了,這個秦刺,或許可以嚐試著探聽一下他的底細,若是可行的話,倒是可以跟他合作,共商離開此處的辦法。”
龒天正歎了口氣道:“此人對我也有顧忌,我稍一試探,就被他堵住了,想來不容易探出它的底細。而他所用的手段,又是法則之力,修為我有看不明白,所以真的摸不出他到底是什麼來曆。
不過我之前和他定好了,若是他能找到出路,或是想到了辦法就會來聯係我們。為了保險起見,我將另一個洞府告知了他,他若真找到哪裏,憑借我在哪裏的設置,立刻就會察覺。”
白嬌娃聞言笑道:“龒郎倒是謹慎,好在最後你還是放棄了,沒有跟他翻臉,不然以他的修為,我可要真為你擔心了。”
龒天正冷哼道:“那也不見得,我身上的幾件法寶,威力可不小,真要是拚起來,即便我不是他的對手,他也不見得能討到好處。”
白嬌娃知道愛郎要麵子,便笑了笑,沒有說下去了。
……
“這裏真不錯,你是怎麼找到這地方的?”妮藍打量著四周,看到三麵山穀環繞,植被蔥翠,軟風和煦,穀中的琥珀如同一麵鏡子,清澈見底,不由大為喜愛。
“你是地主,難道沒來過這裏。”秦刺皺皺眉頭道。
“還真沒有。”妮藍苦笑著搖頭道:“因為月寒之氣的緣故,我們族人都不會外出遠行的,除非是必要的時候,才會動用那星宇定乾坤的神奇能力。”
“你要是餓了,周圍的樹木上有些果子,大多都是無毒的。”秦刺指了指周圍那些結滿了果子的數目,隨即便不在理會妮藍,揚手拋出那張星宇定乾坤,又開始沉湎於其中。
妮藍見狀,微微撇嘴,倒也不覺得饑餓。但是看到那湖泊,卻有些忍不住梳洗的欲望,身上的袈裟子自動浮開,此女便清潔溜溜的鑽入到了湖中。
秦刺微撇開目光,看到這一幕,倒也沒多說什麼,重新將心神投注在了那副畫上。
接連過去了三天時間,秦刺幾乎一動不動,仿佛老僧入定,但是在這個過程中,他對圖中的法則奧妙領悟的越來越深,於此同時,那來自上界的呼喚也愈來愈震撼他的心神,他時刻都有一種飄飄飛升的錯覺。
妮藍陪在秦刺身邊,乖巧的度過了三天,絲毫不覺乏味,因為身懷修行的緣故,她倒也不苛求飲食,周圍的那些樹木所結的果子,她也偶嚐了幾顆,滋味甜美,足以果腹。每日看著秦刺的身影,她心裏就不由自主的升起一股滿足感,有時候想想,她也覺得很奇怪,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有這麼大的變化。
日落月升的時候,對於妮藍來說是最難熬的時候,因為月寒之氣的肆虐,足以將她瞬間凍殺。
好在秦刺以空間之力,為她鑄造了一個類似萬佛大陣一般的屏蔽。不過盡管如此,她仍舊能感受到一股徹骨的寒意。
當然,她的消失,給赤身族帶來了一場地震。
阿哢摩被殺之後,妮藍處理掉了此人的屍體,謊稱此人失蹤,這已經在族中引起了一陣騷亂,好在這種騷亂也沒持續多久。但如今,連她這個族長都不見了蹤跡,就不由讓整個赤身族有些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