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那看來咱們弟兄倆確實有緣,不然也不會其它人一個遇不上,恰好就咱倆遇上了。”圖爾塔哈哈一笑,心裏卻暗忖,我果然猜的沒錯,他確實是看到我後,過來找我的。
這樣一想,他對秦刺的那點疑心就消了一大半,目光轉到秦刺的身上,忽然故作驚訝道:“呀,我說秦老弟,你可是夠厲害啊,這霓裳坊的衣衫可不便宜,你這一出手就給買下來了,看來你的積蓄不少啊。”
秦刺心裏微微一凜,知道自己身上這套霓裳坊的衣衫露了餡兒,倒也不急,心思一轉,就不慌不忙的說道:“我一個看守輔煉房的普通弟子,又哪兒來的積蓄,這不過是我那朋友李含參借給我元靈石買來的罷了。”
圖爾塔一聽秦刺的回答,又和他之前的猜測完全一致,對秦刺的那點疑念也就徹底的打消了。
“看來這位李兄弟,還真是不可貌相啊,隨手買下霓裳坊的衣衫送人,這可不是小手筆。不過有這樣的朋友,倒也是幸事。”圖爾塔笑了笑,又道:“咦,這位李兄弟沒和你在一起麼?”
秦刺道:“他在珍饈坊品嚐美食,我沒有吃東西的欲望,就暫時分開了,剛剛正打算回去找他呢。”
“嘖!我說秦老弟,這就可是你的不對了,既然你來都已經來了,怎麼還這麼急著走?莫非是嫌和老哥我呆在一起,沒有和那位李兄弟呆在一起舒服怎麼的?”圖爾塔假作惱怒的對秦刺道。
“我沒有這個意思,圖老哥不要誤會,隻是這裏的消費太高,消受不起罷了。”秦刺搖搖頭道。
“去去去,這說的什麼話,既然你叫我一聲老哥,哪還能讓你付賬,今天你盡管消遣作樂,所有的花費,都包在老哥的身上。老哥我雖然隻是個七級弟子,但這麼多年在穀內呆著,多多少少還有點積蓄,加上時常去落日森林捉點異獸販賣賺外快,這裏的消費還難不倒老哥。”
圖爾塔豪爽的說著,接著又抖著滿臉大胡子笑道:“走吧老弟,陪老哥上樓去喝兩杯,回頭老哥在給你找個漂亮的女修,陪你練一練,你看如何?這密修會館裏的女修,雙修的手段都不低,老弟你要是嚐過,就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神仙’了,保管叫你欲仙欲死,欲罷不能。”
秦刺搖頭道:“老哥太客氣了,雙修就不必了,我對此不感興趣,還是不耽誤圖老哥在此享受了。”
圖爾塔臉色一沉,佯怒道:“怎麼,你這是看不起老哥麼?要是這樣,那你現在就走,咱倆就當沒認識過。”
秦刺搖頭道:“這怎麼會,我不過是不太適應這裏的氛圍罷了。”
圖爾塔又笑了起來,擠擠眼道:“老弟該不會是還從沒享受過魚水之歡吧?咱們都是男人,哪兒來的不喜歡雙修。就算是咱們落日穀裏,私底下也不知道多少男女弟子偷偷的雙修著,不知道多樂乎。嘿嘿,老弟你隻要嚐到個中滋味,就知道我所言不虛了,得了,趕緊的,老哥讓你嚐嚐鮮。”
秦刺擺手道:“圖老哥,真的不必了。”
圖爾塔就把目光轉到那彩衣女修的身上,瞪了她一眼道:“定是你沒招待好我這老弟,不然他怎麼一個勁的要走?你是不是不想幹了?今兒個我老弟要是不痛快的走了,我就讓你不痛快。”
那彩衣女修早就認出了眼前這個大胡子修士,正是不久前進了頂層密室的人,知道這位和密室裏的那位大人物關係不淺,自然有所畏懼,所以從圖爾塔走過來開始,她就一直沒敢輕易說過話。
此刻被圖爾塔一瞪眼,又拿言語一通威脅,頓時就有些驚慌不安,連忙道:“不是不是,我已經跟這位聶道友,交代的很清楚了,聶道友不喜歡咱們會館的氛圍,這真的不管我的事啊。”
說著,彩衣女修有些楚楚可憐的望著圖爾塔。
這麼明顯的情況,秦刺自然不會看不見,暗忖道:“奇怪,圖爾塔不過是來此消費的客人,就算商家對客人應該保持一定的恭敬和禮貌,但也不必像這女修一樣,對圖爾塔如此畏懼吧?”
秦刺哪知道,這是圖爾塔聽從師命以後,故意做給他看的,為的就是在他的麵前彰顯一點能力和手段。
所以在感覺到其中有玄妙,又弄不明白的情況下,秦刺的心裏動了動,萌生了留下來弄清楚這圖爾塔到底有什麼底牌或者說是背景的想法。至少從目前來看,圖爾塔似乎在這間密修會館裏,表現的底子很硬,不然也不會在有一位五元高手坐鎮的情況,還能讓這女修如此畏懼了。
是以,秦刺覺得從這裏入手,或許能看出一些端倪。
“聶道友?”圖爾塔聽到那女修對秦刺的稱呼,不由怔了怔,隨即恍然過來,笑道:“老弟你還真是謹慎啊,不過謹慎一點還是應該的,畢竟修行界什麼風險都有,稍有不慎就會惹來麻煩,老哥我就經常報個假名,讓旁人無從知曉我的底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