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修士已經膽戰心驚,渾身亂鬥,癱軟在地上,被鬼麵冷聲一喝,頓時嚇得連連磕頭,口中慌道:“冤枉呐,真的是冤枉呐,晚輩根本不認識什麼黑袍老祖,也不可能有任何關係,晚輩就是一個無名散修,隻是想渾水摸魚,弄點精金礦罷了。”
“好吧,我也不管你是不是冤枉,就算是冤枉你了,那也是你運氣不好,我今天就是想殺你消消火氣。”鬼麵獰笑道。
“不要,饒命啊,我說實話,我說實話。這事情不怪我,都是那黑袍老賊*我這麼做的。是他讓我在這裏守著,一旦等到大當家和竹府大小姐現身,就立刻通知他,這事真的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啊。”年輕修士慌忙求饒,甚至連黑袍老賊這種欺師滅祖大不敬的口號都喊了出來。
“遲了。”
鬼麵一掌拍下去,年輕修士整個頭骨爆裂,精血四射。那小小九宮盤也被抓在手裏,生生捏爆。
轟!
年輕修士的修為雖然不高,而且九宮盤也並非自爆,但是被捏爆以後的元氣狂飆也是氣勢不小。
秦刺揚手一揮,才將這股四散的元氣給化解過去。
一旁的竹清霜見狀,臉色有些不忍,不過她也知道這人對於鬼麵來說,卻是該殺,畢竟若非他從中作梗的話,恐怕今天就不會發生黑袍老祖來半路劫寶的事情,鬼麵的心願就可以順利達成了。
“真是越想越可恨呐。”鬼麵再度出手,生生將這年輕修士的軀幹打的粉碎,猶自不解恨的說道:“這黑袍老祖還有些門徒,此次黑袍老祖壞我好事,我要將他黑袍山連根拔起,把他的一切都抹去。”
“殺了這黑袍老祖會不會有什麼麻煩?”秦刺忽然問道。
鬼麵搖頭道:“隻要他死了,還能有什麼麻煩,他的那些門徒弟子,都是些不成器的家夥。”
“我是說,會不會對竹小姐造成什麼麻煩。”秦刺補充道。
竹清霜本也就擔心這一點,畢竟竹府不比鬼麵和秦刺,無論是紫棘狂匪,還是黑袍山,她都得罪不起。
見秦刺主動提及,她不由感激的看了秦刺一眼。
“放心,我會將黑袍山連根拔起,竹小姐不會有任何麻煩,誰找竹小姐的麻煩,我紫棘狂匪也不會放過他。”鬼麵說道。
這話一說,頓時解下了竹清雪心頭的大石頭。因為鬼麵的意思不僅僅是表明黑袍山不會給竹府造成麻煩,同時也說明了,紫棘狂匪同樣不會找竹府的麻煩,甚至還會保護竹府。有鬼麵這樣的承諾,竹清霜是徹底放下心了。
“剛剛大當家替我挨了一掌,此等恩情,在下感激不盡。”秦刺道。
鬼麵擺擺手坦白道:“秦道友不必如此,我為你擋那黑袍老祖一掌,更多的是因為聖水娃娃。況且,秦道友能在關鍵時刻,沒有棄我而去,而是選擇和我並肩作戰,若非是你,我也沒這麼容易殺掉黑袍老祖,甚至會被他所殺。所以為你擋這一掌,也是應該的。”
“話是這麼說,但我秦刺向來有恩必報。”秦刺認真的說道,隨即話鋒一轉,又道:“對了,大當家,有件事,我想冒昧的問一下。”
“秦道友盡管問,反正我命不久矣,倒也確實想跟人說說心裏話,憋的太久,我不想到死,還憋著。”鬼麵歎道。
秦刺見鬼麵語氣消沉,微微一笑道:“大當家聽我一句勸,車到山前必有路,事情或許會有轉機。”
這是秦刺第二次暗示鬼麵了,但可惜,鬼麵並為能聽出秦刺話裏的潛台詞。
“秦道友究竟想問什麼?”鬼麵打斷道。
“之前大當家使用的是禪宗功法普度神光,不知道大當家和禪宗是什麼關係。”秦刺問道。
鬼麵目光一變,隨即笑道:“秦道友不說,我倒是差點忘了。好像會禪宗功法的並非隻有我吧,秦道友所掌握的那門禪宗功法可不在我之下,若是我記錯的話,秦道友所修煉的是禪宗生死大遏印。”
“不錯,正是生死大遏印。”
秦刺點點頭。
“這麼說,秦道友和禪宗之間,關係匪淺了。”鬼麵反問道。
秦刺搖搖頭,“我和禪宗並沒有任何的關係,要說有關係,也隻是修煉這一門禪宗的鬥技。這門鬥技不過是機緣巧合被我得到。”
鬼麵點頭道:“其實你一施展的時候,我就看出來了,我先,你得到的生死大遏印,應該是殘本,對麼?”
“對極。”秦刺連忙點頭,熱切的問道:“大當家能夠認出生死大遏印,並且能一眼看出我修煉的生死大遏印並不完整,想必應該和禪宗大有關係,不知道能不能為我指條路,如何找到另外半本生死大遏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