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人醫生按照顧景翰的吩咐,對阮綿進行了檢查,左檢查右檢查,可是就是檢查不出來,阮綿為什麼會發生現在這種狀況。
他臉上露出了為難的表情,猶猶豫豫的看向了顧景翰,頓時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那一句“的確沒有什麼大礙”到了咽喉卻怎麼也說不出口,連他自己都不相信。
畢竟阮綿現在就躺在床上昏迷不醒。
“顧少……”
就在這個時候,澤林出現了。
顧景翰不得不將自己的視線從醫生的臉上挪開,這倒是救了醫生一命。
他那堵在胸口的氣緩緩的呼出。
澤林邁著沉穩的步伐走了進來,然後在顧景翰的耳邊悄悄說了句什麼,顧景翰臉上那凝重的表情一下子散開。
“現在人在哪裏?”
“剛下飛機,正在趕別墅的路上。”
“好。”
說話,他便看向了醫生,“行了,這邊暫時沒有你什麼事情了,回去吧。”
“是是是,謝謝顧少。”
醫生一邊說著,一邊彎著腰,然後退出了房間。
等來到了走廊上,回頭一看,顧景翰沒有跟出來,這才長長地鬆了一口氣。
摸了摸額頭,額頭上居然全是冷汗。
拉著衣服抖了抖,脊背也一陣寒涼。
接下來,房間裏麵的兩個人,顧景翰坐在阮綿子的床邊,看著她緊皺的眉頭。
澤林站在一旁。
他跟在顧景翰的身邊這麼多年,第一次看到顧景翰對一個女人如此上心。
外界都說顧景翰心狠手辣,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做事情殺伐果斷,身邊有多少美女圍繞著,可是他連看都不看一眼。
沒想到,卻栽在了這麼一個小女人手裏。
顧景翰骨節分明的手輕輕地撫摩了一下阮綿緊擰的眉頭。
似乎想用手指將她那深陷下去的線條扶平。
“顧少,我下去給你接杯水。”
澤林非常識趣的離開了房間。
他看出來了,顧景翰和這肯定有許多的話,想要對阮綿說,特別是在阮綿這段時間和從前非常的反常。
所以趁她現在昏迷的時候,顧景翰心裏麵肯定有許多的話要說。
偌大的房間裏,陽台的門沒有關緊,風不停的從那一個縫隙裏麵吹進來,發出了呼嘯的聲音。
今天外麵依舊是陰沉沉的天。
風裏麵夾雜著些許的潮濕。
“你剛才對我說的那些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他深深地記得,阮綿在心髒疼痛不已的時候,還是不忘問他。
是不是會對她負責?
有沒有說過這樣的話?
難不成,阮綿將以前的事情忘記了?
這一個苗頭在顧景翰的心裏麵冒了出來,他心髒猛縮了一下,不敢相信。
現在隻有等著那一個男人來,查清楚了,才能得知阮綿到底是什麼情況。
這些紛紛擾擾的思緒,在顧景翰的心頭環繞著,他輕輕地附在了阮綿的上方。
涼薄的唇印在了她滾蛋額的額頭上。
“等你醒過來,我們再好好談談。”
說著,他的手輕輕地撫摩過阮綿的臉頰,“對不起,是我沒有照顧好你,沒有保護好你。”
樓下的澤林早就接好了水,可是卻不著急上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