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村口,薑汐韻就覺得這個村莊相比其他的,過於荒涼了些。到處是齊人高的的麥草,好像好多年沒人打理似得。
走到村內,也是人煙稀少,隻有幾處嫋嫋升起的炊煙。
整個村子給人的感覺就是破敗荒涼,一次次怕是又要空手而歸了,薑汐韻看著這沒幾人居住的村莊想。
但如果能找到點線索也是好的。
於是薑汐韻走到村莊深處,剛準備找個人詢問詢問,就看見一老婦背著竹簍,剛從一邊山頭回來。
“老婆,請問你可知道這裏是否住著苗氏一家,曾經有入過宮當過太醫的。”薑汐韻問道。
“苗太醫……”老婦兩眼瞳孔緊縮,仿佛是想起了什麼不願再想起的事,表情有些痛苦。
薑汐韻覺得她可定時知道些什麼。“老婆,你如果知道些什麼請務必告知我一切,小女子定有重謝。
“哎……”那婦人長長地歎了一口氣,該來的終歸是要來的,躲也躲不過啊。
“你口裏所問的苗太醫應該就是我的官人。”
“那他現在在哪,你可以帶我去找他嗎?我有事情想問明白。”薑汐韻有些急切地想知道真想。
“隻可惜他半年前就已經離世,隻剩下我老婆子一個人,孤苦無依啊。”那婦人見薑汐韻雖然衣著簡單,舉手投足間都隱隱表現出不同一般人的絕代風華,就知道這人來尋得真想,十有八九就是當年的那件事了。
是禍躲不過啊,“看姑娘的樣子,想必是宮裏出來的吧?”
薑汐韻聽說這當年的苗太醫已經過世,心裏猶如一盆冷水直直澆下,線索就這麼斷了嗎,自己怎麼會這麼沒用,正懊惱間,聽這老婦這麼問,心裏又有了希望。
聽她的神態舉止,應該是知道些什麼。薑汐韻覺決定主動出擊。
“我就是當年離國將軍的女兒,薑汐韻。”薑汐韻頓了頓,來尋找當年我父母去世的真想。薑汐韻故意加重了了後麵幾個字。
果不其然,薑汐韻看見那婦人的臉色發白,而後是無可奈何地閉上了眼。“既然是這樣,貴人就與我回家吧,往事繁瑣,一時半會兒也講不清楚。”婦人緩緩地說。
“好。”薑汐韻不怕她耍什麼花招,看她的樣子是願意把一切都告訴自己了。
薑汐韻沒有放鬆警惕,兩人一前一後走到那老婦的家,一路無言。
到了家門口那婦人放下扛在肩上的柴火,打開門。“吱呀”一聲響,薑汐韻見裏麵家徒四壁,隻一張床和一些生活用具。因為擺放的整齊顯得更加冷冷清清。
“我這裏平常也沒有人來,就我一個人住在這裏,沒人什麼好招待貴人的,貴人見諒啊。”那老婦指引薑汐韻在床邊坐下。
“無妨,您隻管講就是。”知道真相就在眼前,薑汐韻緊緊攥著拳頭,她也不想再等
那婦人見眼前女子急迫的樣子,終於開口緩緩道來:“那是十幾年前,我官人還在宮裏當太醫的時候。有次夜裏他回來,神情非常古怪,而且喝了很多的酒,我很擔心他,就問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隻是哭著喝酒,隻是嘴裏迷迷糊糊地說什麼兩條人命。我以為是沒救回來兩個人也就沒多想。”
“第二天,我就聽說了離國大將軍和他妻子感染了瘟疫離世的消息,兩件事聯係在一起,讓我覺得越來越慌張,我心裏越是希望這兩件事沒有牽扯,老天卻總是不讓你如願。”
“終於耐不過的我的多番詢問,我官人終於在一個也告訴了我我事實的真相,我知道他也需要有個人去傾聽他內心的苦痛。”說到這裏那老婦緊閉雙眼,一幅痛苦的模樣。
薑汐韻聽到這裏,緊握著拳頭,她就知道事情有貓膩。
“這件事情,我官人這麼做真的也是逼不得已。”老婦看著眼前年輕的女子繼續說道。
“當年你父母雙雙離世的原因並不是得了瘟疫。你母親那時隻是偶感風寒,又傳染給了你父親。”
“誰都不知道當年他受詔去你爹娘府上為他們看病之前,曾偷偷被人召見。”那婦人眼神顫抖了一下,又繼續說道,“那人讓太醫去看病時,借用開藥的法子,無論如何都要把他們鏟除。”
“我官人當然是不情願,怎奈得過對方是不能開罪的人,最後隻能對外說是離國大將軍夫婦得了瘟疫,最後對外宣傳他們醫治無效,雙雙去世。”聲音越來越小,那婦人也是講的悲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