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玉欒沒有看到來人是誰,不管是誰都晚了,她這一鞭子已經下去了。

羽靈沒有預期的感受到疼痛,還以為是蘇玉欒住手了,可是很快她就不這麼認為了。

“哢嚓”

身下桌子出現了細微的裂痕,最後竟然碎成了兩半,她一下自己就趴到了地上。

“我不管你們都是什麼關係,不要惹我,淩青你知道,一個連死都不怕的人,還會怕什麼?”

蘇玉欒在說這話的時候,臉上那種狠厲的模樣,下了淩青一跳,周身的殺氣,讓他明白,她剛才已經手下留情了,不然此刻地上的,是一具死屍。

淩青呆呆的站在門口,連蘇玉欒離開了,都不知道。

趴在地上,灰頭土臉的羽靈奄奄一息的叫著:“哥,救我……”

微弱的聲音,引起了淩青的注意,他才想起來,上前看看羽靈有沒有受傷。蘇玉欒隻在她的身上抽了一鞭子,另一邊子,抽在了她身側的桌子上。

石桌四分五裂,可見她用了多大的力氣,一報還一報,羽靈臉上隻是留下淺淺的一道血痕。

蘇玉欒的臉上……她傷在了側臉,淩青沒有看到,可腳底下滴落的血液,都在告訴他,蘇玉欒也受傷了,人此刻也 沒了蹤影。

“好好的,為什麼偏偏招惹她。”淩青無奈的歎了口氣,生死都參透了,又豈是你能惹得起的。

他給羽靈處理了傷口,派人把她送回去了,蘇玉欒把人傷了,想必老王爺一定會追究下來的。

淩嶽暝下朝回來,就聽說蘇玉欒和羽靈兩個人打起來的消息,羽靈不僅受傷了,還受到了驚嚇。

他不過是淡淡一笑,小東西向來不吃虧,給羽靈一個教訓也好,省的她動不動就來這府上。

“她呢?”淩嶽暝坐在主位上,輕輕的吹了吹茶水,才想起來,回來後沒有見到小東西。

淩青局促的放下茶杯,左顧而言他:“四哥,早上上朝,都說了什麼?”

“小東西人去哪裏了?”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按照小東西的脾氣,早就出來了,過去多久了,還沒有看到人。

他察覺到不對,鋒利的眼神,掃了一眼淩青,本就心虛的淩青,手中的杯子,差點沒有打到地上。

“小十一,我在問你話,小東西去哪裏了?”淩嶽暝把茶杯重重的放到桌子上,疾言厲色的質問著他,淩青蹭的站了起來,低著頭默不作聲。

蘇玉欒離開後,他讓人出去找過,沒有找到。四哥走之前,把蘇玉欒交給他照顧,結果他把人弄丟了。

淩青還是很怕這個別他年長五歲的四哥的,從小就跟在他的身後,像個跟屁蟲似的,自然也很了解他的性格。

“不……不……不知道……”說與不說,他今天都死定了,蘇玉欒出了王爺府,就沒有了蹤影。

淩嶽暝深眸變得深沉暗淡,眨眼間就不見了人影,他來到蘇玉欒居住的小院,她的小丫鬟還在,小東西還會回來的,可是人去哪裏了?

淩鸞國,她是陌生的,回去哪裏了?

巫峽頂,一個白衣飄飄的女子站在山頂,臉上的血跡凝固在臉上,一雙黑漆漆的眸子,眼中布滿了狠厲。

俯瞰著萬物,這才是蘇玉欒,真正的蘇玉欒,一個作為殺手的女人,什麼時候活的那麼小心翼翼?她已經不記得了。

這具身體的主人,已經死了,死在了蘇國將軍府,死在了碎棠苑,而現在的她,才是真正的她。

身世也好,蠱毒也好,沒有什麼,是可以阻擋她的,怠泄很久的她,是時候該崛起了。

站在山頂良久的蘇玉欒,似著魔了一眼,散落的頭發,迎風飄揚,遮蓋住她拿張小臉,張狂的俯瞰著山間。

淩嶽暝派出諸多人馬,去尋找蘇玉欒的下落,都沒有任何的音訊,在大廳打發雷霆,嚇得淩青一句話也不敢說。

他大張旗鼓的尋找一個女人的下落,早就傳出別有用心之人的耳朵裏,他卻絲毫不在乎,隻是擔心蘇輿論的安危。

“四皇子,找到了。”

“在哪裏?”他一下子竄到侍衛的跟前,急切的問道。

隻見侍衛向後一退,一個披頭散發的穿著白衣的‘女鬼’站在她的身後。嚇了淩青一跳。

“小東西,你跑哪裏去了?你是屬烏龜的?遇到事情,就躲到龜殼裏?有什麼好怕的,不就是把人傷了嗎,不還有我嗎?”淩嶽暝把蘇玉欒緊緊的抱在懷裏,生怕一個不小心,就給她弄丟了一樣。

像當年,他把欒兒弄丟了一般,在也沒有找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