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淩嶽暝的懷抱很溫暖,也很結實,卻不是她所需要的。

她想要的,是怎麼變強,變得沒有人敢欺負她,沒有敢在動她,她要做那個主宰別人生命的人,而不是螻蟻。

這個念頭,在羽靈揮鞭而至的時候,就有了,眼下唯一能幫助她的,就隻有淩嶽暝。

蘇玉欒,不需要任何溫暖的港灣,它隻會讓她變得 懶惰,變得依賴,沒有人在就什麼也不是。

“淩嶽暝,教我武功。”她沒有內力,短時間內是練就不成的,自保還是沒有問題的。

淩青和淩嶽暝一愣,失蹤了一天的蘇玉欒,回來就隻有這麼一句話,就暈倒了。

實際上,今天用盡全部力氣後,她的氣血就不足了,一直靠著意念,支撐著她。

蘇玉欒的頭,落到淩嶽暝的肩膀上,他輕輕的撩開蘇玉欒臉上的頭發,一道血痕映入眼簾,同時淩青也看到了那深深的血痕,不由得感到愧疚。

“還看著做什麼,去拿藥。”淩嶽暝狠狠的瞪了淩青一眼,羽靈那個死丫頭,怎麼能跟他的小東西比較,蘇玉欒要是出了什麼事情,他們整個羽家都陪葬也不夠。

淩嶽暝給她送回到小院,小青看到早上出去還好好的人,橫著回來的,急忙迎了上去:“小姐?怎麼了?”

“快打些熱水過來。”淩嶽暝吩咐著,他輕手輕腳的把懷裏瘦弱的人兒,放到床上。

一路走來,懷裏的人,輕飄飄的,似羽毛一般,太瘦 了。

小青打來熱水,淩嶽暝親自投洗了一條手巾,給她擦拭著臉上的血痕,又讓小青燒些水,給蘇玉欒清洗一下。

她的身體很涼,似乎迎風站了很久的樣子,洗個澡,省的感染風寒。淩青把最好的創傷藥拿了過來,給蘇玉欒的傷口處,撒上了一些。

“四哥,你不用太過緊張,她就是累暈了。”淩嶽暝愁眉苦臉的,淩青心知都是他的錯,當時他就不應該管羽靈,不然蘇玉欒也不會……

“今天,看到姑父,還問我欒兒找到了沒有。”

淩青以為淩嶽暝是因為蘇玉欒受傷了而苦惱,良久,淩嶽暝沒頭沒腦的說了一句話,淩青的手一頓。

四哥還在為當年的事情,耿耿於懷啊!那不是他一個人的錯,沒有必要這麼多年了,還愧疚著。

“姑父的雙鬢,變得斑白,他那失落的神情,直中我的內心。”事情因他而起,又怎麼能不內疚。

第一次看到小東西的時候,他就有一種預感,快要找到了,她的眉眼間,和小時候一樣,出落的比小時候更加的可愛了。

他還缺少一個證明,一個胎記,找打了那枚胎記,就更加確定,小東西就是她了。

“四哥……”

“你先回去吧!”淩嶽暝接過淩青手中的藥,下了逐客令。

其實,不管蘇玉欒是與不是,在淩嶽暝的心裏,她就是。心中的執念越深,越放不下。

淩嶽暝在蘇玉欒的床邊守了一整夜,整根的蠟,一點點的搖曳到根部,小青找來一件披風,披到他的身上,悄悄的吹滅的燭火。

黑暗中,她的左肩出,發出暗淡的光芒,一閃一閃的……

第二天,蘇玉欒醒來後,覺得手臂發麻,一睜眼睛,淩嶽暝趴在她的床頭邊上,她的眉頭下意識的皺了皺。

昨天的事情,她還記得,淩嶽暝看到她,眉宇間那焦急的模樣,不是假的,她的防備,在那一刻,全然消失了。

她對淩鸞國的事情不感興趣,可是昨天她思考了一整天,想要學武,是認真的,上一世,她可以做一個來無影去無蹤的人,那麼這一世,從頭再來,依然可以。

“醒來。”蘇玉欒一動,他 就醒過來了,嘴角上邪魅的笑容,彰顯著他早上的好心情。

吩咐小青好好照顧蘇玉欒,就走了,“淩嶽暝……”男人腳步一頓,回頭欠扁的問道:“怎麼?舍不得爺走了?”

“昨天我說的,你好好考慮。”她想要學武,就算是淩嶽暝不幫她,也能找人幫她,就看他是怎麼想的了。

“人選我幫你找好了,我回來就帶你去見師父。”他的小東西提的要求,有不答應的道理,更何況,第一次問他要東西,沒有拒絕的理由。

穀豐伍,淩鸞國的駙馬,也是淩鸞國的大將軍,當小東西的師父,再好不過了。

最近朝中的局勢不太明朗,他也可以趁此機會,好好的休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