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心生傾佩(1 / 2)

陳蟄幾個跨步便來到了那些鬧事者的身邊,他長劍橫亙在一個男子的身前,濃眉一豎,冷聲道:“因何故在此處生事端,還不速速離開!”

被他阻攔的那個人歪著脖頸看他,不悅地別了下嘴。

“你又是什麼人,要你來多管閑事,沒瞧見這條街的人都不敢出來阻攔嗎?!”

牽著惡狗的那人往後牽了下繩子,擠出一個笑容來,笑道:“若是在下沒有認錯的話,這位應該是拱衛司副指揮使陳大人吧。”

“喬大人許久不見。”

“看在大家都是認識的份上,陳大人還是將劍收回去吧,別傷了和氣。”

喬玉生從中周旋,他是內閣大學士之子,身份不低,所以平時行為處事一貫的張揚,鮮少會甘願低頭。

不過,這回他是必須得先認錯了,陳蟄的背後可代表著端王溫年勍。

陳蟄看在有熟麵孔的份上,就收回了長劍,睥睨了下那個還癱在地上的書生,於是上前一步將其扶起,問道:“你沒事吧?”

“我沒事,多謝大人仗義出手。”聽到這人是拱衛司的,陸卞年心中一喜,再加上此人及時出手製止了這些紈絝子弟的惡行,內心對他的好感更甚。

見這個書生的臉上有傷,陳蟄便說道:“你受傷了,不如隨我回府上去處理一下吧。”

陸卞年並沒有拒絕,他知道此人是溫年勍的手下,要是能夠因此得緣見到端王,沒準還會有新的機遇。

“既然如此,我也就不挽留你們,陳大人慢走,請代我向王爺問好。”喬玉生麵笑心不笑地說道,他手中牽著的惡犬還在不停吠叫,性情十分暴躁,在他的腳邊不住地轉悠尋找機會撲咬人。

陳蟄並沒有回應喬玉生,而是略帶厭棄地看了下那條狗,還有那些無端惹事的公子哥,隨後扶著陸卞年往馬車方向走去。

待陳蟄和陸卞年走遠了一些以後,喬玉生才沉了下臉,一腳踹在了那條惡犬身上,罵道:“一點眼力見也沒有。”

惡犬被自家主子給踹了一腳,可不敢發脾氣隻是拚命地縮成一團,口中“吭哧吭哧”地喘粗氣,誕水也從獠牙處流淌下來,既凶橫又透出一股慫氣。

其他的幾位公子哥盯著陳蟄他們的背影,疑惑道:“喬兄為何對那人如此客氣,左不過就是一個副指揮使罷了,令堂可是內閣的大學士,就算是他背後有端王,那也不中用啊!”

喬玉生嘴角微笑了下,左手快速地在那人臉上劃過,一掌下去,“就憑你也敢說溫年勍不中用?”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令周圍人都驚呆了,而那個被打的公子哥則是咬了咬牙,強忍著怒火,他的好友按住他的肩頭,示意絕不能和喬玉生發生衝突。

“一個沒有什麼能耐的人可以隻手令朝中大換血嗎?你們可知前段時間陛下為何大發雷霆,又為何要重新殿試,不就是因為這位端王當著眾位朝臣的麵前拿出了一大把罪證,接連數十位官員被貶,殺傷數人,牽連數百人,你們還敢說溫年勍是個不中用的?”

那些隻知道成天玩樂的公子哥哪裏聽說過這些,都被喬玉生的話給說愣了,與早就進行過殿試有官職在身的喬玉生不同,他們還隻是一群沒有什麼官位的貴公子,雖然不缺銀子使,但要是能夠入朝為官穩固家族權勢,自然是再好不過。

喬玉生那雙眸子往馬車方向看去,說道:“也不知馬車上的端王是否看清楚了你們的模樣,否則你們還想去參加殿試,我看不如趁早回去,繼續當個紈絝吧。”

“那這可該怎麼辦才好,我們將才還一塊兒欺負了陸卞年,他不會去溫年勍麵前告狀吧!!!”

就連挨了喬玉生一巴掌的書生也不認為自己是白挨打了,他也開始琢磨自己那還未開始就快要結束的官場生涯,難不成就真的因此得罪了溫年勍?

“王爺總不會因為一個陸卞年就與我們眾多人為敵吧,要知道我們雖然平素紈絝了些,但大多是家世清白,就算是他今後想要搞我們,那也得找個理由出來。”

“對,隻要暫時收斂些不惹是生非,想必王爺也沒有那麼多閑工夫來管瑣屑的閑事。”

喬玉生對他們的話不置可否,隻是領著自己的那條惡犬離開了。

至於陸卞年,他被陳蟄帶到了馬車邊,知道馬車上的人很大可能是端王溫年勍,頓時激動地有些腳軟。

陳蟄對著車內說道:“少爺,有一書生受了傷,所以屬下想帶他回去包紮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