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說話?心虛了?”
季曜瑉盯著她,黑眸帶著幾分審視,銳利得仿佛能望進她心底,將她隱匿在內心深處的秘密全部挖出來。
林小鹿心頭狂跳,怦怦怦的險些要從心口跳出來。
她偏過臉,不敢再對上他過於銳利的黑眸。
“我有什麼好心虛的,昨天晚上該說的我已經跟你說清楚了,你不信我也沒辦法。”
她心裏有些亂,說話的聲音不禁有些發飄,聽上去似乎真的很沒有說服力度。
季曜瑉不知道囡囡是他的女兒,那剛才他對囡囡那麼溫柔是怎麼回事?
難道這就是血脈間的感應?
如果是以前,林小鹿是不相信這種玄妙的說法的,但在自己被鏡叔叔從鬼門關拉回來之後,她對這些玄而又玄的東西始終抱以敬畏之心。
連她被硫酸腐蝕過的臉都能變得完好無初,灰敗的身體都能得獲新生,季曜瑉會對自己的女兒有所感應,也不算什麼離奇的事情吧?
畢竟按鏡叔叔的說法,季曜瑉體內曾經被注輸的藥劑跟改造她身體的那股能量是一脈相承的,都是起因那塊神奇的晶片。
當時她還懷著囡囡,囡囡或多或少都吸收了這些能量,為此,囡囡的智力發育得很早,比同齡人要聰明很多。
這也是囡囡才2歲說話就能那麼憐俐,邏輯清晰,條理分明的原因所在。
林小鹿僵在那裏,有些無措。
季曜瑉伸手扳住她的臉,不讓她錯開自己的視線,“看著我的眼睛說話,林小鹿,我再問你一遍,你有沒有跟傅九洲在一起?囡囡是不是他的女兒?”
他捏得的力道不重,林小鹿並不疼,但這姿勢依舊是她討厭的,她拍開他的手,冷淡地說:“我沒有跟他在一起,囡囡也不是他的女兒,至於囡囡是誰的女兒你不用問了,我不會告訴你的。”
林小鹿知道自己這會兒隻要順著他的話點頭,讓他錯以為囡囡就是她跟傅大哥的女兒,這樣一來他估計就絕了要從她身邊搶走囡囡的心思了。
但她不能那麼做。
要是她今天在這裏點頭,等季曜瑉離開了,絕對會給傅大哥帶去無窮無盡的麻煩。
哪怕讓季曜瑉看出些她在撒謊,她也不願意將傅九洲牽扯進來,那太卑鄙太綠茶了,自己向來都討厭與遠離這類型的人,又怎麼可能讓自己淪為這樣的人?
季曜瑉笑了,好像壓在心頭的石頭驟然空了,就連呼吸都順暢了幾分,別提有多舒爽了。
“林小鹿,我暫時信你的話,這件事情,我會去查的,要是讓我發現你騙我,我就睡你。”
林小鹿:“……”
禽獸!
威脅人都說得那麼黃暴,他腦子裏就不能有些正經的東西了嗎。
林小鹿漲紅著一張臉,惱怒地瞪他。
因為剛才哭過,她的眼睛仍舊紅撲撲的,就跟小白兔似的,一點震懾力都沒有,反而把季曜瑉撩得心猿意馬,他喜歡林小鹿這樣,在他看來,很有趣。
手指,撫上她的臉頰,微熱的指腹有些曖昧地摩挲。
感受著她比記憶更加細膩柔滑的肌膚,他的黑眸變得暗沉起來,呼出來的氣息也越來越熱,整個人也越來越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