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帶囡囡去我那裏。”不容拒絕的沙啞語氣，霸道之極。
“啪。”林小鹿拍開他的手，“沒空。”
趁他還沒有發火，她低聲地解釋清楚，“我媽剛才暈倒了，救護車過來送她去醫院了，我爸已經趕過去了，我等下要過去看一看，沒時間去你那裏。”
季曜瑉皺起眉頭，“嚴重嗎？”
腦海裏，不由掠過冷秋辭憔悴蒼白的病容，他有些擔心。
難怪林小鹿讓他等了二十多分鍾都不出來，原來是伯母暈倒了，估計囡囡就是趁著救護車趕來的混亂從而跑出去找他的吧。
“不知道，我送我媽上救護車進來的時候，就發現囡囡不見了，著急去找，沒來得及打電話給我爸，季曜瑉，你先放開我，我打個電話給我爸問一聲。”
季曜瑉如言地鬆開了她，“你打電話，我上樓去看看囡囡。”
林小鹿倏然一僵，下意識地就攔在他跟前，不想讓他上去跟囡囡獨處。
季曜瑉不悅地皺起眉頭：“林小鹿，你這麼怕我上去，該不會囡囡真是我女兒吧？”
原本隻是唬一唬林小鹿，但問出口後，季曜瑉不得不正視這個問題。
之前他太生氣了，完全忽略了一個重點。
他那些負責的情報的手下竟然查不到囡囡精細的資料，隻是查了個大概而已。
再有，關於林小鹿這三年的去向，他不惜動用了所有情報高手去查，可最後也隻能查到林小鹿在東方傭兵團的一些信息而已。
關於三年多前林小鹿離開了莊園失蹤後的那段時間竟然發生了什麼？手底下的人卻丁點都查不到，仿佛有暗手在無形地抹去這些痕跡……
他已經不再是幾年前的他了，現在的他不僅收攏了皇甫家庭底下所有的勢力，還把這些勢力壯大起來。
可以說現在的他所掌控的能量，不輸他爺爺皇甫梟最鼎盛的時期。
可即使是這樣，他手底下負責情報的人依舊查不到林小鹿跟囡囡的確切訊息……
這其中的意味，就很耐人尋味了。
“你想太多了，囡囡怎麼可能是你的女兒。”
林小鹿強行讓自己鎮定下來，清麗的眸子從容與他對視，不卑不亢，不躲不閃。
可以說，她的表現完美無缺，根本找不到一絲心虛的痕跡。
但越是這樣，季曜瑉就越懷疑她，他太了解林小鹿了，她在強裝鎮定。
“是我真的想太多？還是你心裏有鬼？時間會證明一切，我們試目以待。”他勾著薄唇，笑得高深莫測。
林小鹿心怦怦怦亂跳，卻沒有再說話，言多必失，少說少錯。
悅耳的手機鈴聲，倏地響了起來。
林小鹿並沒有馬上接電話，她警惕地看著季曜瑉，想要阻止他上去看囡囡，可一想到剛才他意有所指的話，她拿捏不住季曜瑉是不是真的猜出些什麼，一時也不敢再開口了。
“看我幹什麼，趕緊接電話，估計是伯父打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