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馨韻像是被一個無形的遙控器控製住了一樣,有人摁下了‘暫停’按鈕,劉馨韻臉上的笑容就凝固起來。
接著,那個笑容快速的褪去,她精致好看的臉上,就顯得有點緊張似的僵硬。
秦羽正想問怎麼回事,身後就傳來了一道聲音。
“馨韻,秦羽。”
——是司徒莞怡。
於是秦羽臉上,剛剛那種閑適與安逸也消失了,那雙明澈的眼睛,浮上一些複雜又糾結的感情,被劉馨韻盡收眼底。
劉馨韻的心不由自主的又疼了起來,臉上的紅潤也褪的幹幹淨淨。
秦羽轉過身,明亮的太陽下,綠蔭草地上,司徒莞怡一身紅裙,款步而來,明豔妖嬈的臉上是一種拒人千裏之外的冷漠,仿佛好像真的是一株玫瑰化身。
司徒莞怡看著似乎氣定神閑的很,但是她內心中也十分緊張,她不知道自己今天為什麼要來,司徒莞怡為自己找了一個理由:劉馨韻是她的閨蜜,她來看望住院的閨蜜。
但她心中始終都有一股忐忑,怕自己來了,見不到秦羽,又怕自己來了,見到秦羽。
內心中的矛盾與優柔寡斷折磨著一向深謀遠慮,並且長袖善舞的司徒莞怡。
當她回過神來的時候,自己已經站在了劉馨韻住院的住院部門口。
‘來就來了,難不成還要逃跑?’
司徒莞怡這樣給自己說道,於是抬步走了進去。
也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司徒莞怡幾乎是沒走幾步,就見到了在草坪上休息的劉馨韻和秦羽。
腳步不知不覺的停止,司徒莞怡也不知道自己究竟看了多久,她一直看著陽光下一坐一站的二人,秦羽高大寬闊的背影,以及劉馨韻柔弱嬌小的身影。
他們近的就像是緊緊的依偎在一起一樣。
在某一個瞬間,司徒莞怡覺得這樣的一個畫麵,看起來真的是……礙眼極了。
所以她才出聲,讓那兩個人注意到自己,看到自己。
‘還有我啊,你們怎麼忘了我呢?’司徒莞怡聽到心裏有一個怨怪的聲音,不斷的在她腦海中盤旋,甚至要把她心中最深的那頭野獸釋放出來。
和秦羽以及劉馨韻距離越近,那個聲音就越大,司徒莞怡幾乎是將手指掐進掌心的肉裏,才能拚命保持住理智。
‘閉嘴!’她的理智對那道挑唆的聲音吼道;‘你有什麼資格怪他們?人家明明才是名正言順,還有婚約的一對!’
‘指腹為婚嗎?’挑唆她的那道聲音越來越尖酸刻薄,誇張的尖笑不已:‘這都什麼年代了,還婚約?你喜歡那個秦羽嗎?喜歡你就動手啊,你不是最了解男人了嘛!’
喜歡……秦羽……?
心中那道尖利的聲音突然消失了,毫無征兆、無聲無息的消失了,司徒莞怡也站在了秦羽和劉馨韻麵前。
她那雙魅惑的鳳眼在秦羽臉上緩緩劃過,慢的像是一把刀,在淩遲著秦羽。
但幸好,就算淩遲也有個結束,所以司徒莞怡收回了視線,又將目光放在了劉馨韻的身
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