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仿佛是失去了呼吸的,還有顧安歌。
他如在夢中一般。
不敢想像,他剛剛還放在心裏瘋了似的思念著的貓貓,就這樣出現在他的眼前。
美麗的讓他連心跳都忘記。
路微深推著顧熠然的輪椅慢慢的順著禮儀台往顧安歌的方向走去。
她的唇角始終帶著清淺的笑容。
可若是仔細看去,卻能發現這笑容背後的冷漠和決絕。
直到她和顧熠然到了顧安歌的麵前停下來後,她那絕美的笑意還是沒有褪去。
“恭喜你,顧二少。”路微深輕笑著和他說著恭喜。
顧安歌怔怔的看著她,久久都沒能回應。
路微深看了看他,“唔,今天很帥氣。”
顧安歌的目光從她精致傾城的臉上不舍的移開,漸漸的下滑,落在了她的雙腿上。
半晌後,他嗓音微啞的開口,“你的腿這麼站著疼不疼?”
路微深微微一訝,似是沒想到他會說到這個,笑了笑,“已經好了,前一陣謝謝顧二少的照顧。”
“你別這麼和我說話。”顧安歌擰眉。
路微深淺笑著看著他,“那該怎麼說,是我稱呼錯了嗎?哦,對,在今天這個場合,我應該叫您……厲總,對吧?”
厲總。
顧安歌的心狠狠的一揪。
從貓貓知道了他的身份之後,對於這個話題,就再也沒提過。
他以為她會忘卻。
可如今看來,他的以為也太過的幼稚。
貓貓怎麼可能忘?
厲封擎給她帶來的痛苦是一輩子的。
他還曾經霸道的給她做過一個紋身,也不管她願不願意。
這段時間,有好幾次,他想把紋身師叫來將貓貓腰上的那個牙印洗去。
但是卻怕引起來貓貓的反感。
他總是想著把他是厲封擎的時候投注在貓貓身上的所有痕跡都抹去,可最後卻徒勞無功。
有些傷,在那兒就是在那兒了。
“貓貓,其實我……”
“熠然!”
正當顧安歌深深的凝視著路微深,想要說什麼的時候,旋轉樓梯上,禇煒彤近乎的淒厲的喊了一嗓子。
溫沁媛臉色頓變,她趕緊叫人把禇煒彤拽進休息室裏。
可是現在的禇煒彤哪裏是人能拽的住的。
盡管加上溫沁媛在內都三四個人了,可禇煒彤還是把他們全都掙脫了,算得上是連滾帶爬的從樓梯上下來,差點兒撲到了顧熠然的懷裏。
路微深眼疾手快的挪開了輪椅,擋在了顧熠然的麵前,冷漠的看著禇煒彤。
這樣的維護……
這樣奮不顧身的維護明明都是屬於他的。
可現在,貓貓居然像對待他一樣的對待另一個人男人。
一瞬間,顧安歌的眼眸裏像是刮了冷冽的寒風。
也正是這個眼神,路微深才突然的認識到,顧安歌和厲封擎,他們不可能不是同一個人。
這種犀利的,像是豹子一樣的目光,強勢狠戾。
隻有他,能夠如此。
禇煒彤都顧得上路微深擋了她的路,隻是迫切的看著顧熠然,“熠然,你是不是來接我回家的啊?你是不是不怪我我不怨我了啊?”
顧熠然溫潤的笑著,“你做錯了什麼我要怪你怨你?”
他這明顯是在套話。
剛剛被禇煒彤狠狠一推撞到了欄杆的溫沁媛都不管自己的傷痛了,緊忙從樓梯上快步下來急聲製止她,“彤彤!”
禇煒彤就跟聽不到似的,可憐又膽怯的看著顧熠然,老老實實道,“是我錯了,我不該給餘歡下迷幻劑,也不該找心理醫生故意誤導她,讓她產生錯覺,神經錯亂,跳下了樓。”
此言一出,全場嘩然。
所有人都沒想到,清純玉女禇煒彤,娛樂圈曾經的影後居然會做出這麼蛇蠍心腸的事情來。
餘歡大家自然也都是熟悉的。
那是顧氏的頂梁柱,顧熠然最得力的助手幹將。
可是,卻死的那般慘烈,且不明不白。
還都以為她是真的精神出了問題,原來卻是被禇煒彤用計謀害死。
這個女人,好狠毒的心思啊。
溫沁媛想要去捂禇煒彤的嘴,卻被她一下子躲開,還厲聲道,“你別碰我。”
“彤彤,”盡管情況如此,溫沁媛還是沒失了風度,“你是不是不舒服了,媽媽陪你去休息好不好?你這樣,安歌會擔心的。”
站在一旁沉默了半天的路微深聽到這話後,彎了彎唇,似笑非笑。
顧安歌眼眸敏銳的捕捉到了,很快回應道,“我不擔心。”
人群中,不知是誰噗嗤笑了一聲。
顧安歌的這個態度也是另一種傳言的開端。
據說,這顧家二少在顧家可是個不受寵的,禇煒彤被大少趕了出來,轉而去嫁給二少,這怎麼看都是二少被逼迫的啊,這不就是為了給禇煒彤找回麵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