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羽,也就是那名年輕的醫生蹲了下來,打開自己的醫藥箱開始為林深深處理傷口,他的手的樣子。
修羽替林深深擦幹淨了她臉上的血漬,露出一張清秀蒼白的小臉,每當修羽的手指碰到林深深的時候,林深深都能感覺到一股刺骨的涼意。
林深深將目光投向安迪,安迪隻是安心朝她儒雅的笑笑,時間過得很快,修羽的工作效率也很高,不過片刻就已經處理好了傷口,隻是林深深的額頭被艾林用花瓶砸了一道半指長的口子。
需要鋒線,修羽建議打麻醉藥,這樣不至於太疼,林深深卻堅定地搖了搖頭,說:“不用了,就這樣縫吧,沒關係的。”
林深深笑笑,她怕疼,可是,她需要記住這疼,記住這傷口是誰造成的。
艾琳,一個小孩子,卻狠辣無比,以前無論艾琳做什麼事情林深深都可以包容她,因為那個時候,林深深覺得艾琳隻是一個小孩子而已。
可是現在不同,艾琳三番五次找自己麻煩,僅僅十五六歲的年紀,卻有這麼狠毒的心腸,若是自己再這樣包容下去,今天隻是破了額頭撞了腰,說不定明天,她就會沒命了。
修羽將目光看向容琛,容琛點點頭,示意可以不用打麻藥,修羽遞給林深深一塊布,讓她要在嘴裏,畢竟不打麻藥就直接縫合,這種疼痛,一個女人怎麼可能承受的下來。
林深深也沒有拒絕,安迪就看著修羽一針一針的直接縫傷口,房間裏很安靜,隻有銀針穿過肉發出輕微的噗呲聲和林深深疼的抽氣的聲音。
終於縫完了,林深深身上全是汗水,修羽覺得,這是自己縫的最艱難的一個病人。
給林深深做了最後的包紮,又解了林深深手上的紗布,安迪瞪大了眼睛,怎麼夫人的身上到處都是傷口?
手腕上的傷口不說,安迪知道是怎麼來的,可是手心怎麼也會有傷口呢?
安迪將懷疑的目光看向容琛,容琛目不斜視,隻是說了幾個字:“不是我。”
安迪挑眉,這算是解釋麼?
不過既然先生說不是他做的,那肯定就不是了。
早就聽說過林深深在容家的日子過得不好,今天看來,還真是這樣。
修羽幫林深深換了藥,林深深早就疼的不行了,等修羽做好一切的時候,林深深終於忍不住兩眼一翻就暈了過去。
修羽:……
“她暈了。”修羽有些無措,看著容琛,一向很少有波動的眸子有些無辜。
“不管你的事。”容琛淡淡的說到。
安迪也衝修羽笑笑,雖然修羽醫術不錯,可是因為體質原因,修羽很少與人接觸,平時能夠接觸和說話的,也就隻有先生和自己。
地麵上有很多清洗下來的血漬,容琛叫來了下人打擾,不要吵醒林深深。
下去的時候,發現艾琳還在那裏訂著,沒有容琛的命令,誰也不敢動。
在容家,容琛就是一切,不管是誰,沒有容琛的命令,誰都不可以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所以,艾琳以為會有人來幫自己,所以直到看見容琛帶著兩個人出現的時候,眸子瞬間就燃起了希望,因為她看見,容琛的身後,還跟著一位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