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心急回到宿舍好好更衣,準備全力在雲夢嫣麵前展現自己翩翩佳公子的形象,夏雨便急不可待地從一條偏僻的近路穿了進去。
這一條雖然是近路,可是相當偏僻,景色也不算太好,所以平日裏也沒有多少學員願意來走這近路,何況快也快不了多少時間。隻是今日夏雨不知道為何,陰差陽錯地選了此地,也正好給了慕宇飛一個機會。
畢竟若是夏雨都在人多之處行走,慕宇飛還真的不好動手,眾目睽睽之下,若是行凶,肯定會遭來院方的嚴懲,慕宇飛自然是不會蠢到如此地步。而暗中偷襲也早已經成為慕宇飛的手段,他雖然感覺並不風光,但是足夠高明,他現在隻想追求結果。
“夏雨同學今日如此意氣風發,是不是有什麼喜事臨門啊!”正在夏雨沉浸在與雲夢嫣共赴巫山的奇妙幻想之時,忽然一陣冷冷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夏雨頓時身影一僵,停下了高速飛掠的身形,轉過身來,極為恐懼地笑道:“慕宇飛,好久不見了!”這話倒是實話,自從夏雨與淩少陷害慕宇飛以後,二人確實沒有見過幾次麵。
“嗬嗬,是啊,不過我覺得我們兩個還是不要見麵的好,不然又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慕宇飛邪惡一笑,隻不過那神態看起來卻是那麼陰森。
不過夏雨既然敢停下來與慕宇飛說話,自然是沒有把慕宇飛放在心上。身為中流境界的高手,夏雨有絕對的信心可以將慕宇飛玩弄於鼓掌。若不是淩少嚴令夏雨不準主動找慕宇飛麻煩,以二人已經撕破臉的關係,夏雨早就動手對付慕宇飛了。
“慕宇飛,我隻是很好奇,你怎麼敢就一個人來找我麻煩,你要知道,我可是一直看你很不爽的!”夏雨突然臉色一變,陰狠地說道。既然已經撕破臉了,就索性完全說穿,反正為了雲夢嫣,自己也打算徹底解決慕宇飛這個大麻煩的。
“難道就是因為看我不爽,就非要置我與死地不可?”慕宇飛沉聲說道,一雙幽藍的眼睛十分平靜地望著夏雨,眼神之中似乎還有一絲聯盟之色。
夏雨心頭十分不爽,看慕宇飛的神態好像吃定了自己一般,他夏雨向來隻服膺淩少一人,慕宇飛算什麼東西,居然敢用這種眼神來看自己。
“嗬嗬!慕宇飛,你也未免太高看你自己了!向你這樣卑微的小蟲子,少爺們願意拿你取樂已經算是十分抬舉你了!你要知道,這個世界可是強者為王的!”夏雨傲然地說道。
“啪啪啪!”慕宇飛輕輕拍著手掌,淡淡地說道:“說的很有道理,這個世界確實就是弱肉強食,強者為尊的!隻不過,到底誰是強者呢?”
“哈哈哈!慕宇飛,你也配稱強者麼?”夏雨忽然爆出一聲長笑,象慕宇飛這樣的人物也覺得自己是強者,這個世界未免有些可笑了。
“慕宇飛,你要是強者,雲夢嫣就不會離開你了!你要是強者,就不怕像條死狗一般,不停地讓陳可盈替你撐腰!哼,躲在女人褲襠裏麵的廢物。”
慕宇飛臉色平靜,絲毫沒有因為夏雨的話而暴走,在他眼裏,夏雨就好像一個微不足道的螻蟻一般。
“夏雨,你可是心裏害怕了?所以才扯出雲夢嫣來試圖影響我的情緒?”慕宇飛淡然說道。
“哼!笑話!慕宇飛,實話告訴你吧,一會我就要和你最心愛的雲夢嫣去酒店約會了。估計今天晚上我們一個會有一個十分美妙的夜晚,你心裏是不是覺得很有趣啊!”夏雨心中十分自得,他到現在還以為雲夢嫣還是處子之身,要不然也不會在雲夢嫣麵在裝作了。
慕宇飛臉色忽然露出一個十分怪異的表情,斜眼望著夏雨,說道:“難道你覺得穿我的舊鞋也是一種快樂嗎?啊,我真的沒有想到你有這種特殊的嗜好。
夏雨說的話,讓慕宇飛終於對雲夢嫣的一絲執念最終消滅於無蹤,而慕宇飛精神領域觀物階段的最後一層心結也已經解開,此時對於慕宇飛來說,雲夢嫣就如同路人一般,要不然以兩人以往的情份,慕宇飛又怎麼會說出破鞋二字。
夏雨眼中爆射出不可置信的神情,口中狂喝道:“慕宇飛,你說什麼?你實在胡說?”突然從慕宇飛口中得知雲夢嫣已經不是處子之身,夏雨心神極度震撼。自己一向心儀的女人,而自己還以為他仍舊純潔無瑕,沒想到就要得手之時,才知道早有人拔得頭籌,這讓一向自詡高貴的夏雨如何能接受。
慕宇飛見到夏雨一副不堪刺激的樣兒,心頭閃過一絲不屑,他以往還覺得夏雨與淩少是如何出色的人物,如今看來,也不過是借助家族的勢力來做一些旁人做不到的事情罷了。
一縷淩厲的勁風襲來,夏雨瘋狂的一劍朝慕宇飛刺來,口中狂怒喝道:“慕宇飛,你一定要死!”雖然夏雨號稱智計無雙,但也是相對於他這個年齡層麵而已,此時受了慕宇飛這樣的刺激,那還不發狂。
慕宇飛嘴角冷笑,腳下瞬步滑過,極為輕鬆地就躲過夏雨暴怒的一擊。而夏雨此時的心已經亂了,一心隻想將慕宇飛就地格殺,至於後果,已經不在他的考慮之內了。反正有淩少和父親撐腰,料想也不會有什麼大事。
夏雨確實是有著極高的天賦,此時渾身白芒暴漲,威勢極為駭人。此刻暴怒之下,居然發揮出二流中階的實力。而慕宇飛則是瞬步連施,百息之內就躲過了夏雨數十次攻擊。
雖然夏雨威勢駭人,但慕宇飛早被夢中的兩大強者的威勢洗禮過了,夏雨這威勢與之相比,就如同大海中的小浪花那麼微不足道了。慕宇飛卻沒有急於反擊,以一種貓抓老鼠心態在俯視著夏雨,隱然間慕宇飛已經將自己擺在了上位者的位置。
“呼!”夏雨一個淩空翻身,持劍凝立在慕宇飛兩米之外。此時二人也糾纏了一刻鍾之久,而慕宇飛卻一直沒有反擊的意思,隻是憑借瞬步在躲閃自己的攻擊。而夏雨在消耗了將近一般的功力之後,腦中的熊熊怒火也慢慢消退,此時夏雨似乎意識到有些不妙了。
“嗬嗬,夏雨你還算有些小聰明!”慕宇飛十分悠閑地望著夏雨說道。與他一派悠閑的樣兒相比,額頭滴滿汗珠,渾身被汗水浸透的夏雨真是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了,不知道雲夢嫣要是看到這一幕之時有何想法。
“哼,慕宇飛,少爺今天還有要事,暫時就先放你一馬!”夏雨依舊是十分囂張的說道,趁著慕宇飛就要反唇相譏的時候,忽然將手中長劍運足真力朝慕宇飛擲來,返身朝另一側竄去。他隻求能夠拖延慕宇飛一會,隻要十秒的功夫,自己就能跑到人多的地方,到時候慕宇飛就算膽大包天,也不敢對自己怎麼樣了。
“哼,想跑?”慕宇飛從鼻中冷冷的哼了一聲,瞬步倒踏,陰陽劍脈凝於指上上,快逾閃電般朝淩少腰間經脈射去。隱隱之間,四周的空間竟然有一瞬的凝固。
夏雨這一手已經是計算好了,確信慕宇飛絕對沒法攔下自己,正在盤算下一步應該如何之時,卻是突然覺得腰間一麻,全身真氣盡泄,一下便掉到地上。
夏雨滿臉驚駭,轉頭望向慕宇飛,心中突然產生了一絲畏懼的心裏。他沒料到慕宇飛居然有這樣的實力將自己玩弄與鼓掌之上,可是慕宇飛為什麼會突然變得如此強大?難道以往慕宇飛都是在一直演戲,假如是這樣,那慕宇飛的心機真是太可怕了。
“慕宇飛,你想怎麼樣?”夏雨厲聲喝到,不過心中已經是十分發虛了。慕宇飛走了過來,蹲下身來,拍了拍夏雨的臉,笑吟吟地說道:“你說我想怎麼樣呢?”
夏雨大怒,從小到大自由他拍別人的臉,這麼囂張地說話,今日慕宇飛居然這樣侮辱他,這讓夏雨簡直難以承受。
“你有種就殺了我!”夏雨咬牙望著慕宇飛說道。
“嗬嗬,殺你?”慕宇飛不禁啞然失笑,一邊說道:“我慕宇飛可是個善良的學生,怎麼可能做出那種事情,你以為我和你一樣麼!”說完還用力的將夏雨的手用力地踩在腳下。他這一腳,力道何等巨大,所謂十指連心,夏雨隻感到一陣疼徹心扉,卻不願在慕宇飛麵前丟了臉子,兀自強忍著不開口求饒。
“嗯,還有點骨氣!”慕宇飛冷冷地說道,反手之間便給了夏雨數十個耳光,雖然慕宇飛手上並未用什麼真力,可以說隻是輕飄飄的,這些耳光下來,臉上隻是微微有些紅腫的感覺,可是夏雨卻覺得簡直比殺了自己還難受,一雙好看的眼睛充滿了怨恨,直勾勾地看著慕宇飛。
“這是你說的,這個世界是強者為尊,弱者是沒有資格有自尊的!”慕宇飛冷酷地說道,夏雨聽得神思一片恍惚,曾幾何時,這樣類似的場景自己不知道經曆了多少次了,隻是今日自己充當的是那個被淩辱的角色。
而慕宇飛忽而冷酷忽而笑吟吟的神情,也讓夏雨為之畏懼,這還是當初自己認識的那個單純怯懦的慕宇飛嗎?
“嗯!不錯!聽說你今天晚上要去和雲夢嫣約會是嗎?”慕宇飛又是換上了一副笑臉,隻不過夏雨寧願看到慕宇飛的冷酷樣子,也不願麵對笑意盈盈的慕宇飛。
“是又怎麼樣!”夏雨此時的嘴猶自硬氣,這也算是他與常人不同的地方吧,雖然傲氣一些,但亦有傲骨,也算是個人才。
“嗬嗬嗬!也沒怎麼樣!”慕宇飛發出了一副十分愉悅的笑容,接著十分悠閑地說道:“照道理我現在應該廢了你的子孫根的,敢動我的女人,當然是要付出一些代價!”說完眼神還陰測測的往夏雨下身瞄來瞄去。
夏雨心中驀然一緊,損失緊張起來。這件事情對於男人何等重要,若是慕宇飛真的下這樣的毒手,自己日後縱然把慕宇飛砍成萬段也挽回不了。
慕宇飛看著夏雨臉上的表情,心中好笑,他隻是說說而已,自然不可能真的動手。他此時實力還不算強,若是這樣動了夏雨,那與淩少這一派的人絕對是陷入不死不休的狀態,自己怎麼也劃不來。況且今日氣也出足了,目的也達到了,日後待自己實力達到夢境中強者那種境界再來和他們一一算總賬。
所以慕宇飛話鋒一轉,接著極為惡毒的說道:“不過我現在轉念一想,還是先留住你的子孫根,要不然,你怎麼能夠走去證實雲夢嫣是我穿過的破鞋呢?”說完慕宇飛便狂笑著揚長而去。
他最後說的這一番話可謂是一石二鳥,既堅定了夏雨對於雲夢嫣的猜忌,又將夏雨侮辱到了極致,即便此時夏雨將雲夢嫣弄倒床上,估計心中也是去屈辱的感覺了。
夏雨臉色慘白地勉強從地上爬了起來,望著慕宇飛的身影瘋狂地叫道:“慕宇飛,我和淩少不會放過你的!”
慕宇飛嘴角掛起一抹譏誚的笑意,冷聲說道:“慕宇飛隨時奉陪!”
而夏雨也不是蠢人,他說出這樣的話,就是等慕宇飛這一句,這樣他才好去淩少麵前挑撥一番。
道教古學院內,樹木蔥鬱,靈氣逼人,而此時的院長辦公室內,氣氛卻十分凝重。莊副院長突然通知校務委員會開會,但是每個委員們都不知道是為了什麼事情,很顯然是為了某件大事。而道院之內的校務委員會雖然和聯邦其他學府之內的校務委員會體製一樣,可是權力卻完全沒法相比。
一切事務都由莊副院長負責決斷,而唯一能夠更改他決定的隻有教主道清風。所以委員們說起來開會隻是擺設而已。不過卻仍然有許多人打破了頭想擠進這個體製裏麵來,主要是這個道教古學院地位太尊崇了,而且出去的學生幾乎都是聯邦日後的中高層,乃至頂層人物,而自己則可以算是他們的師長,這對於自己身後的家族那多少是有些助力的。
莊副院長一襲黃衣,飄然地走了進來,身後卻還跟了一人,是白石導師。總負責人林楠的眉頭不由的皺了起來。他本莊副院長手下最得力的幹將,但是最近卻明顯感受到了自己被冷落的事實。因為這一段白石導師和莊副院長實在靠的太近了,難道他想取代自己的位置?
而委員們也敏感的察覺到了這一點,都有些巴結地朝白石導師笑著。雖然以往白石導師在學院裏麵名頭不顯,可是在論劍台上輕鬆接下萬坤華一式毒蛇萬襲之後,任是誰也不敢輕視他了,畢竟這個世界是強者為尊的,白石夠強,自然就引起了各方的注意。隻是到現在,還是沒有人高清楚他的真正身份。
“院長大人!您來啦!”林楠迅速地站了起來,為莊副院長拉開了椅子。他能夠走到目前的地位,在道院之內僅次於莊副院長一人的地位,全靠的是小心謹慎,巴結老大。莊副院長倒也蠻欣賞他八麵玲瓏的處事,隻是後來一段,林楠有些得意忘形,做出了一些過分的的事情。
“林楠,我隻是副院長,院長是教主大人!這一點,你千萬記住!”莊副院長淡淡地說道,讓林楠好生沒趣,隻能默然回到自己位置上。
莊副院長明顯的心情很不好,坐下之後,眼神朝幾位委員望了過去,冷厲的眼神讓幾位委員心神一顫,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事情讓他知道了,都心虛地避開了他的眼神。
“諸位,今天我把大家召集了,主要是為了一件人命關天的大事!”莊副院長沉聲說道。
人命關天!委員們都駭然四望,其中一名年長一些的委員忍不住出聲問道:“莊副院長,難道學院之內又有哪位學員出事了?”
這一段時間道院裏頭可不是太太平,先是於倩兒自殺於宿舍,爾後又是慕宇飛奸殺夜總會小姐,雖然慕宇飛後來是被證實是無辜的,但是對於道院聲譽也是有損,如今難道又出了大事?難怪副院長大人臉色如此不好。
“不,我說的是於倩兒的事情!”莊副院長神情微恙地朝林楠望去。他對於林楠可謂信任有加,所以當時才在自己無暇過問之時將調查於倩兒事件的大權全部交代給林楠,而林楠最後下的結論竟然是於倩兒心情鬱結,自殺而亡,當時於倩兒的父母可就給學院實壓,不過很多人並不知道於倩兒的父母身份,而於倩兒的父親正是聯邦大名鼎鼎的聯邦執行總長官於長慶,不過此事也算保密,非一般人物可以知曉,當時在道清風的承諾下,暫時也沒有太多人提出異意,莊副院長隻能在暗中開始詳察,主要當時又麵臨新生入學,而自己也被花蝶打成重傷,正在調養中,所以就將此事放緩了一段時間,而聯邦的警署也一直沒有給出最為詳盡的驗屍報告。
隻是到現在很多人沒想到於倩兒家中也是頗有勢力,在暗中調查之下,居然發現了疑點,而且不知道通過什麼手段,一下子便把這個事情捅到了總議長那邊,畢竟於長慶與聯邦總議長的關係極其的貼近。
誰也不知道這件事會引起這麼大的問題,道清風在那個時間竟然也不知道於倩兒竟然是於長慶的女兒,起初莊家穎等人也以為是個貴族的兒女,也就特意交代安排了一下,不過直到人死的時候才知道,此人的最終身份。而道教古學院之內出了這樣的大事,而且處理的糊塗之極,當下就把莊副院長叫去一頓臭罵。如今教內教外危機四伏,道教古學院內要是出了什麼亂子,豈不是火上澆油。
“莊副院長,於倩兒的事情與幾位委員都是經過詳細的調查,才得出來的結論了!於倩兒確實是自殺啊!”林楠似乎十分委屈地為自己辯解道。
“哼!如果你們的調查慎重,人家怎麼會不服,一下子將事情上報到總議長那兒!你要知道,這個背景的人物是誰?”莊副院長不禁大怒道,不過也不敢太過於直接說出。
“人家若是沒有確鑿的把握,也不可能在事隔這麼久之後,方才出手。”而莊副院長心思機敏,一下就想到了林楠可能在此事當中做了手腳。
林楠心中大驚,當日他在於倩兒一事中卻是做了手腳,而且他看於倩兒家中似乎沒什麼勢力,所以才敢放心地肆意妄為。他這樣做倒也正常,你要是平民家庭,既然學院已經做出了裁決,你上哪申訴去?道清風教主、總議長等人是你想見就能見得到的麼。
不過此時他隻能硬扛,而且幾位一同調查的委員也是收了好處的,他們早就統一了口徑。事隔許久,想推翻這個結論,並不是那麼容易的。
“既然如此,那麼我們就再徹查一次好了!”林楠故作大方地說道,心裏卻是不住冷笑。再查,還不是要派自己去查,你副院長大人最近忙的事情那麼多,難道真的能分身無數麼。
莊副院長神色嚴肅地說道:“那就這樣定了!此事就由白石導師負責,一會你就將於倩兒案件的一切調查報告都與白石導師交接一下!”
林楠神色巨震,這樣不是變相的奪自己的權麼,當即出聲反對道:“白石導師不是教務委員會的人,由他調查,可能不妥吧!”
莊副院長勃然色變道:“不妥,有什麼不妥的!由現在開始,白石導師便是院長助理,直接向我負責!此事也是經過教主大人同意的!”
林楠心裏暗暗叫苦,院長助理,那等若是比自己這個總負責人要高上一級了。沒想到平時不顯山水的白石,居然這麼能巴結,一下就登上了如此高位。
而其他委員也是十分震驚,不過仍在散會之後紛紛來慶賀白石導師,畢竟現在他可是道教古學院裏麵的三號人物了,這權勢可謂極大得了。而林楠則是被人華麗地忽視了,他與幾位嫡係的委員則在一旁偷偷說些什麼,眼光還不時往白石導師這邊看了幾次。
白石導師含笑地與委員們都一一應酬了一下,接著便朝林楠這處走來。
“林楠,麻煩你將於倩兒案件的所有資料和我交接一下,另外幾位委員們都和我將當日的場景敘述一下!”白石導師方才還麵帶春風,此時卻是神色凝重。
林楠心中暗罵白石導師扯著虎皮做大旗,臉上卻是掛著笑容道:“沒問題,白石助理請跟我到辦公室!”
幾位委員也一同前往林楠的辦公室,於倩兒案件的調查報告倒是做的有模有樣,看得出林楠是費了一些功夫的,而幾位委員都一口咬定當日現場沒有絲毫異狀,於倩兒是自殺無疑。
見到白石導師一無所獲地帶著資料離開,林楠不由與極為委員相視一眼,開心地笑了起來。而白石導師卻是嘴角帶著不屑的笑容,林楠和幾位委員如此的表現,分明是十分心虛有鬼,既然如此,那他就不需要顧忌什麼了。
不過這名男子心中似乎有點心事,所以在極度舒爽之後起身穿上自己的睡衣,點上一根極品雪茄便走出了房間,來到了庭院之中,透過天上的星光,仍然能看出這名男子便是白天道教古學院的一名委員。
愜意地吐出一口煙霧,這名委員心裏仍舊在不斷盤算著自己到底是不是應該投靠到白石導師那頭,畢竟以今天的局勢看來,林楠的失勢已經是必然的事情了。隻是於倩兒那事自己也陷入其中,這倒是十分苦惱的事情。
“哼!”背後突然傳來一聲輕哼!居然有人悄無聲息的來到自己身後?這名委員驚駭之下迅速回身,見到來人之後,卻是神色一變:“是你!”不過緊接著他馬上就說不出話來。因為來人眼中爆射出一團精芒,直視他的眼睛,讓他瞬間呆滯,麵無表情了。
這人正是白石導師,白天之中他已經知道這幾人說的必定不是實話,所以便在夜間采取了非常的手段。畢竟事情過了那麼久,一切真相和證據可能都煙消雲散了,所以白石導師也隻能利用這樣的精神領域絕學中的控製力去催眠。這也是為什麼莊副院長請求白石導師出手的原因,因為在道教之中,除了教主與上官馬絕外,便隻有白石導師有此神通了。而道清風一教之主,這樣的事情自然是不可能出手。
在對話中,白石導師很快就知道了一些非常細節的東西,這也正是其中的關鍵所在。
“陰靈禁錮!”白石導師驀然一驚,他沒想到的是居然有人在於倩兒身上布下了陰靈禁錮的法陣,而這樣的做法可是修行的大忌,怎麼可能會發生在道院的學生身上。
白石導師緩緩收回自己的神念,神情威凜,而那名委員則是神情癡迷地呆立在原地。鬼魅般的身形一閃即逝。
“咦!我怎麼還在這裏發呆?”此時那名委員忽然轉醒,十分迷惑的說道,似乎覺得發生過什麼事情,可是又怎麼也想不起。
白石導師為了謹慎起見,慢慢的將於倩兒的事情理出了一個大概的頭緒。
“什麼?於倩兒是死於謀殺,而且還被人布了陰靈禁錮的法陣?”莊副院長驚駭地說道。
“嗯!”白石導師冷靜地點頭,說道:“至於上吊自殺則是於倩兒死後布出的假象!”
“這樣的事情,難道林楠和幾位調查的委員都是瞎子嗎?”莊副院長怒氣衝天了。身為道教古學院的最高領導人,自己的學生居然在眼皮底下被人歹毒謀殺,而自己卻懵然不知。
“這樣的事情,以林楠的修為不至於一點察覺都沒有!我懷疑,林楠可能被牽扯進去了!”白石導師凝重的說道。莊副院長眉頭一皺,也頓時沉默了,林楠也算是道教的高級成員,如果牽涉到學生被謀殺的醜聞當中,這對道教的聲譽損害極大。尤其在此時風雨飄搖之際。
就在調查火熱的時候,道教古學院內的一處靜室中。這一間正是道院總負責人林楠的居所。而林楠在道教學院中的身份也極為的不凡,此人雖然好色,但是卻很少在道院裏頭亂搞,從沒有象今日這般,不怕出了什麼問題。
“你幹什麼?”林楠怒吼出聲,便是飛速離開這女子身體。林楠情急這下,試圖運用氣靈給這女子來一個致命打擊,可是卻駭然發現此時居然一絲氣靈也運用不了。
林楠眼神怨毒地望著嬌媚女子,隻覺得生命的源力正一點一滴逝去。不過此時,他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終於,林楠元陽中的一點真陰也被嬌媚女子吸走,無力的癱倒在嬌媚女子身上。
嬌媚女子有些厭惡地將林楠的屍體推開,起身撿起了一旁的衣物,慢慢穿戴起來,絲毫沒有剛剛殺人的樣子。林楠擺成一個太字般在自己床上,兩隻眼珠裏頭充滿怨毒之色,似有不甘。而現在生猛的陽物,此時萎縮的猶如蚯蚓一般細小。不過在他的心髒位置,卻有著一隻紅色巨蠍的刺青,看是去極為駭人。
很快,當莊副院長等人前來林楠靜室之時,才發現了林楠的屍體。因為於倩兒的案件,林楠可能有牽扯其中,而且問題最為嚴重,莊副院長也算為了顧及道院的聲譽,才決定先找林楠談一談,看他具體有什麼原因,為何要如此做法。不料見到的竟然是林楠的屍體。而更讓莊副院長驚駭的是林楠赤著的身體上的那隻紅色蠍子刺青,與先前神教所傳出來的黃衣、藍衣高級道教成員身上的圖案,是一模一樣的。身為道院的高層人物,林楠身上有這樣一個圖案,這代表了什麼?其中定有很多原因。難道神教丟失之物是真的,道教中如此的大人物,其中有什麼陰謀呢?
極度震驚之下,莊副院長便叫來了白石導師,二人在密議之下,還是決定暫時把林楠的死訊隱瞞,先去覲見教主道清風。
“什麼?林楠死於脫陽而亡?”道清風眉頭一蹙,隨即搖頭說道:“此事不對,林楠多半是被人滅口了!”
“可是誰要滅他的口呢?不過問題都出在他的身上。”莊副院長沉吟道,即便是因為於倩兒之事也不大可能啊,畢竟於倩兒起先大家都不知道她的身份,而林楠是道院高層,為了平民而殺林楠,怎樣也不合邏輯!
“對了,於倩兒的案件查的怎麼樣了?”道清風忽然拋下了林楠被殺一事,將話題轉到於倩兒身上。
白石導師微微猶豫了一下,便借口說道:“我已經查到當日於倩兒是被人謀殺,並且布了引領禁錮法陣之後再偽裝成上吊自殺的樣子。而且林楠可能也牽涉其中。“說完便是一陣苦笑,對方下手太快了。很明顯,這其中有一個極為龐大的勢力。
“哼,看來林楠必定是被滅口無疑!道清風冷哼道。世上哪有如此巧合的事情。
“對了,教主,林楠胸口部位有一個紅色蠍子刺青,我懷疑這裏麵有很大的陰謀,也關係到神教那邊!”莊副院長又投下了一刻炸彈,讓道清風十分惱怒了起來。
“你們兩個馬上去秘密成立一個調查隊,先行將於倩兒案件徹查清楚,教中一切人員,隨你們二人抽調!”道清風畢竟是一教之主,須臾之間便冷靜下來。
“這會不會動作太大了!”莊副院長有些想不明白,道清風已經把於倩兒的案件上升到一個極為重要的事件了。
“唉,此事你們也清楚不過了,其實我也是後來才知道於倩兒是於長慶的女兒!現在後麵的壓力逼的很緊,我很怕又出什麼問題。”道清風微微一歎,於長慶在聯邦當中分量極重,軍隊之中有七成的將官和於家有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原本於長慶十分傾向道教的,可是因為於倩兒的死亡,讓於長慶心生不滿,近段時間更是在逐漸疏遠道教。
“唉,誰都沒有想到是於長慶!”莊副院長與白石導師互望了一眼,也很無奈。於長慶赫然就是三大常任參議長之後的第四大勢力,居然低調如此。於倩兒是他的親生女兒,在出事之後,於長慶居然有如此的忍耐,此人當真是了得。畢竟大家起先都以為於倩兒隻是個富家子弟,沒有想到身份如此可怕。
道清風慎重地點了一下頭,凝重的說道:“這兩件事情暫時都要保密,你們調查的時候也要萬分小心。不要別人察覺。”
莊副院長和白石導師齊齊領命,當下便急急去了。林楠身後的勢力行動詭異飄忽,他們自然要及早有動作。
不過盡管二人精心調派了道教的精英加入調查,最終也隻有查明了當日於倩兒的死和那兩名身著黃藍道袍的人有關,可是這二人已經身死,而林楠也被謀殺,一切的線索到了這裏全部都斷了。而隱藏在這一切事件後麵的秘密,似乎要永遠湮滅了。
另一邊,夏雨被慕宇飛打的有些暈頭轉向,很快就昏迷了過去。不過慕宇飛並沒有下重手,他很快也就恢複了過來,極其怨恨的吐出了口中的血水,心裏自然極度的不平衡。
第二天,夏雨就腳步踉蹌地朝淩少的宿舍走去,沿途之人見到夏雨走路一瘸一拐,極為狼狽,都心中驚駭,不知道夏雨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而礙於夏雨的凶名,也沒有幾個人敢這個時候上去和夏雨搭話,觸他的黴頭。
“夏雨,你怎麼了?”當夏雨出現在淩少宿舍之時,縱使是淩少,也嚇了一大跳。畢竟在道教古學院之內,還有誰敢對夏雨無禮,不過看他的樣子,鼻青臉腫,非常的可怕。
“我被人揍了……傷的很重。”夏雨有些無奈的說道,眼中似是要噴出火焰。
“是不是秦霜?”淩少沉聲問道,在他心裏道教古學院之內也隻有秦霜有這個實力和資格將夏雨弄到如此狼狽。
“淩少,不是秦霜!是慕宇飛”夏雨恨恨地說道,將先前的經過詳細的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