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她這是有些冤枉慕宇飛了。事實上,當日慕宇飛聽到陳可盈說自己是她男朋友之時,一顆心不知道有多麼的歡喜,隻是陳可盈此話一出,自己無疑是同時得罪了淩少父子。而淩少與自己本就大仇,如今就越發的增加了。陳家財大勢大,自然不怕淩家有什麼動作,倒是自己,恐怕即將迎來淩少的打擊。所以在這種情況下,慕宇飛怎麼可能還有閑心來找陳可盈,自然是抓緊時間提升自己的實力,保住小命要緊。
不過幾日不與陳可盈說話,慕宇飛自己也覺得怪怪的,最後終於找了一個相當蹩腳的借口來說服自己。
“可盈!”陳可盈方才從道場回到宿舍當中,剛剛坐下,便聽見門口傳來一聲極為熟悉的聲音。陳可盈臉上閃過一絲歡喜,不過卻又馬上堆出一張冷臉朝門口望去:“慕宇飛,你進來吧!”
來人正是慕宇飛,見得陳可盈發話,他似乎有些局促地走了進來。二人若是向以前一般,那是自然之極。而陳可盈半真半假地表明心意之後,兩人心裏都覺得十分怪異。
尤其是慕宇飛坐下之後,不知道說些什麼才好,氣氛馬上就沉默起來。
“慕宇飛,你不是不理我了麼?怎麼現在又跑來了!”陳可盈有些興師問罪地說道,不過心裏卻是十分期盼從慕宇飛嘴裏聽到他想念自己之類的話。
“嗯,那個……可盈……”慕宇飛突然有些吞吞吐吐起來,讓陳可盈有些著急。
“你這個呆子,你喜歡我就直說啊,我倒是可以考慮一下,要不要暫時答應你的!”陳可盈有些害羞地暗想,貝齒不自覺地咬著自己的嘴唇。一雙杏眼斜斜地瞥著慕宇飛。
慕宇飛支支吾吾地半天,終於冒出一句:“可盈,以後你不要在和人家說我是你的男朋友了,這對你的聲譽有影響的!”
陳可盈猛然抬頭,神情微恙地說道:“有什麼不好的?我就喜歡這樣說!難道你不樂意麼?”
慕宇飛有些慌亂起來,似乎又回到了原本的性格,冷笑了一下,一時之間隻覺得自己惹陳可盈生氣那是大大的不該,有些慌亂的說道:“我覺得我實在配不上你,我又不像淩少家裏那麼有背景,我隻是個平民!”
陳可盈的眼光冷冷的盯著慕宇飛,一字一頓的說道:“慕宇飛,你覺得我是那樣勢利的人麼?”眼眶之中似乎有晶瑩閃動。
二人相識許久,陳可盈今日的神態慕宇飛卻是從來沒見過,當下心裏頗為慌亂,急忙說道:“可盈,那我先走了!”、
陳可盈見慕宇飛這般,心頭難受,少女純情的眼淚便掉了下來,轉過身去說道:“慕宇飛,你要是這樣走了,從今以後就別來見我!”
慕宇飛一下子愣住了,若是其她女孩這樣說話,即便是雲夢嫣,慕宇飛也不會多留半步。可是陳可盈,慕宇飛隻要一想到見不到她,心裏就猶如刀割一般,十分不舍得。
“可盈,對不起!”慕宇飛輕聲說道,陳可盈沒有轉身,她不想讓慕宇飛見到自己臉上的淚痕,她是陳可盈,驕傲的公主。
“你就在這兒等我,好好的想想這個問題。”
“我去洗個澡!”陳可盈的臉上有些淚水,隻好快步朝浴室走去,以免這樣的尷尬被人看到。
慕宇飛無奈地坐了下來,即便自己此時想抓緊時間提升實力,此刻也是沒法走了,畢竟陳可盈話都說道這份上了,自己敢走麼。
浴室當中的水聲很快響了起來,慕宇飛聽著水流聲,腦子裏忽然浮現出陳可盈動人,性感的身形起來。好一副美人沐浴圖。癡癡地想了一陣,慕宇飛又覺得自己這樣有些無恥了,一麵讓陳可盈不要說自己是她男朋友,一麵又如此地迷戀於她,當真是矛盾之極。
當下晃了晃腦袋,將自己腦中的想法搖走,順手拿起茶幾上的一本雜誌翻看,試圖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不過轉眼又想起慕宇飛,不由得就有些牙癢癢的:“哼,本姑娘都這樣委屈了,他還推三推四的!”不過想到慕宇飛此時就在浴室外麵,而自己卻在這裏洗澡,想著想著,陳可盈雙頰不禁一陣通紅,眼淚再次落了下來。
“若是他忽然跑進來,我該怎麼半才好?”陳可盈忽然想到一陣可能,隻覺得身子一片發軟。此時慕宇飛要是突然跑進來要對她做些什麼,估計她也沒什麼辦法。
“呸呸呸!我在想什麼呢,真是好不知羞!”陳可盈暗啐自己幾口,伸手拿過精華沐浴露,塗抹在自己無限美好的身上。
“心平氣和!”慕宇飛急忙把雜誌一放,試圖平息自己,這要是陳可盈出來,看見自己這幅樣子,那可就形象全毀了。
雙腿一盤,慕宇飛便在沙發之上進入了精神領域的境界當中。
陳可盈輕輕擦拭著自己動人白皙的身軀,伸手便向一旁放衣物的地方摸去,不料卻摸了個空。這才想起自己剛才跑的匆忙,一件換洗的衣物都沒待進來,不由大為害羞。若是平時還好些,可是現在慕宇飛還在外頭,自己怎麼好出去。皺了皺眉頭,有心想穿剛換下打得髒衣服,可是有忍受不了。她生性愛潔,髒衣服怎麼可能再穿回去。
可是圍上浴巾出去也不對,一個女孩子家,閨房中有個男人,這樣圍一條小浴巾出去,那感覺也太曖昧了吧。雙頰紅紅的在浴室中呆了半天,陳可盈終於下定了決心,開口喚到:“慕宇飛?慕宇飛?”她喚了兩聲,聲音極輕,而房內的慕宇飛卻是入定進了精神領域的狀態,雖然有所察覺,可是要回神過來,卻沒那麼容易。
她本事想讓慕宇飛拿一下自己換洗的衣物,然後從浴室門縫中遞進來。雖然這樣也有些尷尬,不過比起其他不知道好了多少。
不過此時慕宇飛沒有搭話,多半是走了,陳可盈心中也是舒了一口氣,按道理慕宇飛就這樣走了她應該生氣可,可是此時他不在,恰好可以避免了尷尬發生。不過心中還是隱隱有些失落。
浴室的門輕輕地打開,陳可盈哼著一首流行的歌曲便走了出來,眼神輕快的往衣櫥望去,在想自己應該穿什麼衣服,一會上慕宇飛那裏興師問罪看起來比較有氣勢一點。
不過她的眼神馬上便呆滯住了,因為慕宇飛居然沒走,而且還大刺刺地盤腿坐在沙發之上,雙眼緊閉,很明顯就在入定當中。可是為什麼難道這家夥在想什麼壞事?陳可盈氣呼呼地想到。不過卻馬上驚呼了起來,自己現在這個樣子要是讓他看到……陳可盈心虛地望了慕宇飛一眼,全身都泛起紅暈,嬌羞無限。好巧不巧,慕宇飛就在這個時候回神過來,幽藍色的眼眸先是與陳可盈看過來的眼神對上,爾後便呆滯住,直勾勾地看著陳可盈混若不屬於人間的嬌軀。
“啊!”陳可盈尖銳的發出了一聲尖叫,可憐兮兮地蹲下身來罵道?:“別看,你這個臭流氓!壞家夥!”
慕宇飛邪邪地笑道:“你都叫我臭流氓了,我要是不看,豈不是辜負了你對我的讚譽!”
陳可盈的臉色更紅了,眼睛裏麵的嬌羞都快要滴出水來,不過卻勇敢地朝慕宇飛瞪去。她剛才的驚呼隻是因為少女的羞澀做出的第一反應,此時有些定下心來,她本來就中意慕宇飛,此時在這樣,已經肯定了自己對慕宇飛地想法,是有了那麼一點愛情。陳可盈本來就是位聰慧大膽的女生,聯邦第一財閥陳天遠的女兒,豈是一般女子可比。
“哼,慕宇飛,你既然要看,我索性就讓你看個夠好了!”陳可盈嬌嗔地說道,這樣的語氣讓慕宇飛有些不安了,他本來就是想趁機戲弄一下陳可盈。
“不過我可說好了,你把我都看光了,你是要負責的!”陳可盈一般說道,一般放開自己的雙手,整個人正慢慢站起來。
“我要怎麼負責!”慕宇飛真的被嚇倒了,他沒料到陳可盈如此的直接大膽。“是啊,不然你就想這樣就算了嗎?人家看也被你看了,親也被你親了,你不負責誰負責呢!”陳可盈十分幽怨地站起來,似乎慕宇飛不負責就是罪大惡極似的。
雖然美景在前,慕宇飛此時哪裏還有膽子看,急忙一個轉身,瞬步遠遠滑開,慌張的說道:“可盈,我還有點事情,先走了!”。
陳可盈癡癡地看著慕宇飛的身影,忽然撲哧一聲笑了,一邊笑一邊嬌哼道:“沒膽鬼!”她這以試探,馬上就知道自己在慕宇飛心裏分量很重的,要是一般男子,自己這樣提出來,肯定是先占了便宜在人財兩收。況且慕宇飛剛才看似在看自己,其實眼光都在外圍打轉,自己方才沒注意,現在才注意到。二人的關係,到了現在,才開始逐漸明朗。
從陳可盈那裏回來之後,慕宇飛依舊雲裏霧裏的沒有任何太多想法,隻是內心異常的複雜,他不知道該如此去處理這樣的關係。如果說慕宇飛並不喜歡陳可盈,那就是胡扯,猶如精靈一般美麗與可愛的女人,向來都是男人的夢想,衝動與願望也是極其正常的生理過程。
慕宇飛隻是迷迷糊糊的睡著,大腦裏依舊都是陳可盈那潔白動人的身體,閃動著迷人的光芒,也就這樣,他就有點昏沉的睡到了第二天,不過很快,他就被冷煙簫很著急的召到道教大殿,似乎有什麼重要的事要通知,而當他們一路匆匆地趕到大殿時,卻發現裏麵稀稀疏疏地不到二十個人,夏雨也在其中,但隻是看了他一眼後,滿臉憤怒就地走到了一邊,讓慕宇飛心裏有種暗爽的滋味。
這次召集他們的是林楠的手下,由於林楠已經慘遭不幸,而宣布出去的消息卻是走火入魔。此刻,這個深得林楠傳授,愛拍馬屁的人正站在一人麵前,神色阿諛,嘀嘀咕咕地說著什麼,而那人一臉笑相,樣貌卻十分普通,沒有給人多大的印象,但讓人感覺怪異的就是那笑容後麵,似乎總隱藏著什麼,讓人難以琢磨。
這讓慕宇飛不免猜疑起對方的身份,但看林楠的手下那副巴結的模樣,估計也是個位高權重之人。他心裏暗想著,走了進去,而和慕宇飛一樣,被急召來的其他幾個學員,似乎也不知道究竟是什麼事,忍不住在一旁小聲議論起來。
慕宇飛站在冷煙簫的不遠處,靜靜地打量著冷煙簫,他感覺兩人這段時間來都沒有怎麼交流,感情淡薄了許多,也許是因為他性格改變之後,一心隻想追求實力,而讓這樣的關係越來越疏遠了。
此時,林楠的手下一反剛才的神態,正經地咳了兩聲道:“今晚召你們來,是有件重要的事要對你們宣布……因為一個月前,我教的兩名道教高級成員遭人殺害,而且手法極其殘忍,為了追查凶手,我教決定成立調查隊,調查此事,而在場的所有學員將成為調查隊的一員。”
林楠的手下的話猶如一記重磅炸彈,頓時讓道教大殿炸開了鍋,學員們或是驚異,或是興奮,或是不解,這樣的消息似乎對於平凡無奇的他們來說,根本就是難以置信的。
“負責人,這是真的嗎?我們被選入調查隊了……”
“實在太不可思議了……”
“天哪,我是在做夢嗎?”
林楠的手下揮了揮手,示意眾人安靜一下。
“好了,先別急著高興,現在我向大家介紹這次調查行動的總負責人,同時也是道教的兩大護法之一的左護法,他會告訴大家進入調查隊的必須遵守的要求……”
林楠的手下說完,對身後的秋離棠恭敬的躬了躬身,而其他學員則將目光一起投了過去,神情皆是崇敬之色。
“各位學員好,我是道教左護法秋離棠,這次受教主道清風親自委托,負責挑選調查隊的成員,而在場的各位學員,就是我秋某親自挑選出來的,我相信以你們的能力一定能完成這次調查任務,希望你們別讓我失望。”
在場的學員似乎被灌了興奮劑似的,齊齊點頭,而慕宇飛卻感到有些不太對勁,為什麼這麼重要的調查任務會讓一些新學員也加入呢?
“這次調查行動將由教主的貼身侍衛石陰擔任隊長,但因為今天他另有要事,所以,沒有和我同來。事先聲明,凡是加入調查隊的成員,必須保證不能向外界透露任何的信息,若是有什麼重要的情況必須及時上報,發現重大線索的人,將會受到很高的嘉獎,所以這次行動對於你們來說,也是個鍛煉的好機會。”秋離棠繼續道。
“秋護法,聽說最近神教有謠言說,我教偷了他們的重要之物,是不是跟這件事有過關係呢?”有人大膽的問道。
“當然沒有,我教素來光明磊落,怎麼可能與鼠盜之輩為伍,那些純屬子虛烏有的謠言……”秋離棠十分堅定道。
“是呀,是呀,我也這麼覺得,肯定是神教嫉妒我們道教比他們厲害,所以才誣陷我們的名譽……”有人不失時宜地逢迎拍馬道。
“我希望各位學員能好好把握這次難得的機會,三個小時之後,調查隊將正式啟動,現在都回去好好準備吧。”
就這樣,被選入調查隊的學員懷著幾分興奮的心情,紛紛離去,而慕宇飛則在稀裏糊塗中,也成為了調查隊中的一員。
三個小時之後,慕宇飛等人再次來到了道教大殿之中,見到了秋離棠口中所提到了調查隊隊長,石陰。
“大家好,我是石陰,是這次調查隊的隊長,負責帶領大家對兩名特種隊隊員的死因展開調查,如果大家有什麼疑問,可以先提出來……”石陰先聲奪人,沉穩不阿的氣勢讓不少學員感到折服。
慕宇飛站在隊伍中,默默地打量著石陰,一身剛勁有力的裝束,體格狀碩,剛毅如刀削的臉龐透著一絲正氣,雙目炯炯有神,有種特有的陽剛之美,一眼就能讓人產生敬佩之感,比起上次見到的秋離棠,要順眼了許多。
石陰似乎也注意到了慕宇飛的目光,從容地對了上去,四目交錯,慕宇飛突然感到一股迫人的氣勢迎麵而來,不由冷汗津津,他感覺石陰在對他笑,還露出一絲滿意地笑容,隨後石陰又收回了目光,卻讓他感到有種如失重負的感覺。
好厲害的眼神,慕宇飛心中莫名的詫異起來,對於石陰的好奇更是多了幾分。
“今天是我們第一天的行動,希望大家都能打起精神來,既然是調查行動,我們就必須從頭開始,兩個隊員的死亡現場以及屍體,我們都必須重新檢查一遍,看看能不能找到有利的線索?而這個現場在警方的保護下,不會受到破壞。”
“如果大家沒有什麼異議,那就正式開始行動……”
石陰向來是個實事求是的人,他分配好之後,就將調查的第一步鎖定在了死亡的現場,於是,他帶領著慕宇飛等人趕到了位於花神廣場附近的民房,也就是兩個隊員死亡的地方。
而讓慕宇飛萬萬沒有想到的是,石陰口中的死亡現場,分明就是他見過的那兩個身後紋著蠍子圖案的男子被殺死的地方,難道說那兩個男子就是道教高級成員?這未免也太巧合了吧。
慕宇飛不由暗自嘀咕,想不到先前潛入冰墓皇陵中拿走了一張神秘的藏寶圖,而後又被殺人滅口的兩個男子,竟然是道教的人,看來這件事情已經不太簡單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這裏麵是不是隱藏了什麼陰謀?
“宇飛……宇飛……”身旁的學員搖了搖有些失神的慕宇飛。
“啊,什麼事?”慕宇飛緩過神來。
“石印隊長叫你呢!”
“哦……”慕宇飛應了一聲,朝石陰走去,道:“隊長,找我有事嗎?”
“這裏就是死亡現場,你覺得有沒有什麼地方比較可疑的……”石陰問道,他的目光帶著一股莫名的壓力,讓慕宇飛有些喘不過氣來。
“我……我覺得好像沒有……”慕宇飛敷衍道,現場的布置和他離去的時候一模一樣,根本沒有被人翻動的痕跡,看來那個凶手逃去之後,並沒有再回來。
石陰笑了笑,對死者的位置附近指了指道:“你再仔細看看……”
慕宇飛有些不太明白地將目光凝在地上,一個月亮形狀的圖案,當然這個圖案他早就見過了,是那個藍衣男子留下的。
“好像隻有是一個圖案,像個月亮……”
“沒錯,你覺得這有什麼意義嗎?”石陰又問道。
慕宇飛搖了搖頭。
“神教的前身,乃是聯邦古朝赫赫有名的月亮聖教,而他們的標誌就是一輪彎月,恰好和地上的圖案十分相似,或許這就是他們在臨終前留下的線索。”
“那這就說明或許他們就是神教的人所殺的了……”
“這也不一定,或許這個圖案不是指月亮,而是另有他指,總是在真相沒有查清前,我們不能妄加斷定……”
“哦……”慕宇飛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他隻是非常好奇石陰為什麼要問他,畢竟現場太多的人了。不過慕宇飛在學院裏也極其的出名,先是低級組輪劍的冠軍,再加上神教聖女有請他麵談之事,更是讓他聲名大振。
忽然,角落傳來一道聲音,似乎有什麼重要的發現。
“石陰隊長,角落似乎有其他人到過的痕跡,或許是有人目擊了第一現場也說不定。”發現線索的是冷煙簫,他很快就判定道。
慕宇飛隨著石陰走了過去,仔細一看,心咯噔一下,那不是自己翻進來時留下的腳印嗎?見到此狀,不免有些心慌起來,萬一讓他們知道自己曾經來過這裏,或許會被懷疑成凶手也說不定,千萬不能露出馬腳。
“看腳印的大小深淺,應該是個成年人,年齡十八、九歲,身材高瘦……”石陰十分有經驗地判斷道,不愧是道教的高人,道清風最信任的助手。
慕宇飛越聽臉色越難看,生怕被石陰看出什麼端倪來,心中自然也很不安了起來。
“宇飛,你過來一下……”石陰對身後的慕宇飛道。
“哦……”慕宇飛點了點頭,心緒有些慌亂。
慕宇飛走了過去後,石陰二話不說,勾起他的一隻腳,徑直地覆蓋在了那個腳印之上,大小恰巧吻合,石陰這一舉動,差點嚇得他魂魄亂散,一看此景,心中暗呼糟糕,看來是躲的了初一,躲不了十五了。
“唔,不錯,那人應該和宇飛差不多身材,腳印大小也剛好……”石陰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將目光投向慕宇飛,看地慕宇飛有些膽戰心驚的,“怎麼,是不是嚇著你了?看你出的一頭的汗,你不會以為我會認為你是目擊者吧。”說著,嘴角突然勾起一絲笑容。
“怎……怎麼可能?隻是我沒想到這個目擊者,居然跟偶長得差不多,就連腳印大小都差不多……”
“所謂無巧不成書,有時候這世間之事,卻是巧合的讓人匪夷所思……”石陰帶著幾分深意道。
調查完現場之後,石陰以及慕宇飛等人並沒有發現什麼重要的線索,隻好起身前往警署,看看能不能從屍體中找到一些線索。
進入冰凍室,一股冰冷的刺寒就迎麵而來,四周在銀灰色的燈光作用下,有些陰沉沉的感覺,寒意不禁從脊梁竄了上來,讓人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從冰櫃中取出兩具屍體,由於停放的時間過久,屍體已經有些惡臭,身體上的肌膚也漸漸腐爛,勉強能看清容貌。
見到兩人的容貌後,慕宇飛更確定這兩人就是他在冰墓皇陵以及目擊被神秘人所殺的那兩個男子。
他們渾身上下皮開肉綻,但致命傷卻都是脖間,而且傷口十分平滑,似乎被什麼銳物平整的切過,手法極其狠辣。
“你們覺得他們是被什麼所傷……”
“從他們的傷口看,似乎是被兵器所傷,應該是刀劍之類的。”一旁的夏雨看似要表現什麼,十分有把握的判斷道。
石陰搖了搖頭。
“那應該是被銳物割傷,例如像玻璃類的尖銳之物……”
石陰還是搖了搖頭。
“他們是被一種透明的絲所傷的……”慕宇飛不由脫口而出,倒惹來眾人驚異的目光,這世間有什麼樣的絲居然能將人切肌斷脈。
“宇飛說的沒錯,他們確實是被絲所傷,此種絲名為蟬翼絲,出自一種天蛛之腹,剛硬無比,天蛛喜燥,通常生活在北部蠻夷之地,曾經神教中有人將天蛛視為寵物……”石陰思索了片刻接著說道。
“那這麼說,他們的死因應該還是與神教有關了……”
“以目前的線索看的確是這樣……”
“那下一步我們該怎麼辦?既然這種絲與神教有關,我們應該去神教探察一下情況才是……”
“這個恐怕還要請示一下教主,才能決定,今天就先到這吧,大家早點回去休息……”石陰思慮了一會,做出了決定。
離開警署後,學員們各自離去,慕宇飛看著夏雨有些恐慌的消失在茫茫的人群之中,心裏再次舒坦了起來。
“還好你跑的快,否則我看到你,揍你一次。”慕宇飛不由的自言自語道,雙眼的目光也異常的堅毅了起來。
待調查隊的成員全部離開之後,慕宇飛也很快的陷入深深的困惑之中。
因為被殺死的兩名道教高級成員,他早在無名鎮的時候就已經見過,還親眼目睹了兩人去尋找那個神秘的皇陵?而後,他又無意中遇到兩人,還見到兩人如何被殺死,也就是說他是唯一一個見過凶手真麵目的人,三人的身上同樣紋著一副蠍子圖案,這有代表著什麼。
或許蠍子圖案對於案件的關鍵性至關重要,也正因為如此,他才感到十分迷惘,猶豫著是否要將自己知道的真相說出,但倘若是這樣,又有誰會相信他的話,若是處理不好,甚至他還有可能被懷疑成凶手。
此時,已是傍晚,古學院的小徑之上人煙稀少,四周靜寂無聲,林間遠看更是黑漆一片,幽幽地有些淒涼。
慕宇飛拖著疲憊的身子走在回道教古學院的路上,平靜的外表下,心中的震撼卻是不言而喻,他沒有想到所謂兩個死去的道教高級成員會惹出這麼多不必要的麻煩,其實這兩人當時還曾想要殺自己滅口,不過後來這個結果卻發生了轉變?
這其中究竟有什麼秘密?慕宇飛不由地猜測著,月亮石板,蠍子圖案,還有兩個男子死前留下的月亮符號,這些有著什麼樣的關聯?
月光如水,輕揚灑落,照在他略顯疲倦了臉上,有些慘白無力。
“想不通……想不通……”慕宇飛自言著,撫了撫有些脹痛的太陽穴,他真想讓自己放鬆下來。他的第一直覺從頭到尾都感覺到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可就是在不斷的回憶同時,還是沒有發現什麼。
而在今天的調查下,初步的判斷與諸多方麵分析,很多線索紛紛指向神教,當然,也不排除有人栽贓嫁禍的可能,但不管如何,神教必然是接下來調查的重點對象。
但因為神教畢竟是古都赫赫有名的古玄學門派,與道教旗鼓相當,並分天下,加上它的影響力,這使得調查的難度要大上幾分。
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石陰特地請示了道教之主道清風,希望能前往神教協查。
就在石陰彙報完今天調查的結果,道清風深知此事事關重大,於是,就在第一時間親自與神教聖女取得聯係,並說明了協查的原因,而聖女也極為重視,並馬上同意調查隊前往神教協查。
聯邦古都的夜空相當的美麗。由於這裏極為嚴格控製了工業生產,所以這裏也沒有受到多少汙染,入夜十分的星空,充滿了無限的魅力。由於聯邦大選在即,出於穩定政治格局的慣例,此時在聯邦古都乃至全聯邦範圍內都對犯罪進行了極為嚴厲的打擊。所以這一段的治安也格外良好,讓民眾有了極大的安全感。
午夜三點,從聯邦古都一處極為僻靜的地方,突然莫名地鑽出一團幽幽的紅光,而且這圖紅光極為怪異,赫然是一個人頭的模樣,這綠色的人頭除了眼色之外,人的五官都完全具備,看起來十分駭人。
紅光發出了一陣怪異的聲音,似乎在滿意地發笑,若是膽小之人見到,定然是要嚇得魂不守舍了。
路上傳來行人的聲音,幾個壯漢帶著朦朧地酒意,嘴裏嘟嘟囔囔地說著醉話向這方向走來,其中一人大概是尿急,前走了幾步,方才解開褲子,露出了醜陋的家夥,突然瞥見麵前居然有個綠色的人形紅光在朝自己獰笑著,這一下登時讓他渾身一個機靈,酒意醒了有七八分。“啊!”這個醉漢發出了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一下暈了過去,而其他幾個醉漢都舉目望來,之間一個綠色的人頭光環正朝他們擠眉弄眼的,也是齊齊發出一聲呐喊,扭頭就跑,也顧不得同伴的死活了。
紅光急劇閃耀著,也沒有去追趕那幾個醉漢,隻是在那躺在地上的醉漢身上跳來跳去的,似乎在考慮些什麼,許久之後,紅光似乎對地上這個醉漢看不上眼,一陣陰風吹過,紅光刹那間變得無影無蹤。
沒過多久,這團紅光便出現在聯邦科技大樓的頂上,吱吱怪叫著。它覺得這裏有它十分需求的美味存在,可是卻也有它最為畏懼的力量在裏邊,最後紅光十分不甘地騰空而起,砰的一聲在空中化為點點紅光,朝四麵散去。
而這團紅光駭然就是小鎮中出現的害人妖物,可是那是它隻是一團光芒,如今居然有了人的五官形狀,而且分裂開的紅光比上回最少多了一倍,今夜不知道又有多少花季少女要落入它的魔掌。
點點紅光朝無數的房屋當中湧去,每到一處,那處的房間似乎都充滿了陰冷的氣息,沒有一絲人的生氣。
紅光所到之處,無一不是青春花季少女的房間,這紅光對於純潔少女的元氣有種驚人的嗜好,已進入少女體內,這些無辜可憐的少女們身軀便迅速地幹癟下去,極為嚇人。
一個燈火明亮的房間之內,一個身穿粉紅色睡意的少女正帶著幾分憂傷的神情在伏案寫著一些什麼,看樣子是剛剛與戀人分手,此時心情難受,所以毫無睡意。少女麵色雖然憔悴,但是仍可以看出是一個美貌的女子,此時她的心情極為痛苦,恨不得死了才好。突然,一點駭人的幽然紅光閃了進來,迅速朝少女體內撲去,少女毫無所覺般依舊沉浸在悲慟的思緒中,可是她的身軀卻沒像其她少女一般失去生氣,片刻之後,那團紅光好像有些狼狽似的又從少女的體內鑽出,飛快的消逝不見。
看來這紅光的選擇下手的目標極為講究,否則這名少女定然是難逃厄運了。而在另外一處,一名身著淡黃色睡衣的少女正盤腿在床上閉目靜修,這時候一點紅光正從外頭悄然進來,看見這女子就好像見了極為新鮮的美味似的,帶著一陣歡呼就撲了過去。那淡黃色睡衣少女似有心有所動,渾身閃耀起淡黃色的光芒,那紅光一頭撞了上去,居然沒法突進一點,心知不妙,踢到鐵板,當下便飛快地朝外頭逃去。
“想跑?”那名少女冷哼一聲,一股玄妙的氣勁凝結,淡黃色的光芒在空中猶如一個大網,一下便將紅光籠罩在其中,用力一擠,那點紅光便化為一縷青煙消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