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妖怪作祟
神教石碑倒塌處,依然是那個不斷蔓延的血氣,鮮紅的氣體猶如一個生命一樣,在空氣中吞噬著,而下麵的洞口早已經被封死,四周站立的正是滿麵愁容的神教長老。這兩位長老正是與聖女一起進入洞內,死裏逃生出來的兩位,而另兩位長老早已經葬送在了其中。不過這個驚人的消息並沒有傳了出去,目前也隻有這幾個人知道。
雖然麵前的這個洞口並不大,不過進入其中的人都知道,裏麵的空間極其的寬廣,猶如一個古代帝王的陵墓,不僅氣勢非凡,更為可怕的卻是這個洞內還存在著很多未知的地域和難解的謎團,其中萬人葬坑,才是最為可怕的。
而就在這個神秘的萬人葬坑深處的地方,卻是離神教幾千米的地方,而這個地方紅色的血氣極其的濃密。就在血氣的上方,正是一個古老的陵墓地,附近多少代人的骨灰與屍體在深埋在這個地方,很多有孤墳零星地遍布著,這些孤墳有年代極其久遠的,也是近期剛埋入的,其實聯邦政府也曾經打算過清理出這片區域,以好用於商業開發,不料就在執行的過程中,出現了許多不可思議的靈異事件,很多人似是受了離奇的詛咒,回家幾天就暴斃而亡,後來不知曉什麼原因,聯邦政府對於此事的態度也是不了了之,之後再也沒有人願意提及此事。
此時天上星月無光,可是這片荒地上卻有一絲微弱的電光在不時的晃動著。雖然此地流傳著種種恐怖傳言,可是卻增加了盜墓者們極大的興趣。要知道,能夠走進盜墓這一行的無一不是走投無路之人,孑然一身,都存了與其窩囊一世,不如冒死一搏的想法,所以這裏倒也成了盜墓者的樂園。不過暫時也沒有人在此處盜得大墓,發了財的。
幽暗的深夜本來是一片寂靜,突然有個粗豪地聲音在那裏不耐煩地喊著:“孫老三,快點,別他媽的在那焚香點頭了。
一個有些尖銳的聲音不服地說道:“這是我師傅傳下來的規矩,葛四,你不要亂說,小心遭到報應!”
那葛四哈哈一笑,不屑地說道:“屁個規矩,要真的有規矩也不會跑來挖人家的陰宅了!”孫老三怒哼一聲,但是葛四這話他也無從反擊,雖然縱然心中不喜也隻能作罷。
接著便是一片沙沙的挖掘之聲,其中不斷夾雜著葛四罵罵咧咧的聲音。這二人都是附近村子中的閑漢,一向是好吃懶做,惹人生厭。不過二人畢竟都是沒什麼大經驗,所以在挖了大半夜,卻仍是一無所獲。
二人又清理了約莫半個時辰,此時離地麵已經有八米之深,極其的驚人,不過居然也被二人清理出一個造型詭異的石板,這塊石板上竟然有些月亮和漂亮女人的雕刻,非常的生動迷人,就猶如一個木門一樣屹立著。隻可惜現在光線太暗,否則這兩人定會為這個石板上的女人而驚歎,而陶醉。
“真晦氣,居然是塊石板!”葛四吐了一口唾沫,便忍不住伸手去摸那塊石板,沒想到石板被他一碰。便快速地滑向一旁,露出了一個漆黑的洞口。此時情形實在詭異至極,不過二人此時都是財迷心竅,根本毫不懼怕,興奮得打著手電筒便衝進洞口。
洞內毫無光線,黑漆漆一片,而二人手中的手電筒卻突然一暗,在這關頭手電筒裏頭的電池宣告罷工。
“我靠!”葛四惱怒地罵了一聲,不過接下來的情景卻是讓他馬上陷入了癲狂。隻見黝黑的洞內忽然暴起一團猶如血色的紅光,極柔極美。紅光逐漸亮了起來,而且似乎在發出聲聲召喚,吸引著葛四不由地向前走去。
紅光逐漸明亮,一會的功夫,洞內便依稀看見模樣。這洞內約莫隻有五六平米的樣子,而且裏麵隻有這個發出紅光的瓶子,便再也沒有其他東西了。不過這個能在夜色中發光的瓶子,估計也能賣個不少錢,葛四心中也是相當滿意了。扭頭便笑著說道:“孫老三,我們……啊!!”話未說完,葛四的腦袋上便挨了重重一下,頓時頭破血流的倒在地上。
隻見孫老三麵色猙獰地站在那裏,陰測測地笑道:“什麼我們,這是我的寶貝!”葛四身體強壯,孫老三這一下也沒有將他打暈,在那裏憤怒地喊道:“孫老三,我們可是一起長大的兄弟啊!”
“你去死吧。哈哈,我的寶貝,我就全靠著你發財了!”孫老三一把摟過來紅瓶,十分陶醉地將它貼在臉上。一邊向洞口走去,他此時似乎有些不正常,也沒有發覺到剛才那塊石板也發出了異樣的光芒,在那裏急速流轉著。
第二天下午,聯邦古都內的一家典當行走進了一個極為猥瑣的瘦小男子。這名男子穿戴一看便是農民,而且粗俗不雅,所以掌櫃地也沒有理他。
不過著家夥一來就是行話:“掌櫃的,我有神仙的貨,您要看看嗎?”掌櫃的神情一下凝重起來,將這瘦小男子帶進了裏麵。這家典當行表麵看是正規注冊的,做生意也十分規矩,不過卻是盜墓集團設在這裏的一個窩點,專門收購各種各樣的盜墓得來的贓物,這瘦小男子正是孫老三,他好歹也跟過師傅,所以才知道這處。
典當行裏頭的密室中,陳忠正在悠然自得地喝茶,這段時間,兄長嚴令集團所有人員暫時停止一切活動,隻是收購一些贓物,所以他也比較悠閑,隻是在打理一些瑣事。
此時忽然有人在外頭恭敬地喊了一聲,陳忠微微地蹙了一下黴頭,他聽得出是掌櫃的聲音,隻是有什麼事情他還要請示自己呢?
房門打開,門外除了掌櫃的還有一個猥瑣的瘦小男子,看來是出售贓物的。不過陳忠卻馬上被孫老三手上那件綠瓶給吸引住了。
紅瓶之上隱約流轉著一團紅色的薄霧,不過極淡,一般人根本難以看得出來。“老板,這位兄弟說要出售他祖傳的古董,我也一時不好估價,所以特地來請示您!”掌櫃的恭敬地說道,當孫老三亮出那件紅瓶之後,他一時拿捏不住價格,所以才來請示陳忠。而一般盜墓的來賣贓物都會說是祖傳的,他們自然也不可能開口詢問出處,壞了規矩。
陳忠卻是沒有離他,眼神隻是隻盯著那紅瓶看。“十萬聯邦幣!你把這紅瓶留下吧!”陳忠精芒四射的眼睛盯著孫老三,無窮的壓力讓孫老三心頭一跳。不過陳忠出十萬聯邦買下紅瓶,已經是大出他的預料了,本來想能賣個二三萬就不錯了,當下急忙點頭答應,跟著掌櫃的便出去領錢了。
片刻之後,掌櫃的又回到密室,恭敬地說道:“老板,一切都辦好了!不過出十萬是不是太多了!”陳忠淡淡一笑,並不答話,而是忽然沉聲說道:“你找個人,盯住這個家夥!”掌櫃的了然一笑,恭敬地退了出去。
“十萬聯邦幣!哈哈”孫老三十分陶醉地看著自己手上的銀行卡。剛才掌櫃的給他卡中轉賬了十萬聯邦幣。要知道,一般人一年都賺不到一萬聯邦幣,而十萬聯邦幣,足夠讓自己在村子中成為大人物了。
突然,一陣陰風吹過,孫老三隻覺得手中一輕,那風竟然怪異地將他手中的銀行卡吹到了半空之中。我的錢哪!孫老三慘叫一聲,馬上跟著跑了過去。不過幸好,那怪風忽然消失,而銀行卡則是掉到了路中間。孫老三心頭一輕,急忙跑了過去,俯下身子,將銀行卡重新回到自己的手中,孫老三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這可是自己能夠享樂的保障了,有了它,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孫老三緩緩站起身,忽然,一輛急速飛馳的貨車似乎沒看見他一般,一下便將他撞飛十米遠,一蓬鮮血從孫老三身上噴射,濺到了重新掉落地麵上的銀行卡上。
“什麼,你說那人被車給撞死了?”派去跟蹤孫老三的人回來將孫老三遭遇車禍的消息告知陳忠,陳忠這十分震驚地失聲出口。
此事著實怪異,難道……陳忠若有所思地看了那紅瓶一眼。“好了,沒什麼事情!你們都下去把!”陳忠淡淡地說道,便閉上了眼睛。掌櫃的和那名手下便知機地退了下去。
半響之後,陳忠也是苦笑了一聲,他是個經驗豐富的高手,心知孫老三的死並非這麼簡單的事情,多半與這神秘的紅瓶脫不了什麼關係。不過幹他們這一行的,越是詭異的物品就約有價值,所以陳忠在考慮了一陣之後,慎重地將紅瓶放進了一旁的保險櫃中。他這保險櫃,遠非一般可比,光是上麵那些奇異的符咒就廢了不少心思。他要打理的事務也不少,向紅瓶這種東西,隻能等有時間找大哥商議一下怎麼處理了。
夜色逐漸降臨,忙碌了一天的人們終於可以好好休息,很快的便進入了夢想,而愛美的少女們則是更早一些地休息,生怕自己水嫩的肌膚有了一絲瑕疵。
淩晨三點,正是最神秘的時辰。古往今來,無數人都死於此時,可見其中必有玄妙的一麵。而此時陳忠密室之中的保險櫃忽然紅光大盛,血氣萬分,而保險櫃上的符咒卻是爆發了黃光在拚命壓製紅光透出,不過紅光實在強大,遠非黃光所能抗衡,所以在略微抵抗之後,黃光最終黯淡無光,歸於消寂。
朝聖穀,依舊是花香滿園,蝶兒飛舞,一排的寧靜祥和。而穀內來往的神教執事們依舊是麵含淺笑,一派從容。神教是聯邦基石,實力與道教不相上下,這些神教的高層自然有閑情逸致的逍遙資格。
隻是聖女已經閉關幾日,而且遲遲沒有出關的跡象,這讓教中高層也有些不解。畢竟在他們看來,已經沒有事情能夠讓聖女大人如此費神,莫非是為了聯邦即將到來的大選?沒有人知道聖女與幾位長老一起探險萬葬坑,付出了極為慘重的代價,而兩位神教修為逼近絕頂境界的長老都橫死當場,若不然,此時的朝聖穀內應該是一片驚惶了,畢竟那可怕的萬葬坑就在朝聖穀底。
聖女花容憔悴地跪坐在慈悲女神像前,心中充滿了無盡的自責,她覺得由於自己的過錯,讓兩位神教長老喪命,所以自萬葬坑回來,她便一直跪坐在慈悲女神像前懺悔,對外則是聲稱自己要閉關。
不過她年紀雖輕,但是畢竟是神教悉心栽培的宗主,經過幾日的靜思,也恢複了堅毅的心態。畢竟那萬葬坑中的妖物雖然可怕,可是那神秘的祭壇和神像卻是有可以克製的東西存在,所以想想也不足為慮。關鍵是,如何才能利用神秘祭壇的力量將那妖物徹底根除。若是不然,那可怕的妖物遲早會變成所有人的噩夢。
聖女嬌軀一顫,陡然從地上站起,飄然閃回了靜室,芊芊玉手一伸,晶瑩剔透的天牌便出現在了手上。
剛才就在最後那會,她似乎得到了慈悲女神的啟示一般,起了占卜的心思,所以便即使趕回靜室。
聖女全身金芒閃耀,龐大的氣靈湧出,將身前一米的範圍全部鎖定,晶瑩剔透的天牌湧上了半空,飛速的旋轉著。
這可以說是聖女有史以來第一次盡力占卜,須知占卜之術實在太過逆天,為天地難容,所以占卜者至多隻能使出一般的氣靈出來占卜,否則要是運氣不好,碰上天罰之時,則是有可能麵臨形神俱滅的下場。
此時聖女卻是下了決心,畢竟事關神教近千年的傳承聲譽,她便是賠上性命也在所不惜。
天牌旋轉加速,在中間的虛空之處忽然光芒閃起,浮現出一副混沌的圖像,而且正在漸漸明朗。聖女臉色微喜,可是圖像上突然一道漆黑的閃電劃過,你圖像頓時又成了一副混沌難明的景象。
居然又有人想要幹擾自己,聖女神色肅穆,一個發狠,貝齒將自己的丁香小舌咬破,一滴金黃色的血液從聖女嘴裏飛出,直接彈在了虛空中間。這一滴金色血液非同小可,一滴等若十年的陽壽,因為兩位長老的生死,居然讓聖女不顧一切,非要找到關鍵的一點。
金色的血液在虛空中彈開,虛空出頓時金芒閃耀,強大的生命力量在這一刻盡顯威儀。一個少年的人影驀然出現在虛空那處,眼神幽藍,麵色沉靜。
“慕宇飛!”聖女不由驚呼一聲,隨後嬌軀發軟,無力地癱坐在地上。居然是這個擁有尊皇牌和命運之輪於一身的少年,沒想到這萬葬坑中關鍵的人物居然是他。聖女本想自己親自去找慕宇飛一探究竟,可是自己此時元氣大耗,恐怕有所不妥,沉思一會之後,聖女便給花蝶打了一個電話,吩咐花蝶前往道教古學院尋找慕宇飛,趁機探聽一下慕宇飛上次為何要占卜蠍子一事。花蝶雖然心裏不甘,可是又覺得見見那可恨的小子也沒有自己想象中那麼可怕,便是應允了此事。
道教古學院內,上官馬絕導師正在仔細的講解觀物階段大成的征兆,學員們都聽到如癡如醉,悠然神往。畢竟精神領域觀物階段那種通徹萬物,不留一痕的境界實在太厲害了,若是與古玄學配合,效果大的嚇人。而慕宇飛雖然已經到了控物的階段,卻也十分認真,他十分清楚精神領域的細微之處,而每一個人的體會有所不同,所以也是聽得格外的仔細。
“慕宇飛,你出來一下!”一個嬌俏的聲音忽然打斷了上官馬絕的講解,眾人都不由自主地抬頭望去,而上官馬絕則是十分不悅地朝那出聲之人望去。
之間一個身著紅衣的美豔少女正傲立在道場門口,眉宇之間充滿了勃勃英氣,雖然覺得她神態冷傲,可是卻不會讓人心生厭煩。而她的身後也站著一位道教的負責人,可見已經與道教方麵打過招呼,否則她哪有可能這麼容易的走到這裏,找到慕宇飛。
“這位同學!現在是上課時間!請你下課再來找人好麼?”上官馬絕強忍著脾氣,眼角卻是頗為不悅地看了慕宇飛一眼,覺得這個家夥怎麼老是會出點狀況。
陳可盈自然是認得花蝶的,隻是心中奇怪為什麼花蝶會這樣跑來找慕宇飛,難道他們之間有什麼事情發生過麼?想到此處,陳可盈心中不禁有些微酸起來。
“這位前輩,花蝶打攪了!隻不過花蝶現在奉神教聖女之命前來找慕宇飛相商要事,若是有什麼得罪的地方,還請見諒!”花蝶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當日就連莊副院長也敢打傷,更何況今日這樣的小事。不過她這話說出來,讓道場內的學員們都是臉色瞬變。
這個美麗的女孩突然出現,傾城的美貌自然讓大家頓時一驚,花蝶的美已經超越了這裏的風景線,也隻有陳可盈可以與其抗衡,自然迷倒了這裏麵的男生,而對於花蝶的身份很多人自然不知,也就可以淫蕩的幻想了起來。
這聖女是何等高貴的身份,一般人就算想一想都覺得是種褻瀆。而慕宇飛怎麼又能和聖女有什麼聯係了?可是聽花蝶的口氣,慕宇飛和聖女還像還是認識的,所以一時之間,這每個人臉色的表情可謂精彩。唯有陳可盈略知一點情況,可是又覺得疑惑。慕宇飛見過聖女不假,可是當日隻是以姬小雪的身份,難道聖女對慕宇飛坦誠自己的身份了。聖女是一個完美的女人,哪怕是陳可盈這樣頂尖的美女,也自覺要比聖女差上半籌。
上官馬絕臉色微變,本想嗬斥的話頓時說不出口了。畢竟花蝶此時代表的是神教的聖女,而神教與道教的複雜關係令大家都頭疼不已,而聖女的神威不容冒犯,所以上官馬絕就是有萬般不悅都隻能發泄到慕宇飛身上了。
“慕宇飛,既然聖女相召,你還不快去!”上官馬絕狠狠地瞪了慕宇飛一眼,慕宇飛方才默然站了起來。此時自然不是與花蝶爭吵的時候,畢竟自己現在要的是低調。
花蝶得意地瞥了慕宇飛一眼,嬌俏地一個轉身,一團紅火似的走了出去,而慕宇飛也是瞬步滑出,雖然後發居然比花蝶要快出一線出了道場。二人就好似鬥氣一般,誰都沒有停下身形,不停的在道院飛掠著。不過二人的距離卻是越拉越大,花蝶心中一片震驚,沒想到慕宇飛短短的幾月居然進步神速,而自己因為一己私怨生生將這樣的人才拱手送到道院,心中著實後悔。
“慕宇飛,你跑那麼快幹什麼?難道怕本姑娘吃了你!”花蝶心中惱怒,停下身形嬌嗔道,找這個樣子,恐怕慕宇飛會趁機開溜。
慕宇飛停下身形,對著花蝶邪氣一笑,身形馬上閃回。
“是你啊,我們很久不見了。”慕宇飛不由的笑道。
“你笑什麼笑,要不是聖女找你有事,否則我一定會將你的狗眼挖掉。”花蝶不由的氣急敗壞的說道,也許是由於她父親的關係,她的脾氣也異常的刁蠻了起來。不過說實話,花蝶的容貌也算一等一的美女,仔細一看,與陳可盈有種區別的美,其實並不相上下。
“為什麼聖女派你來找我?而不是小雪姑娘?”想到姬小雪的絕代風姿,慕宇飛經常在想那張黑紗之下該是一張怎樣的絕世容顏。
花蝶聽到慕宇飛這樣說話,本來還挺好的心情,一下變得有些開始冒煙起來。虧自己還有點掛念這小子,可是他一上來就問聖女,真是是臭小子。
“哼,小雪那麼好的女孩,我可不放心讓她來麵對你這個臭流氓!”花蝶氣呼呼地說道。慕宇飛不由邪笑起來,幽藍的眼眸直勾勾地望著花蝶,看的花蝶心裏發虛。
“你盯著我幹什麼?”花蝶心思一陣恍惚,從小到大,從來沒有男生敢這樣盯著她看的,花蝶的凶名,在聯邦太子黨當中簡直算是威名赫赫了。盡管她有完全不輸陳可盈的絕美容顏,可是她的凶悍,讓人直接忽視了她的美貌。
“嘖嘖,沒想到花蝶你居然如此美麗動人!”慕宇飛似乎由衷的歎道,讓花蝶心中一陣竊喜。沒想到慕宇飛這個混蛋也能注意到自己的美貌,看來這個家夥也沒有想象中那麼討厭。
“不過……”慕宇飛話鋒一轉,眼神不懷好意地在花蝶胸部那裏飛快的瞄了一眼,旋即飛快地挪開。
“慕宇飛,你混蛋!”花蝶氣的滿臉通紅,可是又拿慕宇飛沒什麼辦法。畢竟此時她是奉了聖女之命前來尋找慕宇飛,而且聖女極為嚴厲的告誡她,此事極為重要,萬萬不可使小性子。所以此時花蝶頗有點委屈,慕宇飛又暗指她胸部小,這讓她怎麼能夠釋懷。不管她性格怎樣剛毅,可是仍然逃脫不了女子的天性。
兩滴清淚頓時從花蝶眼中滴落,火爆的花蝶居然此時呈現的是楚楚可憐的樣子。而且別有一番動人心魄的美感。慕宇飛作弄了花蝶一番,本來心裏還蠻有成就感的,隻覺得把以往受到的屈辱都一並討了回來。可是不知為何,見到花蝶這樣清淚炫滴,慕宇飛居然感到有些心疼,很自然地掏出身上的手巾,輕輕摸去花蝶臉上的淚痕。
他這個動作極為自然,隻是做完之後,二人同時怔住,花蝶更是猛瞪著一雙美麗的大眼看著慕宇飛,臉上則是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而慕宇飛也有些發傻,自己怎麼會開始憐惜起暴力女來,可是手上拿著的手巾上分明還有花蝶的淚痕。
“你……你!”花蝶你了幾聲,本想說你為什麼幫我擦眼淚,可是總覺得無比怪異,漲紅了俏臉呆立在那裏。若是花天擎此時見了花蝶這幅模樣,恐怕會強行將慕宇飛綁上禮堂與花蝶成親,畢竟是身為父親的他,也從來沒有見過花蝶在任何男子麵前露出這樣嬌羞的表情。
慕宇飛輕咳一聲,似乎想打破眼前的尷尬,可是花蝶的俏臉卻是越發的一片粉紅。“花蝶,聖女讓你來找我有什麼事情?”
“啊?你……你說什麼?”花蝶心中嬌羞,居然沒有挺清楚慕宇飛在說些什麼。慕宇飛有些哭笑不得地看著花蝶,心想這大小姐的變化可太大了,當下又把自己說的話又重複了一遍。花蝶這才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
當下急忙收斂了心中的胡思亂想,但是仍然不敢正眼看慕宇飛,低著頭說道:“聖女讓我問你,為何你讓小雪給你占卜蠍子?”
慕宇飛心思百轉,閃過無數個念頭,卻想不出為什麼聖女對於姬小雪給自己占卜一事如此關注,還特地派了花蝶來詢問自己,莫非她已經知道了神教聖物在自己身上?想到這裏慕宇飛不由驚出了一聲冷汗,可是偏生又不好敷衍過去,以聖女一派宗主的身份,又豈是那麼好糊弄的。若是自己完全推開,反倒是落下破綻了。
當下慕宇飛裝作若無其事地說道:“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隻是那段時間我經常碰到身上帶有蠍子圖案的人,而且有時做夢也夢到過巨大的蠍子。”
“哦,是這樣啊!”花蝶這丫頭此時也沒有在慕宇飛話裏挑刺的念頭,隻是恨不得馬上躲開慕宇飛,遠離尷尬的境地。可是心裏越有這種念頭,卻越發的舍不得。
“嗯,不過這段時間我就再也沒有類似這樣的經曆了!沒想到我這樣的小事,居然還勞動了聖女過問!”慕宇飛笑著說道,希望花蝶能夠透露一些聖女的想法。不過花蝶此時也是稀裏糊塗的,自然說不出什麼。
而聖女交代的使命已然完成,花蝶也不好再停留,二人又說了一會話,最後終於結束了這次氣氛怪異的會麵。花蝶自是回去和聖女複命,而慕宇飛則是找了一處僻靜的地方,仔細思索聖女的意思。畢竟象聖女這樣的頂尖人物,挾著神教巨大的勢力,絕對不是自己能夠抗衡的。自己隻要稍微不慎,被人知道神教聖物在自己身上,那可是大大的不妙了。
花蝶一路回去,心思猶是停留在慕宇飛為自己擦拭眼淚的那一刻,嬌美的臉上掛著甜甜的笑容,若不是她的身法迅捷,不知道要讓多少人神魂顛倒呢。
“嗯,慕宇飛真的是這樣說的麼?”聖女眉頭微皺,白皙的俏臉此時沒有一絲血色,幾日的自責憔悴和先前的占卜,讓她元氣大傷。
“是的,聖女,慕宇飛便是這樣說的!而且最氣人的是他居然還問我為什麼不是姬小雪去找他,而是我!真是氣死人了。”花蝶此時方才那種少女的情思中掙脫出來,恨恨地說道。
聖女不禁啞然失笑,腦中憶起慕宇飛邪氣的樣,心裏不知為何,居然起了一絲波動。而慕宇飛竟然會在夢中夢到蠍子,難道清除萬葬坑中邪物就要靠此人了麼?可是他的古玄學修為雖然還算不錯,可是比起自己還是有著難以逾越的距離,更不用說萬葬坑中那邪惡的生物了。若是因為自己占卜失誤在斷送了一個無辜少年的生命,這讓自己的良心怎麼過意的去。
可是若是不冒險一搏,自己身為一教宗主,如若一時心軟,害得神教萬劫不複,又怎麼對得起上代聖女的苦心培養。
聖女思來想去,心中始終矛盾,最後還是決定將此事暫緩,待自己身體複原之後,以姬小雪的身份再去見慕宇飛一回,再做打算。
古董房內,詭異的紅光終於透出,變幻著萬千的形態,與那日孫老三與葛四二人看到的已經大不相同。須臾,紅光忽然一震,化作了點點光芒,飄逸出窗外,分散地竄入民居當中。
這些光芒竟然長了眼睛一般,竄入都是小附近小鎮上的少女房間之中。其中一個紅光靠的最近,一下便鑽入少女的杯子當中,也不知道在尋找什麼,片刻之後,那名少女忽然傳來陣陣聲,隻是人卻仍然是睡著,而少女臉上的神態卻是極為愉悅,身軀也不斷扭動著。緊接著,每一個紅光入體的少女都做出了類似的動作,場景極為旖旎。
第二日,小鎮上忽然處處都是悲呼之聲,一時之間,悲慘的氣氛便籠罩在小鎮之上。原來,許多戶人家早上起來,卻是發現平日乖巧懂事的女兒罕見的沒有起床,而慈祥的母親推開女兒的房間之後,都是發出了尖銳的叫聲,緊接著便是昏迷在地。
原本可愛的少女,一夜之間便全身赤著地死在自己房中,而且充滿色澤的皮膚都變得十分黯淡,更詭異的是房中居然一絲痕跡都沒有,絲毫看不出有第三人來過的跡象。
而附近的警察署在接到報警之後,大驚之下,連署長都親自出動來現場勘察。要知道,此時聯邦是太平盛世,突然之間死了三十多個綺夢年華的少女,這事情了大條了。而少女死亡之後,情況如此怪異,所以署長在勘察現場之後馬上將案情彙報到了聯邦古都警察總局。畢竟這樣的案子,已經不是小小的警察署可以偵破的了的了。
“老板,出大事了!”掌櫃的急匆匆地趕到密室,驚慌地說道。
“什麼事情?”陳忠不滿地望了掌櫃的一眼,說道。
“鎮子裏麵死人了!”掌櫃的臉色有些難看,陳忠啞然一笑,雖然小鎮日子太平,可是死個人也是平常之極。
“老板,可是死了三十多個青春年華的少女啊!”掌櫃的心中惶惶,隱隱覺得昨天收購的那隻紅瓶十分不妥。
“什麼,陳忠差一點將一口茶水噎住在嗓子眼裏麵!”一夜之間死了三十幾個少女,這樣的事情他還沒聽過,而且此事處處透著古怪。
陳忠,猛然站起,打開保險櫃將裏頭紅瓶拿了出來。隻見,一夜之間那紅瓶的顏色好像更豔麗了一些,而且陳忠分明覺得今日紅瓶上的薄霧變得清晰了。
“那些少女的死因是什麼?”陳忠深深吸了一口氣問道。
“具體原因我也不清楚,據說這事情已經上報警察總局了!不過我先前遠遠了看了一眼,感覺好像……”說道這裏,掌櫃的好似十分為難,畢竟在這時間也不斷,有些少女他都認得,自己這種說法真的有些不忍出口。
“感覺什麼?”陳忠驀然轉過身來,雙眼直射掌櫃的臉上。
“我感覺她們似乎是真陽虛脫盡失而死!”掌櫃的猶豫一下,終於說了出來。這女子本是屬陰,可是體內卻又一點真陽在調和,若是真陽失去,那是必死無疑!不過這些少女都是潔身自好,而且又是在自己家中,怎麼有可能與人苟合,脫了真陽,所以掌櫃的才有所猶豫。
密室中的氣氛頓時沉重了下來,因為陳忠突然沉默了。過了一會,陳忠冷冷地說道:“你快去準備一下,我們以最快地速度撤離此地。”
“老板,這樣會不會太小題大做了?”掌櫃的十分震驚,試圖勸說陳忠,不過最後在陳忠冷厲的眼神之下,知道陳忠主意已定,當下也隻能默默退下,準備撤出小鎮。
聯邦警察總局在接到警察署報告之後,也覺得頗為棘手,於是便派了一位副總長前來處理此事,並且抽調了十位古玄學高手前往。
不過,當副總長大人趕到之時,方才發現自己已經成了擺設,因為道教與神教已經得了消息,而且都分別派出了長老前來現場,畢竟前段時間發生的事件到現在還混沌莫名,此時又發生如此怪異的少女死亡事件,所以道清風和聖女在震驚之下都下了嚴令,一定要查明真相。
所以在現場兵荒馬亂,小鎮愁雲一片之時,沒人發現小鎮上那家開了十多年之久的典當行,此時已經人去樓空了。
看著花蝶的離開,慕宇飛心裏突然也有些空虛,他想到了陳可盈,也想到了於倩兒,更想起了那個神秘的小雪。
其實自從陳可盈在酒會之上當著淩高與淩少東父子二人的麵隻認慕宇飛是自己的男朋友後,接連幾天,慕宇飛都沒有私下找過陳可盈。二人多半都是在白天道場之內有個一兩眼的互望,連話都沒有再說一句。
陳可盈對慕宇飛好像是生氣了,所以才故意不理,而她的心裏也是十分矛盾的。想她身份如此高貴之人,在聯邦那麼多大佬的麵前都表露了對慕宇飛的心意,就算是為了當時所需,而慕宇飛卻絲毫不領情,甚至還怨恨自己,陳可盈自然放不下這個臉子,主動去找慕宇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