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聖穀的後花園真的是靈氣濃鬱,花草芬芳,猶如人間仙境一般,而二人卻是比那真正的仙女似乎都要多了一點出塵的氣質。
聖女姬小雪臉色微微一片酡紅,心道這丫頭的眼睛怎麼如此之尖,連自己心裏的一絲變化都能細微感覺到,不過嘴裏卻是沒有回應,隻是翩然一笑。要知道皇甫菲兒這丫頭,平日看似天真無邪,實際上的心思極為慎密,隻是極少的接觸這個社會,養成了一種聖純的習性,畢竟她也是擁有神之血脈的人物,一定是神的後裔,也定時一個非凡的人物,其實也正是因為血液的原因,皇甫風雲並沒有,也害怕她被這個社會有所染指,畢竟有神的血脈者,也需要絕對的純潔,否則在開光之後,所產生的力量將大打折扣。
而聖女也明顯感覺到,自己向來清心寡欲的玄心,已經有了微妙的變化,隱隱之中,似乎產生了一絲情愫在裏頭,而那個讓自己有種動心感覺的可惡人物便是慕宇飛了。
皇甫菲兒嫣然一笑,嘻嘻一聲接著說道:“你的臉是不是紅了,我看你呀是喜歡上誰了!”姬小雪沒好氣的瞪了皇甫菲兒一眼,嬌嗔道:“死丫頭,胡說什麼!這話可不能亂說,要是被人聽到了,惹出的麻煩可就大了。”
接著,姬小雪玉手一動,便是捏住了皇甫菲兒可愛的小臉,二女又是一陣打鬧,絲毫沒有一教至尊的樣子。
“對了,小雪姐姐,我感覺很奇怪。為什麼你和爺爺做什麼大事,都想把他叫上呢?”皇甫菲兒有些疑惑的說道。
“他?你說的是慕宇飛嗎?”聖女姬小雪不由的問道。
“是的,我說的就是他。”一說到慕宇飛,皇甫菲兒的聲音就顯得有些興奮了起來。
“小丫頭,你是不是對他有好感了?”姬小雪有些慎重的說道,她也不知道慕宇飛的魅力來自何方,因為她感覺皇甫菲兒對慕宇飛的態度確實柔和,也算多了幾分曖昧。不過這樣發展下去的勢頭,定是不對,雖然教主皇甫菲兒不用像聖女那樣遮掩容貌,但是也是擁有神的血液後裔,從小就修行神遺留下來的心法,更不能動上七情六欲,否則將會功虧一簣。
其實聖女姬小雪與皇甫菲兒的境況基本上一樣,她們同樣是被神剝奪了感情,剝奪走了人生的一半意義,這是極其可悲的,雖然在眾人的眼裏,她們是幸運的,不過也隻有當事人清楚自己的狀況。正因為皇甫菲兒現在的心理年齡還很小,並沒有聖女那樣的識大體,這也是皇甫風雲擔心的最主要問題。
要是慕宇飛知道這些所謂的問題,定會大言不慚的責罵所謂代表審判的神,畢竟神剝奪走了她們一半的人生,他甚至還會以為神一定是個被人拋棄的女子,才會如此的痛恨感情,千古不變的傳承下了這樣的規矩,甚至所謂的神罰。
“沒有啦,隻是看到他,心裏挺開心的。”皇甫菲兒不由的解釋道,不過這個解釋差強人意,讓聖女姬小雪更加的擔心,不過還好,慕宇飛是一個怪胎,畢竟所謂的神罰並沒有發生在他的身上,否則聖女一定會有所阻止,不過她也是一個年竇初華的少女,自然又不便去說什麼。
“他是一個很有趣的人,發生在他身上的事情也非常的令人驚詫,不過你是不能對男人動感情的…….”聖女姬小雪有意無意的提醒道,她也害怕菲兒情竇初開,很快的陷入萬劫不複的境地,畢竟這些都是神傳承下來的規矩,沒有人能夠改變。
“對了,我聽花蝶姐姐說,慕宇飛順利的進入聯邦政權的四小龍,風光的很,其實還多虧了小雪姐姐偷偷的支持,這裏麵可大有文章哦。”皇甫菲兒故意拉長了音調,自然也感覺出姬小雪話語中的意思,特意說道。
“我和他之間隻是一個交易,你可不要亂想。”
“這事還是你爺爺交代這麼做的。”聖女有些慌亂的解釋道,臉上突然出現了一個不協調的紅暈,這讓她自己都有些不安了起來。
“爺爺最近都被那個石頭被迷住了,真是麻煩。我還想向他請教一些陣法上的問題。”皇甫菲兒不由的吐了吐舌頭,她出生以來就對陣法產生了濃厚的性質,一發不可收拾,不過這也是皇甫風雲所開心的,畢竟神留下的陣法博大精深,真的需要有天分的人去發揚光大。
“好了,我要去做禮拜了。再過兩天就是月圓之夜,我想依靠我們的神的血液,一定會發現什麼?”姬小雪有些忐忑不安的說道,她真害怕與皇甫菲兒這樣說下去,還會出現很多不應該的反應。這個可惡的慕宇飛,為什麼老是出現在她的腦海之中,這可是大大的罪過,希望在懺悔中,神能夠寬恕。
“哦。”皇甫菲兒不由的點了點頭,其實她也挺期待的,畢竟小孩子對萬物都有些好奇的心態,更何況這個月亮石板如此的奇特,還是千年之前月亮神教流傳下來的東西,裏麵竟然有些神的殘魂。
不過姬小雪一走,皇甫菲兒就感覺異常的孤單,她的腦海裏再次閃過慕宇飛那邪邪的微笑,特別是那藍色的眼睛,帶著無窮的魅力。
神教大殿中。
聖女依然是柔美如絲,穿著寬大刺繡著精美圖紋的白袍,蒙著黑色的麵紗,纖弱的身姿跪在女神神像前,晶玉般的小手緊緊的扣在一起,誠心的在做禱告。
“聖女?”
聖女姬小雪沉浸在祈禱中,甚至連花蝶什麼時候悄然出現在她的身後也不知道。她從花蝶的叫喚,回過神來。心裏歎語沒想到自己從上次與那血色妖怪一戰之後,心境和功力受到那麼大的影響連花蝶的出現都沒有注意到。
“怎麼了,花蝶?”聖女睜開似秋水般的美眸,輕聲柔語的問道。
花蝶見聖女欲要站起來,上前扶著她。看到聖女那嬌憐的模樣,心疼不已,不忍將剛剛得到消息告訴她,可聖女是神教的主事又不得不將這事情跟她說。
在這樣的場合下,花蝶自然不敢大聲喧嘩,她擺弄了一下頭發,輕聲的說道:“聖女,有月亮石板的消息了。”
“什麼?竟然這麼快,那你快說來聽聽。”聖女有些著急的說道。聖女她知道這月亮石板不但有鎮邪的作用,而且隱藏著天大的秘密,還重要的是關係到神教的生死存亡,畢竟裏麵存在著神的殘魂,而且在石板的背麵還發現了一張殘缺的藏寶圖,或許要集齊所有的石板,才會發現真正的秘密。不過月亮石板是月亮神教之物,至今的曆史上千年,並不是那麼好收集這些東西的。
“在古董市場裏傳出了有很多人開高價收購月亮石板的消息,古董界知名的古董齋放話說他們都有一塊月亮石板準備拿出來拍賣。”花蝶按聖女的指示去調查關於月亮石板的消息,花蝶並沒有和聖女一同去萬人葬坑也不清楚那月亮石板是什麼東西。
“有人收購月亮石板了?也有人找到了月亮石板?”聖女心想知道月亮石板的人並不多,這麼快就有人開始收購月亮石板了,難道已經有人知道月亮石板裏的秘密了。還有人已經找到月亮石板了,聖女擔心的想到教皇皇甫風雲手裏的月亮石板,又想到教皇他那的高深實力,才稍微的放心,畢竟要發現月亮石板的真正秘密並不容易,那需要神的血液,這也是什麼人都難以想象的。
聖女很快的想起教皇皇甫風雲所說的月亮石板不是完整的而是需要多塊組合起來的,才能真正的知道月亮石板裏隱藏的秘密。雖然是這樣子,心裏還是十分擔心其餘的月亮石板要是被心中的恐懼,也就是那個刻有蠍子圖紋的組織搶先收集到了,那麼事情也就變得萬分糟糕。不過馬上就到了月圓之夜,所謂的秘密很快就會揭曉,如果能從石板中得知月亮神教的覆滅之謎,那該有多好。
“是的,聽說還有不少的人在收購呢?收購的價格也是十分的誘人的高價,隻有兩天的時候,由本來的一百萬加到了五百萬,後來又從五百萬升到了一千萬,我想現在很有可能已經達到了千萬以上,也不知道那些古董齋是不是真的有那月亮石板,要是真有的話,肯定大賺一把。不過這個月亮石板真有這樣的價值嗎?”花蝶很驚訝隻是小小的一個石頭竟然能賣那麼多錢,她家裏是很有錢沒錯,但是要她一口氣拿出幾千萬去買一個石頭,那是無法想象的。不過她要是她父親知道那月亮石板隱藏著長生不死的秘密,一定是多少錢都願意去花的。
“知道有什麼人在收購嗎?”聖女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情,她還是抱著一絲的希望問道,不過要是沒有背後的收購者,這個月亮石板也不可能被炒到這麼高的價格,畢竟很多人並不知道月亮石板的秘密。
“這個不知道,那古董行業的保密工作做得太好,深入一點的消息都無法探聽到。”花蝶嘟著小嘴說道。
“沒事,你跟我去見下教皇,這事情還是要告訴教主和教皇的。”聖女想了一下,很快的帶著花蝶往神教教皇皇甫風雲所在的幽穀走去。
其實就在這個時刻,無論在聯邦裏正式古董場所還是黑市的古董交易場所,無不都在討論著關於月亮石板的事情。
“你知道月亮石板這事情?”這是一個小地方的一名古物小商人,疑問說道。
站在他對麵的一尖嘴猴腮的盜墓小賊,恥笑那小商人不知世事的說道:“這麼大的事情誰不知道,三千萬啊!不是三千萬,已經是五千萬的天價了。”小小的眼睛中流入出貪婪的神色。
“價格又上升了?天啊!這月亮石板到底有什麼魔力讓那些有錢的大腕肯花那麼高的價格。”那小商人顯然不知道那月亮石板又漲價的事情,驚訝的說道。
“管他的,隻有能弄到那月亮石板,以後就有著享受不盡的榮華富貴了。”仿佛自己已經得到那筆巨款了。
“走了,去山裏碰碰運氣”小賊說完話,隻顧的走開。而那小商人嘴角詭異的一笑,走向另外的人群中尋找新的消息,任誰也不會想到他就是六卦星的第二把手陳忠和他的手下,改頭換麵的出現在這偏遠的小地方,似是未卜先知的感歎著,或許皇王的計劃真的是安排的太妙了,製造出這樣的局麵。
陳天遠站在聯邦科技大夏的最高層上,透過落地玻璃窗望著遠處天際雲彩迷幻天地成一線,心裏在想著隱藏著長生不死秘密的月亮石板,那長生不死的夢想讓人無盡的神往。
陳天遠掏出身上的手機,很快的撥出一串的碼號。
“喂,是古董交易會場的負責人嗎?”陳天遠成熟而沉穩的問道。
“是的,請問您是哪位?”那一頭負責人客氣的說道。
“我是編號4344的商人,請問我的委托事情怎麼樣了?”
“請您稍等,找到了。非常抱歉,已經有另外的一買家出更高價來收購您所要購買的東西。”
“有人出比我出更高的價格?”陳天遠心裏雖然驚訝,並沒有表露出來,而是不變的沉聲問道。
“是的,就在剛才已經有人出六千萬元的價格收購了,請問您是要撤退對那東西的收購,還是要繼續加價收購呢?”
“我考慮一下再給你答複。”陳天遠望著那天色漸暗,黑夜將要降臨著這城市。
陳天遠不禁自語說道:“看來是有很多人發現月亮石板的秘密了。”
自己一口氣的將收購月亮石板的價格從原來的二千萬提升到六千萬,就是想發動更多的人幫自己找月亮石板。
前兩次的價格全是自己開出來的,而這中間的四千萬和八千萬開價的人到底是誰呢?神教?還是那蠍子組織?是故意而為跟自己抬價,還是有人也發現到月亮石板裏隱藏的秘密。
陳天遠兩眼凝聚的看著下麵的黑夜裏的城市,心裏似乎下了很大的決斷,右手重重的垂在落地的玻璃窗上。心裏對自己說道要是真的有人發現這月亮石板裏麵的秘密,那麼自己要加快行動的步伐了。
神教的聖女和教主,教皇這時候也聚坐在一起,還有站在一旁聆聽的花蝶。要不是月亮神教的消息,皇甫風雲依舊沉醉在那塊月亮石板上,無眠無休,或許他還要從石板上找出更多的秘密,而這個秘密又關係非凡,畢竟是什麼人能將神的魂魄抽離,然後分別封印在多塊月亮石板之中。
花蝶已經從他們的對話中知道了,這月亮石板對神教的重要性,心裏偷偷的下決定要讓她父親幫忙找回月亮石板。隻可惜陳天遠對於月亮石板的癡愛,已經超過了一切。
就在花蝶離去的時候,剩下的三人才再次展開了秘密的對話。
“教皇,您說陳天遠的月亮石板很可能沒有丟?”聖女眨著美眸不解的問道,其實陳天遠以前得到一塊月亮石板的事情,聖女已經詳細的告訴了教皇。
“當然,這隻是我的猜測?”
“那教皇,我要不要過去找他問問?”聖女對這月亮石板的事情相當的重視,就算是讓那陳天遠對她產生不好的印象也是在所不惜的。
“不用了,他要是肯告訴你的話,早就告訴你了。”教皇他那容睿的雙眼似乎能看透世間的萬物。
單純而美麗動人皇甫菲兒隻是在一旁靜靜的聽著,皇甫菲兒那般乖巧可人的模樣,誰也不會想到她就是神教的教主。
“很快就是月圓之夜了,我們還是先忙眼前的事。”皇甫風雲不由的交代了一句,看來要解開月亮石板之謎,勢在必行。
其實把月亮石板的價格提高到六千萬的不是神教裏的人,也不是八卦星自己提上去的,而是一個神秘人直接用匿名的銀行卡打錢進來的。
在古董交易會裏很多高層的人員早已經全都是他們組織的人,他們試著從打來的電話查詢時什麼人打來的,結果出乎意外的竟然找不到是從什麼地方打過來的,就是兩次提價,又是最高科技代表的陳天遠也讓他們查到,卻查不到那個神秘人所在的地方。
在一處隻有幾許微弱的燭光在閃爍著,隨時多有可能掩滅在這黑暗之中。一個全身包裹在華麗的黑色長袍裏的人,安然的坐在這充實著黑暗的屋子裏。
突然一個黑影出現在他的身前,單膝而跪著。透著微弱的光芒,仔細一看,不難看出此人正是以前出現的銀蠍。而銀蠍的身份大家自然也清楚萬分,不過此時他竟然如此恭謹的跪在一個人麵前,那麼這個人又是誰呢?難道是這個組織上麵更加高層的人員。
聯邦選舉周第二日,在聯邦高層之中出現了一個相當大條的事件,那就是尊貴的總議長大人生病了。身為聯邦威望最高,手中聚集了巨大權力的總議長在這個時候病倒,這讓聯邦高層的大人物們頗有點傷透了腦筋。
所以這一日關於內政部,還有能源部等七個部門的爭奪也頗為平淡,秦係和花係一共奪得了四個名額,而淩係占了三個,基本上算是平分秋色。畢竟淩高一係拿下的三個部門分量要重上那麼一絲。而於長慶的表現依舊如昨日那般,會上不發一言,散會轉身就走,不過他這樣的表現倒也算正常,畢竟以往聯邦大選之時,他便是這般態度的。慕宇飛亦是緊跟於長慶的步伐,在會上不發一言,會後跟著就走,仿佛於長慶的影子一般。
倒是淩少大大出了一回風頭,在十七名議員的聯名推薦之下,以剛到二十的年齡就入主內政部,成為副部長,而明眼人自然知道,雖然內政部的部長是由淩係的一名議員擔任,當是這內政部日後誰說了算,那是一目了然之事。若不是淩少年齡資曆還差了點,這內政部長估計就是他了。
當然,二十歲的年齡,成為副部級的高官議員,這在平常人看來是不可思議之事,不過以淩少一流頂峰古玄學高手的身份,加上他的龐大家族勢力,倒也在情理之中。古玄學高手,無一不是人中天才,自然不能以常理推斷。這也是聯邦極為靈活的用人方針。聯邦數百年的活力製度,也與之有關。
內政部,是聯邦之內僅次於軍部與財政部的第三大部門,其權力範圍幾乎涵蓋了聯邦任意一個角落,淩少能夠一舉入主其中,內心亦是相當滿意的。
以他此時的年紀來看,之多十年的時間,就能站在聯邦最高層那樣的位置了。而十年之後,淩少也僅僅滿三十歲而已。對於這樣的結果,似乎早在秦凡和花天晴的預料當中,兩隻老狐狸甚至還在淩少當選內政部副部之時,向他投向了真摯而祝賀的目光,城府之深,讓淩少也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而秦花兩派雖然取得了四個部門的席位,可是花蝶與秦凡卻是沒有任何的職位安排,這讓淩高心裏暗生警惕。畢竟還有聯邦軍備部,聯邦財務部,聯邦法務部這三大部的席位還未決出,難道秦花二家打算讓秦霜與花蝶入主其中?
不過淩高心中暗自計算,聯邦軍備部是於長慶的天下,以於長慶的手段,二人是決計安插不進的。而聯邦財政部向來自成體係,直接向總議長負責,平日對於三個參議長並不賣麵子,所以二人進這兩個部門的可能性極小。至於聯邦法務部倒是極有可能,想到此處,淩高不由自得的一笑,法務部的席位他是誌在必得,而且暗中也下了許多功夫,相信自己是不會落空的。聯邦法務部直接控製全國的司法力量和警察隊伍,一向都是在自己手中掌控。
不過淩高算來算去,都沒有把慕宇飛算進去。畢竟在淩高想來,慕宇飛隻可能進入軍備部,畢竟他是於長慶要一手提拔的,有什麼能比在自己地頭上升遷的更快的。
不過於長慶自然是一直掌控聯邦軍備部,慕宇飛就是去了那裏,日後也隻能接於長慶的班,那麼這樣的出路太狹隘了,沒有什麼威脅性。
第二日的選舉匆忙結束,許多議員和三大參議長都提著禮品前往探望,不過都讓總議長家中管家一個擋駕,連門都不得而進。無奈之下,這些大人們隻能悻悻而歸。
隻是總議長病的蹊蹺,到底是真病還是假病,真的讓人浮想聯翩。要說是假病吧,那就說明總議長大人在暗中觀望各方勢力角逐,到了最後時刻才表明態度。可是總議長大人畢竟是八十高齡之人,而且年輕時還受過些許內傷,古玄學高手突然病倒離世的例子還是有的,或許總議長是真的病了,也難說得很。
此時淩家別墅之內,淩高與淩少父子隔著一張辦公桌坐著,沉默不語。淩高是在暗自計算著今日對於聯邦權力的角逐還有什麼不足的地方,而淩少則是在暗自笑話政壇老手們各種各樣的談判手法和技巧,這些東西,若不是自己身臨其境,永遠也體會不到其中陰森之處,比之起來,自己以前自得的那麼計策簡直猶如小孩過家家一樣可笑。
“少東,你覺得總議長突然生病,其中有什麼玄機麼?”淩高突然開口,緩緩問道。淩少馬上站了起來,在屋內走了幾步之後,皺著眉頭說道:“父親,會不會是總議長還有再想連任的想法,所以才故弄玄機?”淩少會這樣說,也有他的道理,畢竟在巨大的權力麵前,沒有誰能夠說放棄就放棄,至少淩少覺得自己做不到。
淩高頗為欣賞的看著自己的兒子,笑著說道:“你能想到這一層,倒也是難得可貴了!你的意思是總議長是以退為進,先不表態,看著我們這些鬥的進退維穀,難分勝負之時,才出來坐收漁翁之利麼!”
淩少眼中散發著鋒利的光芒,答道:“兒子正是這樣想的!”淩高讚許的點點頭,接著卻是臉色一沉,說道:“不過你這樣想卻是錯了!你以為總議長這些年幾乎是不打理政務,聯邦大權盡歸於我們三大參議長之手,是傀儡架子麼?若是這樣想就大錯特錯了!”
淩少臉上推起濃濃的疑惑,在他甚至是聯邦的多數人看來,事情就是這個樣子的,可是在淩高的語氣當中,卻並不是這麼一回事。
淩高一臉的無奈,歎了口氣說道:“莫說是你,當初連我們都是這樣想的!隻不過後來老頭子隨便發發力,便斷了我們的念想!隻要他一日不死,不管誰坐上總議長這個位置,都要被他壓製的!”
“那他為何……”淩少忍不住脫口說道,卻是被淩高截住了話語,“總議長最為可怕之處就是這個人明明擁有絕世梟雄的謀略和手段,也有冷血無情的帝王之才,可是他做出的事情卻是絕對大公無私,光明正大,這不僅在聯邦民眾之中享有絕對的威望,便是許多議員和官員都是因為仰慕他的事跡而走上政壇,這樣的人……”淩高不禁苦笑著搖頭。
要知道在總議長上任之前,聯邦政府可說一直充當著神教與道教之間的傀儡,或者說是出氣包這麼樣的一個角色,總議長在任四十年,便扭轉了聯邦數百年的窩囊地位,其人手段,一直為神道兩教深深顧忌。
“不管如何,總議長此事突然病倒,其中絕對有問題,隻不過此時我還猜不透罷了!看來隻能靜觀其變了。”
淩高倒也不是沒想過於長慶可能會角逐總議長寶座的可能,隻不過聯邦軍備部一向是於長慶把持,而聯邦憲法中的鐵律軍方是絕對不能參選總議長的,除非於長慶拋棄了軍備部的權力,可是假若他真的這麼做了,那軍備部將陷入群龍無首的狀況,那自己幾人便可以趁虛而入,這樣於長慶始終是不上算的。至於慕宇飛麼,哼哼,淩高嘴邊掛著一縷不屑的笑容,軍方是最講究資曆的地方,以慕宇飛的年紀,想把握軍備部,那簡直是天方夜譚。
接下來第三日的聯邦選舉依舊平淡無奇,又是十個部門在淩高與秦花聯盟心照不宣的情況下將這些部門平分。秦花二人雖然依舊有所保留,可是淩高又何嚐不是隱藏了幾張底牌。而秦霜與花蝶二人依舊沒有入主哪個部門的跡象,這讓許多議員都有些疑惑了。因為接下來隻有法務部,財務部,軍備部與勞工部這四個部門是比較具有分量的。
聯邦選舉周,雖然明麵上是在這一周之內確立新一屆聯邦政府的架子,可是實際上,在這之前,各個政治勢力早就開始了各項的運作,所謂的選舉隻是個過場而已,而目前的情況是,在沒有任何爭競者,秦花二人又退縮的情況下,淩高出任總議長一職幾乎是成為了定局,而總議長大人一生致力於聯邦的改革,更不可能在此時出手,所以這一夜拜訪淩高的議員和權貴政要絡繹不絕,這讓淩高感受到了至高無上權力的快感。
來往的客人到了子時方才一一散盡,淩高獨自一人坐在書房之中,神態自若的靠在椅上,雖然此時幾乎可以說大勢已定,可是他還是忍不住一遍又一遍的計算各種變數。明天就是選舉的最後一日,將進行總議長的二次提名,而剩餘的三天時間幾乎都是一些次要一點的職位部門爭鬥,隻要大局落定,這些都無關緊要了。
就在此時,一道黑影忽然從敞開的窗戶內一閃而進,可是淩高就好像早就預料到此事一般,臉色絲毫微變。
“大人!”那來人臉色陰沉,身上蕩漾著龐大的氣勢,跪伏在淩高身前若是皇王與陳忠在此處,定然會認出這便是曾經搶奪過月亮石板的銀蠍。這銀蠍的身份在邪教之中已經是極為高等的人物了,此時盡然要跪伏淩高,淩高的身份到底是什麼?而堂堂聯邦參議長,道教在世俗中的代言人,暗地裏居然還有這樣的一重身份,這當真是極為駭人的事情了。
“月亮石板的下落找尋的怎麼樣了?”淩高悶哼一聲,低低地看著銀蠍。銀蠍被淩高這麼一哼,居然忍不住周身發抖起來,堂堂一名絕世高手,居然懼怕淩高如斯。
“目前屬下等還在追查當中,隻是陳天遠極度狡猾,而我們的計劃又偏生變故,所以……”銀蠍急忙辯解道,他也是流年不利,先是被皇王偷天換日奪走月亮石板而懵然不知,對付陳可盈一事又碰上慕宇飛這個怪胎阻撓,當真是倒黴透頂了。
淩高舉手一揮,打斷了他的說話,“此事暫且擱淺,你傳令下去,目前我們所有的行動全部暫停,潛伏一個月,帶我真正掌握了聯邦大權再說!要是因為你們的愚蠢誤了我的大事,哼!”淩高又是一聲厲哼,便住口不語。可是周身釋放出的可怕威壓讓銀蠍覺得連呼吸都有些困難了。
銀蠍忍住心中恐懼,連聲謝罪之後便悄然離去,而淩高的氣勢也恢複成平常的樣子,再也看不出適才可怕的一麵。
“宇飛,今天晚上你就在我這裏住下吧!”於長慶溫言說道。這幾日慕宇飛開會議結束之後都在於長慶的身邊,聆聽他對於聯邦政治格局和各大勢力分布,相互糾纏的分析,而於長慶不愧是總議長苦心栽培的人選,對於慕宇飛不解之處的解答也是隨口到來,而且分析一針見血。
“伯父,明日便是總議長二次提名了,難道真的要讓淩高順利上位麼?”慕宇飛憋了三天,終於忍不住問道。
於長慶淡然笑道,說:“你能夠忍到現在才問這個問題,也算是有些耐心了,不過還遠遠不夠!總之你今晚好好休息,明天等著看一場好戲吧!”
慕宇飛無奈地聳聳肩膀,轉身便走了出去,以於長慶的性子,此時仍然不肯將底牌掀出,自己便是再好奇也是無用的。可是於長慶能夠有什麼辦法阻止淩高上位呢?軍方不能參選總議長職位這是鐵律,難道於長慶還有其他人選?
聯邦大選第四日,聯邦議會大廳
由於今天聯邦大選的重頭戲所在,所以大部分議員們都比往常早了那麼一點來到聯邦議會大廳,可是今天他們到來之時,卻是大大的吃了一驚,因為居然有四個老家夥,不知道時候到來,早已經高坐在他們自己的位置上,這些個老家夥平日裏麵要見上一個都不大可能,此時居然一下出現了四個。
聯邦嚴總議長,聯邦碩果僅存的兩位五星上將,所有軍方大佬的祖師爺,田上將與張上將,另外一位麵生一些,可是有人馬上便認了出來,那是神教的教皇皇甫風雲。我的天,這四個老家夥麵無表情的坐在那兒,議員們連個大氣都不敢出,隻能乖乖的坐回自己的位置,眼觀心,心觀神。要說這些個議會在聯邦之內都是大人物了,可是在這四個老家夥麵前,連個屁都不是了。
此時三大參議長也聯袂到場,秦凡與花天擎見到四人雖然微微一怔,但是隨後又釋然,畢竟自己二人放棄了爭奪總議長寶座,連任參議長已經成功,今天不管會發生什麼事情,都隻當是看戲。反正看著架勢,淩高是有些麻煩了。而淩高心裏馬上咯噔一下,但是此時也隻能寫乖乖上去和四個老家夥請安問好一下。
於長慶與慕宇飛後腳來到,慕宇飛一眼便看到皇甫風雲這個老狐狸,心想今天果然是要出演一場好戲了,隻不過具體會怎麼樣,還不得而知。而在大家的眼裏,神教的勢力應該是被參議長花天擎把持,不過皇甫風雲從來都沒有賣他太大的麵子,至於其中的緣故沒有人知道,或許皇甫風雲作為一個神教的老前輩,更是聯邦第一高手,上百歲的高齡,難免與這個社會有些勃勃相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