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生死兩茫
“你做的很好,粉蠍!”
“誰叫他沒有和我們一個陣線,竟然支持於長慶……”銀蠍從暗處裏麵走了出來,陰惻惻的笑著。能夠將聯邦首富猶如土狗一般殺死在眼前,這也算是一種美妙的感覺。而這名叫粉蠍的女子則是呆呆的望著陳天遠的屍體,心頭卻是帶著一種悲傷。她是蠍子組織專門培養來針對陳天遠的殺手,十年之中,她所學的便是怎樣模仿另外一個女人的一言一行,還有掌握這個男人的各種喜好與動作。她的存在,似乎就是為了更好的殺死眼前這個躺在地上的聯邦第一財閥。
可是,今天,就在今天,他終於死在自己的劍下,粉蠍突然覺得心理空蕩蕩的,仿佛有什麼寶貴的東西丟了一般。
銀蠍皺著眉頭望著粉蠍,一手夾著粉蠍的纖細腰身,身形閃動之下,二人馬上消失無蹤。隻留下陳天遠的屍體與地上的大攤血跡。
慕宇飛和蘇議員來到一處隱秘之處,這聯邦西郊綠化做的極好,處處和成片的小樹林,所以二人也沒走多元,基本上還在賓客們遊玩的範圍。隻不過現在人人都知道他們有要事詳談,所以都知機的遠離此處。
“慕將軍,看來你已經知道我的秘密了!不知道你想從我這裏得到什麼?”蘇議員點上一根雪茄,徐徐吞吐著煙霧,眼神中閃耀著詭異的光芒。他自然知道慕宇飛不想揭穿自己,否則也不會私下裏找自己商談,隻要直接將自己抓起來就萬事大吉了。不過他並沒有這樣做,看來是想在自己這裏獲得些好處。
“很好!你果然是個聰明人!”慕宇飛點頭說道,這個蘇議員可是爽快,也算是個人物,免去自己很多手腳!
“既然慕將軍找上門來,必然是有完全的準備,我再否認豈不是太小家子氣了!“蘇議員怪異的笑著。他能夠登上議員寶座,全賴蠍子組織的運作,可是這也成了他日夜不安的一塊心病。平日裏麵也不知道蠍子組織的人在何處,可是一到需要自己辦事的時候,自己的書房之中便會多出一張字條,上麵寫滿了自己所需要做的事情。看來這隻是一個單線聯係,也是蠍子組織控製政權的一個好方法。
他知道,假若自己不按照他們說的完成,等待自己的恐怕就是身敗名裂的下場。在慕宇飛找到自己的那瞬間,蘇議員心裏其實是充滿恐懼的,不過在二人走到此處這短短的時間內,蘇議員的心卻是鎮定了下來。既然慕宇飛沒有揭穿自己的念頭,那名他恐怕是存了收服自己的念頭。假若自己投靠了慕宇飛,以慕宇飛的實力和他身後的兩代總議長的支持,自己的權勢地位就算下降一些,也沒什麼大礙。現在自己要做的,便是怎麼樣利用自己手上的籌碼,讓慕宇飛更重視自己一些。
“和聰明人講話,就是舒服!”慕宇飛微笑了一下,猶如正在讀書的青澀少年。“我的要求很簡單,第一,取消和葉家的聯姻。第二,將你所知道的一切全部都告訴我!”
蘇議員目露難色,皺著眉頭說道:“第一條簡單,大不了背上一個悔婚的惡名!犬子雖然不孝,但是這點還是我聽我的!隻是這第二點,我十分的為難……”
蘇議員此時的做作其實都是為了爭取更大的利益,要知道這些年來他被蠍子組織控製,幾乎可以說是每夜都不能安眠,在享受著權力帶來的巨大享受的同時,也承受了無盡噩夢的煎熬與困擾。此時慕宇飛給他抵過這麼好的一個機會,他幾乎就要如同吃了春藥的蕩婦見到男人一樣飛撲過去了。
“嗬嗬,蘇議員,假若你把你知道的一切都告訴我,我慕宇飛敢保證,你將是總議長與三大參議長以下的一名參議員,如果有機會,甚至還能更進一步!”慕宇飛麵色沉靜的輕笑了一聲,出口便是拋出一張大餅。這個誘惑對於蘇議員來說,不可謂不大。既然慕宇飛給出這個保證,那名以後他蘇議員便等若於長慶的代言人一般。以於長慶的身份,在聯邦議會的會議之中是不可能去衝鋒陷陣的,那麼這個時候誰能夠代表於長慶出來爭奪各方麵的利益,那麼他在聯邦議會中的地位就是巨大的,比之普通議員不知道要高出多少,因為他代表的是於長慶的意誌。假若再得到慕宇飛的支持,那麼他在聯邦議會之中便是去爭奪參議長的席位都不是一件太難的事情。
蘇議員果真被慕宇飛的這一個大餅擊中,眼眉之間都充滿了喜悅的說道:“慕將軍有什麼疑問,盡可說來,屬下定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他這人是見風使舵的好手,此時已經談妥了條件,居然都自稱屬下了起來,果真無恥之尤。不過慕宇飛也存了拉攏蘇議員的念頭,畢竟自己想要擴大實力,必須要有一票人馬團結在自己身邊。
“你可知聯邦議會之中,還有誰有可能是蠍子組織的成員?”慕宇飛在說話的時候精神領域淡淡的掃過四周,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此事異常關鍵,他可不想在這個時候功敗垂成。
蘇議員沉吟了一陣,緩緩說道:“這些年來,蠍子組織都是通過間接的手段來通知我做一些符合他們利益的事情。所以我應該隻能算是他們的外圍成員,並不知曉其他人的存在。”蘇議員一邊說著,一邊偷望慕宇飛的臉色,見慕宇飛毫無失望之意,便接著說道:“隻不過我這些年也一直暗中收集各方麵的的信息,留意議會中的各種跡象,我覺得在議會高層中,有一個人極有可能是蠍子組織的核心成員!”
慕宇飛心中狂喜,這個信息太重要了,因為他早就懷疑聯邦議會高層中有蠍子組織的成員,隻是並不知道是誰,如果將這個人揪出來,一切就好辦多了。
“是誰?”慕宇飛的氣勢陡然散發開來,讓蘇議員為之一滯。就在此時,忽然兩道淩厲的氣勢升起,一左一右的從慕宇飛身後襲來。
嗯?慕宇飛悶哼一聲,居然有人能夠瞞過自己的精神領域偷襲自己,看來自己極有可能落入人家的算計當中了。身形陡轉,反手拍出兩掌迎向那背後兩人之後,慕宇飛飄向一旁,身手抓向蘇議員。
就在此時,第三股淩厲的氣勢衝天而起,恐怖的冰冷劍氣刹那間便割斷了蘇議員的咽喉,蘇議員難以置信的睜大了眼睛,咽喉傳來咯咯的響聲,先前還在做著擺脫蠍子組織控製的美夢,而眼前的一切,讓他自己怎麼能夠相信。“我怎麼可能會死?”蘇議員心中湧起荒謬絕倫的感覺,繼而頭一偏,魂歸地府。
慕宇飛惱怒的將手一送,蘇議員的屍體頓時如破麻袋一般跌落地上。心中湧起無限殺意,周身功力急速運轉,就待將這三人格殺,不料精神領域鎖定的三名刺客的行蹤突然消失無蹤。
“啊!殺人啦!”一聲淒厲的吼叫響起,慕宇飛轉頭望去,隻見一名服務生雙目圓瞪驚恐萬分的望著自己,口中還在不斷的淒厲叫著,仿佛他被人爆了菊花一般。
哪有這麼巧的事情?慕宇飛冷笑一聲朝那個服務生走去。蘇議員方才被殺,這裏便有人在慘叫,慕宇飛心中明了自己陷入了人家的布局當中,但是他此刻也唯有等待布局之人的後手了。
慕宇飛倏然身手扼住了那個服務生的脖子,冷冷的說道:“是誰派你來的?”你服務生被慕宇飛扼住脖子,隻覺得呼吸困難,在那不停的蹬著雙腿。
“慕宇飛,你在幹什麼,快放下他!”此時突然傳來一聲正氣十足的怒喝,原來是淩高與今日參加聯姻的賓客們都聞聲前來。隻不過各人的保鏢護衛們都戒備的站在第一排,警惕的望著慕宇飛。
“啊。蘇議員!”賓客們見到蘇議員躺倒在血泊之中,都紛紛驚呼起來,而蘇子許晚到一步,此時瞥見自己的父親淒厲的死狀,不由的悲呼一聲,緊緊的摟住了父親的屍體,鮮血染紅了蘇子許華麗的禮服,他猶若不覺,隻是發出了聲聲低促的哭聲。
陳可盈不安的望著場中的慕宇飛,卻不敢開口說話。因為以她的身份,如果開口,這事情不知道會複雜到什麼程度。她怎麼也不敢相信慕宇飛怎麼變得如此殘忍好殺,可是眼前的事實擺在那裏,蘇議員橫屍草坪,而慕宇飛的手上還緊緊扼住那服務生的脖子。而蘇議員脖子上那一道割裂的傷口卻是真正讓陳可盈大吃了一驚!難道……雖然道教與神教兩大長老相繼離奇死亡的消息都緊密封鎖,可是陳可盈還是知道一些內幕,此時見蘇議員脖子上的傷口與兩教長老屍體上的傷口一摸一樣,這讓陳可盈心中不禁開始發抖起來。假如,假如這些人真的都是宇飛殺的,那該怎麼辦?
“慕宇飛,我相信你殺蘇議員隻是一時之氣,失手傷人。不過這名服務生是無辜的,你若是現在自首,我可以擔保你性命無憂!”淩高低沉的聲音響起,表麵上似乎是為了慕宇飛好,實際上卻是坐實了慕宇飛殺人的事實!
慕宇飛冷冷一笑,卻是不理淩高的說話,而是緊盯著手上的服務生,一字一頓的說道:“我在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是誰派你來的?”
那服務生雖然被慕宇飛扼住脖子,臉上已經泛上一層可怕的青色,但是一張嘴卻是緊緊閉著,不肯開口。他此時難受之極,肺部好像就要爆炸一樣,呼吸急促。可偏生此時他又不敢咬破嘴裏的毒藥自殺,要是如此,那不是等若告訴別人,慕宇飛是被陷害的麼。
嗖嗖嗖,一陣又一陣的勁風聲響起,十息的時間內,場中忽然多出數十個人來。當先一人蒙著麵紗,隱約中姿容如畫,淡雅如仙,比陳可盈更要勝上一籌,竟然是神教前聖女姬小雪。
淩高見到神教諸位長老到來,急忙開口說道:“諸位長老來的正好,慕宇飛公然襲殺聯邦議員,我等正束手無策。”
神教長老們往平靜的眼神往地上瞟去,一下發出了幾聲驚呼,看向慕宇飛的眼神都充滿了怒火。神女眼波流轉,心中暗驚,她自然也是看到蘇議員的傷口的,隻是隱隱中她似乎感覺有不妥的地方,這一切也太巧合了!
“慕宇飛,你不能一錯再錯了,快把你手中的人放下,他隻是個平民!”姬小雪望著慕宇飛平靜的說道。
“平民麼?”慕宇飛譏誚的笑了一下,手上微微用勁,一下便捏斷了服務生的脖子,然後順手鬆開,若無其事的拍了拍手。“你們來的好巧啊?”慕宇飛微笑依舊,隻是語氣中蘊含了無限殺機。“砰”服務生的軀體重重的落下,刺激著神教長老們的神經。
“慕宇飛,你找死!”幾名神教長老再也按耐不住,各種絕學盡出,朝慕宇飛轟去!慕宇飛瞬步陡轉,輕鬆的避開幾位神教長老的絕學,瞬間已然不見。“少爺懶得和你們爭論!”慕宇飛懶洋洋的聲音響起,讓神教長老們幾欲吐血。怒喝著朝慕宇飛身後追去,聖女無奈的跺了跺教,也緊隨著長老們而去。雖然她覺得慕宇飛並沒有到那名喪心病狂的地步,可是苦於並沒有證據能夠證明慕宇飛的無辜。
“沒想到慕將軍居然這麼喪心病狂,想想真是可怕!”
“是啊,是啊!讓一個殺人狂爬到聯邦軍備部秘書長的位置……”
場中賓客們議論紛紛,這些人都是聯邦古都的議員與貴族,所謂眾口鑠金,慕宇飛縱然是今天不死,也要成為無牙老虎了!淩高眼中露出了滿意的微笑,不過,這些還遠遠未夠。蘇子許已經鬆開了父親的屍體,葉議員一麵輕聲撫慰蘇子許,一麵吩咐下人將蘇議員的屍體現行收斂。而葉子則有些茫然,難道慕宇飛是為了自己才殺了蘇議員的,可是這一切也太激進了吧!可是若不是自己,慕宇飛又怎麼會犯下這樣的大錯呢?一時之間,葉子的心裏猶如調味瓶打翻了一般,心裏充斥了各種滋味。可是不管怎樣,慕宇飛已經牢牢的在她心裏留下了一個極為深刻的位置。
就在此時,又是一聲驚呼響起:“啊,陳議員也被害了!”賓客們又是一陣嘩然,都顧不上平日裏的貴族儀態急忙奔跑過去。要知道陳天遠可是聯邦第一財閥,他可是比蘇議員重要躲了。而且聯邦之中誰人不知陳天遠與於長慶關係極好,到底是誰有這名大膽?而葉議員則是打了個哆嗦,雙眼一番,直接暈了過去。不管怎麼樣,今日是在他的地盤之上死了兩位重量級的人物,這傳了出去,今後誰還敢來他葉某家中,那不是自尋死路麼。
而陳可盈第一眼望見父親脖子上的傷口之時,整個人突然好像呆住了一般,與蘇議員一摸一樣的傷痕口,難道,自己的父親也是慕宇飛殺的?豆大的眼淚從陳可盈眼中滑落,讓她秀麗無雙的臉龐更添幾絲淒涼的美感。父親與她相依為命這麼多年,今日突然離奇死亡,天地之大,再無一個親人可言,縱然是自己有冠絕天下的財富,又能怎樣。
不過她終究是陳天遠培養出來的接班人,心誌遠非一般人可比。所以盡管心中悲痛,卻是馬上恢複了神智。不過當她仔細端詳陳天遠的遺容之時,心裏卻是劃過一道疑慮:“為何父親的臉上是帶著愉悅與滿足,與蘇議員不甘恐懼的麵容完全相反?”
樹林深處,銀蠍驚魂未定的現出了身形,身旁站著粉蠍與另外一名麵目陰森的青年男子。“慕宇飛的修為當真是可怕,若不是我們使用了這聯邦最昂貴的藥劑,恐怕今天就要死在這裏了!”銀蠍喃喃的說道,臉上露出詭異的笑容。不過他也相信慕宇飛在百招之內,未必能取他的性命。
慕宇飛身形飄忽不定,雖然速度比神教長老快了不少,可是神教這邊卻是人數眾多,而且自己的氣息已經被鎖定,卻是輕易擺脫不了。他心知今日絕難善了,但是一時之間卻想不到太好的辦法。不知道是誰布下了這麼大手筆的布局,讓自己一直被引入轂中而不自覺,這個是的心機實在太可怕了。十有八九是蠍子組織的核心成員,甚至是首領人物才有可能布下如此慎密的局勢,而且就目前看來神教的長老團已經出現,道教的應該也會出手。而此時,唯一有力量扭轉乾坤的隻有於長慶一人,隻有他手上掌握的權力與他皇級境界的修為才能為慕宇飛出頭。隻是,此時於長慶似乎被什麼事情給纏住了。
此時東南兩麵又有十幾股氣勢升起,讓慕宇飛又隻能無奈的朝西麵奔去。他此時隻希望能夠現行脫離追蹤,先與於長慶會和之後,再做計較。假如自己現在再與這些長老們起了衝突,那麼事情就真的無可挽回了。以自己的修為,此時雖然不懼對方人多,但是衝突起來,便宜的隻是蠍子組織,對於神教與道教和自己卻是沒有絲毫好處。
神教與兩外兩股不知名的勢力圍住了三麵,隻留西麵讓慕宇飛突圍。不過等到慕宇飛一路奔馳之後,卻是心頭冰涼。難怪他們給自己留出了一個地方,可能也是怕自己會全力突圍,所以故意留下了一處。而西麵此時已經無處可跑,因為前方已經無路可走,是一端煙霧縈繞的懸崖。
“慕宇飛,看你這個惡徒今日往哪裏跑!”熟悉的聲音陰惻惻的響起,卻是老熟人秋離裳的聲音。
慕宇飛深呼出一口氣,既然已經無路可逃,那就索性轟轟烈烈的打一場好了。當下似笑非笑的看著秋離裳淡淡的說道:“這一切還是秋長老教導有方啊!不然慕宇飛焉能有今日成就!”
秋離裳被慕宇飛氣的臉色發紫,悶哼一聲便不在說話,道教的長老們與石陰都已經現身,而遠處的三股勢力也在迅速的圍攏中。
慕宇飛輕鬆的伸了個懶腰,在懸崖邊上找了塊幹淨的石頭便躺了下來,好似這些道教長老不存在一般。秋離裳險些按耐不住,便想出手,卻是讓石陰一把攔住,耳語了幾句,方才悻悻的停手。
“呼呼呼!”不斷的勁風聲傳來,神教了長老團與其他二股勢力都集結完畢,而姬小雪也已經趕到,隻是一雙妙目緊盯著慕宇飛,眼神中充滿了擔憂。此時她已經可以肯定,這一切絕對是一個針對慕宇飛的陰謀,若非如此,已經許多年沒有介入聯邦爭鬥的青雲觀與仙蹤林怎麼會突然現身,而且都派來了王級的高手。而誰也不知道,這裏麵也有張雲龍所帶來的影子,這讓青雲觀和仙蹤林這兩個傳說中的聖地也派出了高手。
慕宇飛此際的思緒在急速的運轉著,腦中忽然靈光一現,想起今日葉蘇兩家聯姻,三大參議長隻來了淩高一人,而花天擎與秦凡卻是不見人影,這本就是極為不尋常之處。而在聯係到事情鬧大到如此地步,於長慶還沒有反應,看來多半是秦花二人纏住了於長慶,讓於長慶哪以出手。聯邦小會議室裏麵的屏障,可以隔開古玄學修行者的氣息,除非是王級頂峰出手,於長慶才能以皇級的境界感應到。
“慕宇飛,我道教與神教的十數位長老可是被你所殺?”一名神教長老走上前來沉聲說道。他與慕宇飛亦是相識,卻是不大相信慕宇飛是這樣的惡徒。
“林長老,事實已經擺在眼前,你就勿需與慕宇飛這個惡徒在多費唇舌了!”秋離裳在一旁陰陽怪氣的說道。
“哈哈哈,慕宇飛忽然發出一陣震天的笑聲,精光四溢的雙目卻是緊緊盯著秋離裳。秋離裳讓他看的有些頭皮發麻,止不住怒喝道:“慕宇飛,你你死到臨頭還笑什麼?”
慕宇飛身形一晃,輕巧的躍了起來,如鬆柏般挺立著,再加上他高大的從身材與俊朗的外貌,還有一種無與倫比的強者氣勢,整個人就猶如神邸一般。便是在場的人都知道他是一個殺人如麻的惡徒,卻也不禁為他的風采所折服。不過他們清除慕宇飛的決心就更加堅決了。此人不足二十之齡便達到這樣的境界,若是假以時日,五年,十年之後,天下間還有誰能製的住他。
看來慕宇飛的實力還是隱藏的極其的好,不過在生死關頭,自然也盡出了全力。
“好大的陣勢,諸位也太看得起我慕宇飛了!”慕宇飛淡淡的說道,眼神卻是瞟向了一位中年道士身上:“敢問這位道長是?”
這名道士乍看這下平淡無奇,麵色枯黃猶如癆病鬼一般,不過在此時全場諸多高手精氣四溢的情況之下,他還能顯得平淡無奇,其人功力境界,修養可見一般。慕宇飛幾可斷定這名道士是全場功力最為高深之人。
“貧道青雲觀枯葉道人,今日受道教與神教邀請,前來請慕將軍放下屠刀,回頭是岸。”這名道人神情肅然的說道,眉宇之間閃過一陣憐憫之意。
“哦,枯葉道長,此時眾人都恨不得置我於死地,你要我回頭是岸,豈不是讓我早死早超生麼!”慕宇飛漫不經心的說道。這道人倒是個心底淳厚之人。
“若是慕將軍肯廢掉一身功力,再隨老道回青雲觀修行,老道以性命擔保,天下無人能夠傷的慕將軍性命!”這枯葉道人是青雲觀主的師叔,真實年齡已經一百開外,他此時一番話語倒是真情實意,見慕宇飛這般人才,不忍就這樣隕落了。
“枯葉道長,這樣的惡徒,我們隻管誅殺了便是,你不用與他廢話了!”此時一名須發斑白的老者火爆出聲。
老者一聲怒喝,猶如雷霆一般聲響,不過慕宇飛卻是恍然未覺一般,轉頭問道:“還未請教這位前輩大名!”
老者怒哼一聲,不屑的說道:“好叫你做個明白鬼,老夫仙蹤林霹靂仙君!”慕宇飛輕輕哦了一聲,便再不說話,讓霹靂仙君氣的一陣顫抖。不過他自矜身份,此時怎可能向慕宇飛現行出手。
“慕宇飛,你不用再拖延時間了,此時沒有人能夠來救你了!”石陰突然開口說道,讓慕宇飛為之一怔。今日的石陰,似乎和以前有些不同了。
“布陣!”秋離裳暴喝一聲,道教長老立即布下周天星辰大陣。而神教長老也馬上不下了九天誅魔陣。青雲觀與仙蹤林來人不多,況且此時神教與道教並未開口求助,所以這兩方人馬便是靜靜站在一旁,沒有出手。隻不過,枯葉道人與霹靂仙君都是王級的高手,他們今日有足夠的信心讓慕宇飛難以生離此地。雖然根據資料表明慕宇飛可能亦是王級的高手,可是他年歲畢竟不到二十,今日場中有三位王級的高手,慕宇飛應該怎樣也逃脫不了。
道教的周天星辰大陣暗合天上三十六顆星辰方位,能夠聚眾人功力發出極為強大的一劍,原本是極為可怕的劍陣。隻是上古無上真人設計陣法之時,最低的要求是每個布陣著都要達到王級的水準,這樣聚集三十六人之力的一劍,連皇級頂峰都不敢硬接,威力大的驚人。而若是三十六名皇級境界的高手合力一劍,恐怕也尊者級的人物都要敗退開去。不過此時隻有三十六位一流境界的高手合力,這威力雖然在如今的聯邦算是頂尖,但是看在慕宇飛眼力卻是不算什麼。
三十六位道教長老齊齊暴喝,長劍之上頓時爆出淩厲無匹的劍氣,而三十六人此時都踏著一種奇異的步法,三十六到劍氣竟然怪異的開始融合起來,逐漸彙聚在秋離裳劍上。
而神教的九天誅魔陣也開始啟動,三十名神教長老圍著慕宇飛身側三米之處,口中喃喃念動咒語,一股強大的束縛力量開始彌漫在整個空間。九天誅魔陣的最大功效便是困人,周天星辰陣法卻是十分宏大的攻擊劍陣,兩教的陣法此時完美的配合在一起,讓仙蹤林與青雲觀的門人看的驚詫無比,道教與神教不愧是聯邦最強大的教派,雖然現在隱隱有沒落的景象,可是光是這玄妙的陣法,便是青雲觀與仙蹤林加起來也找不到一種,不過古老的門派也有他們自己的東西,否則也不會成為傳說中的門派。
枯葉與霹靂仙君也是看的一陣心驚,這樣強橫的兩大陣法聯合起來的威力,他們要是對上了,估計不死也得重傷了。看來,今日此行,並不需要他們動手了。
慕宇飛輕笑一聲,神教的陣法看起來厲害,不過不曉得自己腦中怎麼會出現這陣法的布陣原理也破解之法。兩大陣法的配合威力固然強大,可是慕宇飛若是先行破了九天誅魔陣,那結果又是大不相同。
隻見慕宇飛有些走火入魔的崩潰起來。他的身形滑溜溜的旋轉開來,踏著極為怪異的方位,每一次都突兀的出現在兩位長老的中間,再加上他的速度極快,二十息之內,這九天誅魔陣居然就被破壞的不成樣子,慕宇飛手指輕彈,一刹那間便彈出了數十下,打在了神教眾位長老周身大穴之上,撲撲撲,三十六位神教長老幾乎在同一時間跌倒在地上,失去了戰鬥的能力。這還是慕宇飛念著以往在神教的好處,不然此時神教長老有可能還會受傷。
這時候道教的周天星辰大陣已經蓄勢到了頂點,秋離裳隻覺得劍上似乎有萬斤之重一般,舉也舉不起來。一旁的石陰眼神一轉,一掌便印在秋離裳背上,一股醇厚的真氣輸送了進去,秋離裳得了強住,周身真氣合為一體,可怕的紫色劍罡朝慕宇飛心髒要害射去。
而秋離裳一劍出手,道教三十六長老都仿佛虛脫一般,麵色慘白的癱倒在地上,這本是皇級的陣法,他們強行施展,此時估計連一根大拇指都不要想動彈一下了。
“嗯?”皇級頂峰的實力?慕宇飛微微皺眉,這若是他沒有受傷之前,這一劍都未必能夠接下,看來道教的人是盡出了全力,也要讓他死無葬身之地。難道剛才神教的人是故意有所放水嗎?否則以神教的古玄學程度,特別是在陣法上,應該是在道教之上。想清楚了這一點,慕宇飛有點安慰,還好他沒有強製出手,也沒有給神教的人造成任何太大的傷害。
隻是此時慕宇飛已經有所受傷,畢竟這麼多的高手圍攻,就算他再加的了得,再加的瘋狂,也不能撐的太久。此時他至多隻能施展到王級中階的實力,雖然有皇級的境界,可是這一劍實在太過野蠻,鋪天蓋地的都是劍影,唯有硬接一途。
就在此時,身在聯邦小會議室的於長慶突然眉頭一皺,冷然飄身向門口飛去。“總議長?”花天擎突然脫口叫道,於長慶冷冷的回頭瞥了二人一眼,漫天的涼意讓秦凡與花天擎為之一滯,再也不敢發出聲音。
“該死的,居然設計拖住我,伏殺慕宇飛!”於長慶在心中咒罵道。他本就是極為雄才大略之人,所以當道教長老那聲威達到皇級頂峰的一劍讓他發覺之際,他馬上聯想到慕宇飛身上。
所以此際於長慶幾乎猶如一道閃電般,全力施展開身法,隻希望自己能夠來得及。要知道慕宇飛不但是自己極為重要的助手,同時還是女兒未來的夫婿,若是慕宇飛有個長短,於倩兒會有什麼樣的反應,於長慶幾乎都不敢想象。特別是在軍部之上,這隻會給更多的人帶來笑話,也會帶來聯邦的局勢陷入混亂,更意味著他的政權受到了一定的影響。
慕宇飛清喝一聲,整個人飛到了半空之中,長劍不斷蓄勢,精神領域與皇級境界急劇飆升,待那道劍罡到達身側之時,一劍劈在了劍罡最弱的一點上,嗡嗡,空氣中傳來一陣震蕩,道教三十六位長老合力加持的一劍,居然被慕宇飛一劍打散。這讓在場之人都為之色變。
“皇級中階的力量,境界上似乎要更高一些!”枯葉道人神情肅穆的說道,眼神之中卻有一絲狂熱。
雖然是一劍劈散劍罡,可是慕宇飛卻相當不好受,原先已經平複的內傷,似乎快要壓製不住了。他已經感覺體內的經脈已經爆裂開了許多,整個人更是恍惚了起來。
姬小雪此時已經盤腿坐在地上,十根青蔥似的手指在那裏不斷顫抖著,她怎麼也不願相信慕宇飛會使這一切的真凶,居然臨時起卦起來。而她身份特殊,在場之人竟無一可以出言苛責於她。
“慕將軍,好修為!貧道願與你公平一戰!”枯葉道人踏前一步,對慕宇飛行了個禮節。以他的身份,這已經是極為恭敬的禮節了,他已經把慕宇飛當作是同一輩的份上。
“嗬嗬,枯葉道長不用客氣,請把!”慕宇飛輕笑道,手中長劍斜斜指向天際。腳下虛浮的站著,姿勢極為怪異。
霹靂仙君眼神滴溜溜轉動,暗地裏朝仙蹤林眾人做了一個手勢。
遠處,一個窈窕的身影在急促的奔跑著,雲夢嫣充滿風情的臉龐因為焦急而沁滿了汗珠。淩少的話又一次回蕩在耳邊:“神教與道教在合力圍剿慕宇飛,你現在去恐怕還能見到他最後一麵!”雖然她不知道淩少用意何在,可是雲夢嫣卻是控製不了自己。一切恍如昨日,假如一切能夠重新來過,她一定會珍惜自己與慕宇飛的情分,可惜,一切都太遲了……
枯葉道人緩步向前,陡然身軀一挺,原本並不魁梧的身材登時拔高了三寸,麵上的皮膚倏然片片掉落,露出了如玉般的臉龐。頃刻之間,他便從一個麵色枯黃的中年道人,變成了一個麵白如玉,渾身充滿了強大力量的美男子。而王級頂峰高手的境界和威壓立刻充斥在全場,讓其他人都有些喘不過氣來的感覺。他修煉的是枯木化春神功,平日裏將體內真氣於生機無限壓縮,淬煉,全力施展之時,比同級的高手要強上不少。
不過慕宇飛是皇級的境界,此時站在枯葉道人身前,卻是一點也不受影響。“你很強!比我想象中更強上了許多”慕宇飛點頭說道,心中豪情頓生,他也知道,今天要是讓自己逃過了這一劫,他們就再也沒有這麼好的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