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邦議會大廈內,總議長於長慶正埋頭在一堆公文卷宗之間。他已經整整五天沒有一刻歇息,在整理國教大選以及一些長遠的布置,若不是他強大的古玄學修為,換成一般人早就倒下了,哪裏還能讓他看起來如此的精神奕奕。
敲門聲陡然響起,於長慶微微停頓了一下,接著說道:“宇飛,進來吧!”他靈敏的六感馬上發現了門外之人便是慕宇飛,而另外還有一人卻是在慕宇飛的籠罩之下,辨認不出。
慕宇飛與於倩兒含笑走了進來,他刻意掩蓋住於倩兒的氣息,便是想給於長慶一個驚喜。於長慶微微抬頭,說道:“宇飛你先等一會,我……嗯,倩兒!”他本來隻是先跟慕宇飛打個招呼,不料這抬頭一瞥卻是讓他看到一個自己絕對想象不到的人物,所以便是以他這樣超絕的心境,這一聲呼喊也帶了幾絲顫音。
“爸爸!”於倩兒再也忍受不住,飛身撲到了於長慶身前,豆大的淚珠不停的掉落著,讓慕宇飛也覺得一陣心酸。他與自己的父母就從來沒有這樣親近過,即便是現在,自己身居高位,父母對自己的也不是親近,而是一種敬畏。
於長慶亦是眼眶微紅,這位不世出的梟雄人物,此時極為罕見的露出普通人的神情。父女二人總算鎮定了下來,而於倩兒將自己有望重塑肉身一事說出之時,於長慶的眼光忽然亮了起來,看往慕宇飛的眼色也充滿了讚賞。直到此刻,於長慶方才真正將慕宇飛列入自己的親人名單,因為他對於倩兒的真心是毫無質疑的。
“幸好你們剛才沒有貿然行事!若是不然,可就麻煩了!為靈體重塑肉身,可是要受到天罰的!九道神雷降落,要是沒有完全的安排到時候便是化為灰燼的局麵。”於長慶麵色沉重的說道。
慕宇飛登時冒出了一身冷汗,若是當時按自己的意思動手,自己和於倩兒恐怕都逃不過這一劫。
“此事還需有完全的準備才行!倩兒,你就在等待一陣時間,待我和宇飛將聯邦肅靜一空之時才能騰出手來!”於長慶慈祥的望著自己的女兒,眼睛裏全是憐惜。
“是!”於倩兒乖巧的應了一聲!
“伯父,倩兒,我還有事要去辦,你們慢慢聊!”慕宇飛知己的退了出去,人家兩父女想必還有許多話要說,自己雖然和於倩兒有夫妻之實,但是也是要懂點進退的。
於倩兒依戀的看著慕宇飛,眼中滿是不舍。不過此時也不好意思在自己父親麵前說什麼。反正慕宇飛身上還有她寄身的項鏈,到時候要是想他了,偷偷溜回去便是。
道教禁地之內,一處幽靜的小屋之中,兩名容貌皆美的女子一個坐著,一個卻是長跪在地上。
“求前輩手我為徒吧!”雲夢嫣跪在琪瑤公主麵前足足有三個小時,可是琪瑤公主卻一直是一言發。
自從雲夢嫣隨慕宇飛跳崖的那一刻,她對於紅塵之中的男女之情便入如慧劍一般斬斷了,而對於古玄學的修煉之心越發的堅定起來。隻有實力,才能保障自己不被張雲龍那樣的人物欺淩。而眼前的琪瑤公主的修為卻是她生平僅見的莫測神秘,雖然不知道對方為什麼救她,但是雲夢嫣卻是存了拜其為師的心思。
半響之後,琪瑤公主終於長歎了一聲,柔聲說道:“你與他關係匪淺,我是不可能受你為徒的,隻不過你眼下修為還是差了一些,我可以為你稍作提升!”說完琪瑤公主便彈指射出了一道白芒,激射進雲夢嫣的眉心之間,裏頭蘊含著的可怕境界感悟與真元讓雲夢嫣忍不住閉上了眼睛,體悟起其中的奧妙起來。
她此時乃是尊者級的高手,隨便一絲真氣對於雲夢嫣來說都是極為龐大的,況且其中還包含了琪瑤公主從王級到皇級的精神體悟,雲夢嫣能從中得到多少好處,那就要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喧鬧的夜店之內,淩少與張雲龍並排著坐著,麵前另有一人,正在低頭喝著悶酒。赫然就是慕宇飛的至親表弟冷煙蕭。
“哎,沒想到這慕宇飛如此命大,居然從幾教的合圍之中逃了出來,如今在議會之中可是氣焰囂張啊!”淩少故意在冷煙蕭麵前如此說話,讓冷煙蕭的心又是一陣刺痛。他對於慕宇飛的感情極為複雜,按說二人一直感情極好,而冷煙蕭在慕宇飛麵前一向極有優越感的,所以冷煙蕭一直都十分照顧慕宇飛。可是隨著時間的變化,慕宇飛的古玄學修為居然如同火箭一般飛了起來,而且又讓陳可盈為他傾心不已,這一切都讓冷煙蕭的心態開始不平,扭曲。
而白石導師死在慕宇飛手上,更是讓冷煙蕭如同走火入魔一般,從此便和張雲龍混在了一起。
“哼,慕宇飛這個奸人,遲早有一天我會讓他遭到報應。”冷煙蕭血紅著雙眼,整個人看起來極為憔悴。淩少與張雲龍暗笑,像冷煙蕭這種小人物他們平時怎麼會看的上眼,隻是他與慕宇飛關係大不一般,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派上用場。
“煙蕭,你怎麼又在這裏!”此時一個悅耳的女聲響起,其中包含了無比的心痛與憐惜!淩少微微一笑,接口說道:“文心啊,煙蕭隻是和我們一起喝酒聊天而已,你沒必要這麼緊張吧!”
莫文心一身黃色長裙,皮膚白嫩,整個人看起來分外豔光四射。看的張雲龍也有些目眩的感覺。
冷煙蕭不耐的抬頭說道:“我就是喝喝酒罷了,你管那麼多幹嘛!”他現在整個人都有些麻木了。
莫文心一下眼淚都掉了下來,顫抖著指著冷煙蕭說道:“難道你都忘記了以前和我說過的話了麼!”大顆的眼淚掉落在胸前,莫文心此時格外的楚楚可憐。冷煙蕭一看也有些心軟,登時想起了莫文心對自己的好處,當下急忙站了起來,和淩少說了聲,便一路摟著莫文心一路哄去。
“這個妞,有點意思!”張雲龍輕搖著酒杯,凝視著二人的背影,眼神中的願望強烈閃動。淩少知曉他的性子,懶洋洋的說道:“這女的可不是雲夢嫣那樣的貧民女子,她可是莫議員的女人,你可是謹慎一些。”
一提到雲夢嫣,張雲龍的臉色馬上陰沉了下來,狠聲說道:“雲夢嫣這個臭婊子,居然跳下霧影崖為慕宇飛殉情,害我平白丟了一地麵子。哼!”淩少微笑一下眼神閃過一絲得意,卻不知自己此時的行為其實就同自掘墳墓沒有什麼區別。畢竟如今的慕宇飛已經遠遠不是他可以招惹和算計的對象了。便是淩高那樣級數的人物,麵對慕宇飛之時也是大感棘手的。
國教大選第二日,聯邦古玄學演武館內,全部聯邦最有名的電視台的攝影機已經全部準備就緒了,這可是聯邦政府唯一特批可以合法轉播古玄學的機會,當然,這也是聯邦政府處於政治上的考慮。
第一日的廣成仙派等四個教派的表演那是相當精彩,而且每個教派都顯現出了極為精彩的古玄學修為。比如廣成仙派的禦劍飛行之術,希羅教派的光明之術,岐黃教派的擬物化形之術都是極為高明的古玄學絕學。而這樣作秀的好處也是極好的,在演武之後,這四個教派至少都增加了數十萬的信徒,聯邦的宗教信仰登記極為便捷。
而今日登場的便是石峰教與迦南佛教等另外四個教派,至於最後一日,那便是神教與道教來領銜主演壓軸大戲,這亦是國教大選曆年來的慣例。而迦南佛教則是被放在今日第一個出場的教派,而日程安排聯邦民眾也都已經從聯邦新聞中知曉。不過讓人萬分好奇的是以迦南佛教那寥寥幾人,連十人的演武都沒法湊齊,拿什麼來吸引人眼球?所以這樣一個讓人懸疑的問題倒是讓許多聯邦公民舍棄的清晨的酣睡,早早的便爬了起來,坐在了電視前麵。
隨著聯邦總議長於長慶與眾位聯邦議員們的陸續進場,演武館內逐漸變得擁擠起來。這裏的,演武館內的十萬張可現場觀看的門票,早在半個月前便被搶購一空,畢竟是十年一度的古玄學盛會,而聯邦的富豪們實在不止十萬之數。能夠進入演武館的,無一不是聯邦最上層的那一級人物。
演武館中心位置占地極廣,因為這個特地為古玄學修行者建立的場所,所以整個表演的場地超過了十萬平方米,場地的四周還罩著一個三十米高的巨型透明罩,這自然是防止古玄學修行者不小心的勁氣外溢造成意外,能進來觀看的都不是一般人物,傷了一個麻煩可就大了。淩高嘴角含笑的望著場地中心,蠍子組織和八卦星整合之後轉變的石峰教實力龐大得嚇人,而且加上石陰與自己皇王三人便有三個皇級高手在裏頭,此等的實力便是神教與道教加起來也有所不如。不過道清風與皇甫風雲這兩個皆是皇級頂峰的人物,自己這邊數量占優,可是神道兩教是質量占了些優勢。
不過今日是演武大會,而淩高有十足的把握今日的石峰教派出的陣容是兩教完全無法超越的,畢竟十位王級高手組成的表演陣容,如今的神道兩教那是絕對不可能超過哦的,除非道清風與皇甫風雲不顧老臉親自下場,不過這些想想便不大可能。而慕宇飛與於長慶雖然強力支持迦南佛教在今日第一個出場,不過這樣的小教派淩高自然不放在心上,畢竟慕宇飛與於長慶再牛,也不可能讓這個隻有五名成員的教派一下變身。
“伯父,你看淩高今日笑得好得意,莫非今日表演的教派有他所支持的?”慕宇飛望著淩高的樣子,微微一笑,附身對著於長慶說道。
“淩高是道教弟子,按道理是絕對要支持道教的,否則,道清風絕對不能輕易饒過他。”於長慶搖頭說道,:“今日的四個教派與淩高表麵上並未有什麼關係,也許淩高的笑容隻是在故弄玄虛罷了。”於長慶挑了挑眉毛,對於淩高的表現他並不關心。
慕宇飛亦是笑笑,便不在說話了。他與於長慶此時唯一顧慮的便是萬葬坑中產生的變化,所以對於聯邦目前混沌的局勢,二人才製定了一係列急迫的計劃,國教大會之後,聯邦議會隻能有一個人的聲音,那便是於長慶的意誌。隻有肅清聯邦的內患,才能全力對付萬葬坑中妖物,即便是勝算是那麼的微笑,二人也必須這樣做。況且,慕宇飛隱隱覺得冥冥中有另外一種強大的力量在左右著一切,隻是以他如今的實力境界,仍然難以踹度。
聯邦第一王牌主持人扭著自己的小蠻腰,妖嬈的走上了演武場。她便是當日紅發天蠍事件時冒險在現場直播的那名美女記者,經過此事之後,短短的時間之內,赫然已經變成了聯邦最紅,而且紅的發紫的王牌主持人,在聯邦之中的支持率達到了九成,幾乎所有的人都認為由她擔任演武大會的主持人是最合適不過的了。
“各位嘉賓,聯邦所有正在收看演武大會的公民們,你們好!今日是國教大選演武大會的第二天……”美女主持人甜美動人的聲音響起,聊得聯邦男性同胞們的心一陣癢癢的。在說完一係列的套話之後,美女主持人終於說道:“現在有請迦南佛教的代表上場為大家演練玄妙的古玄學。
慕宇飛饒有興致的笑著,他倒是想看看應東上場說話之後,聯邦所有人的反應。那想必將是十分有趣的事情。
演武場內,一陣清風突然拂過,應東身著一身青色古杉,手中拿著一卷發黃的書籍,緩步走了進來。他姿態飄逸,頗具古禮,若是頭頂之上再加一頂文士帽的話,真是要讓人懷疑他是由古代而來。
在聯邦潮流日益翻新的時候,應東這一身,簡直便是非主流的代表,不過他出塵的氣質,倒是讓電視機麵前許多中年的媽媽們頗為迷醉。不過此時他的步伐看似緩慢,腦袋似乎仍舊沉浸在書籍之中,可是卻是不到幾秒,他便從場地的入口走到了中央,這可是足足有五百米的距離啊,這一收縮地成寸的神通,當真是相當了得了。普通民眾看的是熱鬧,而古玄學修行者們卻是暗自心驚,能參與到國教大選的教派沒有一個是簡單的,光是應東這一手,至少便是王級境界的水準,若是迦南佛教所有的成員都有這樣的水準,那實力可以說也是極為強勁了。數量永遠沒法代表質量。
這樣一來,倒是讓許多人對於迦南佛教越發的感興趣,並且有些期待起來。
就在應東處在萬人矚目的演武館中心之時,他一直微微低垂的頭突然抬了起來,雙目晴朗無比,裏頭不含一絲雜質。
“迦南佛教在演武大會的表演……棄權!”應東淡淡的不含一絲人間煙火的聲音想起,在略微停頓之後吐出了一個讓人難以置信的結果!
被視為聯邦國教大選的一個必不可少的關鍵環節,演武大會居然就讓應東這麼輕描淡寫的拒絕了!這個結果幾乎讓所有人都感到極為失望,本來以為像迦南佛教這樣的小教派一定會通過演示極為玄妙的古玄學秘技來獲得一些信徒,沒想到這個風姿做派都極為上乘的應東居然放棄,這樣的結果便是淩高也掠過一絲錯愕的表情,以他的老辣,卻在此時難以料到迦南佛教葫蘆裏麵究竟賣了什麼藥。
慕宇飛的精神領域幾乎沒有一刻放鬆過對淩高的注意。若說聯邦之中還有什麼人能讓他感到有些顧忌的話,那無疑便是淩高這個老狐狸了。這人有股極為奇特的韌性,便是近段時間遭受了於長慶與自己的打壓之外,仍然能夠保存極為強勁的勢力,這樣的人物,不可不防。而且他身後必然還有一個道教以外的強大勢力。
“迦南佛教棄權了?”
“這樣的教派憑什麼能夠進入到國教大選的正式審查當中?”
此時不光是電視機前,便是演武場內那些頗具身份的人物們也紛紛議論起來。而應東的神色卻是依然不變,雲淡風輕的朝四方行了一個古禮之後,便緩緩朝出口走去。對於慕宇飛的指示他自然是執行的極好,隻是即便是以他平淡如水的涵養境界,仍然對於慕宇飛的後手感到了極度的好奇。
這個全身都閃耀著神秘色彩,又具有強大武力的少年,心裏究竟還藏著怎樣的丘壑?
就在聯邦各處都嘩然一片之時,美女主持人匆匆忙跑了上來,臨時出了這樣的狀況,這讓她心中也是腹誹不已。
“嗬嗬,看來迦南佛教還真的是一個極為獨特的教派呢!”美女主持人急忙擺出了各種性感撩人的姿勢媚笑著,幸好她今日穿的短裙極為小巧,露出的那一雙白生生,粉嫩嫩的大腿曆時吸引了無數聯邦豬公的眼球。
“第二個進行演武大會表演的是石峰教派,他們信奉的是慈祥寬厚的大地之神!”美女主持人暗中擦了一把冷汗,急忙將石峰派推了出來,希望這個教派要正常一點才好。
話音剛落,此時的演武館內忽然傳來了許多金屬碰撞的聲音,緊接著,十名穿著厚重的鎧甲,麵上罩著頭盔的十名男子邁著齊刷刷的步子走了進來。鎧甲的樣式極為古老,上麵一片又一片的鐵鱗片都閃耀著可怕的光芒。
一時之間,剛剛對於迦南佛教感到不滿的聯邦民眾們似乎都有一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到底是古玄學表演還是在古戰場之上?石峰教究竟想演示一些什麼?
淩高自得的眯上了眼睛,這樣的設計完全是出自他一人之手,此時在迦南佛教的襯托之下,相比石峰教的信徒將會急劇增長吧。
“我等十人,身上的盔甲重達一百公斤,皆是采用聯邦最新的合金打造,堅固無比!”石峰派十人中排在第一位的那人忽然開口介紹到,聲音卻是極為優雅好聽,猶如一位風度偏偏的詩人在念著浪漫的情詩一般。讓人大為好感。
而隨著話音落地,這十人的身體似乎在慢慢的變高,這樣的變化讓聯邦民眾們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過很快便有眼尖之人馬上驚呼出口,“天哪,他們能憑借自己的力量離開地麵,難道,難道他們是絕頂高手?”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那十人的腳底,果然,這石峰教十名出來演示古玄學的高手,此時雙腳都離開地麵足有半米之遠,而更可怕的是,他們身上還披著一百公斤重的鎧甲,老天,這究竟需要克服多大的地心引力啊!
而這個時候聯邦的民眾們都有些瘋狂了,石峰教這一手,雖然不如第一天幾個教派演示的那般精彩,可是其中蘊含的可怕威能,卻是讓每個人心中都存了一些向往之心。要知道,人類自古就對自由飛翔在天空之中十分向往,而古玄學境界中,達到絕頂境界以後便具備了空中飛翔的能力,此時石峰教派中一口氣出現了十個絕頂高手,這讓石峰教一下就增加了十萬的信徒,而許多電視機前的人們此時正瘋狂著播著宗教管理局的電話。
道教最為輝煌的演武大會上,曾經出現過一名皇級高手,五名頂尖的王級高手,那一年道教收割了無數的讚譽和數百萬的信徒,而如今,石峰教出乎意料的出現了十名頂尖高手,這樣的陣容,足以讓任何聯邦公民為之瘋狂,當然,像慕宇飛於長慶這樣的頂尖人物自然是不放在眼裏。而於長慶此時的眉頭卻是深深皺了起來。一直排名靠後的石峰教突然展現出強大的實力,這代筆了什麼?這樣的實力必將影響到國教大選的必然結果,假若神教或道教被不小心擠了出去,難免又會鬧出大亂子。
“伯父不用擔心,此時越亂越好,到時候我們的底牌一出,就不會有人估計到這裏了!”慕宇飛微笑著說道,對於自己最後的底牌深具信心。
石峰教的十位王級高手終於升到了演武館最高的地方,看上去就猶如十名威武的魔神一般,充滿了駭人的威壓,便是隔著電視機都能感受到那其中的一份蕭殺。
這便是王級高手的實力,讓人驚駭的可怕實力。
不過就在此時,這十個王級高手突然齊刷刷毫無預兆的往下墜落,一想到他們身上的鎧甲和三十米高的高度,這讓演武場中的大人物們都驚駭的睜大了眼睛!莫非這十人並不是所謂的頂尖高手,又或者出了什麼意外?
在繼迦南佛教棄權之後,聯邦演武館之內又發生了極具戲劇化的事件。
“砰砰砰!”十名王級高手身著一百公斤重的盔甲從三十米高處掉落下來,這份衝力實在大的嚇人。演武場四周的觀眾們與電視機麵前的所有人都有些嚇呆了。
地麵之上刹那間多了十個巨大的坑洞,絲絲的碎屑漫天的飛舞,而劇烈的撞擊聲讓所有的人都為之一呆,幾乎有種世界末日的感覺。
“這個石峰教的十名古玄學高手就這樣掛了?”幾乎所有人的腦中都浮起了這樣的念頭。而慕宇飛與於長慶二人卻是同時微微一曬,這十人所做的無非的華而不實的東西,在墜地前那讓人難以察覺的黃芒卻是瞞不過二人的眼睛。這樣的巨大的衝撞之力,若是沒有運功護體,便是王級高手也沒有如此強悍的肉體,即便石峰教的古玄學是偏向於防禦的。
不過這樣的做法卻是極具迷惑性的,就在大部分人都驚呆之時,那十個大坑中陡然閃起耀眼的土黃色光芒,十道極為矯健的人影從大坑之中躍了出來,排列成一行。這十人身著黃衣,渾身上下蕩漾著極為醇厚的大地氣息,而且年齡都不過是三十左右歲的樣子。一個這樣氣質的王級高手放在那兒便已經十分耀眼,更何況是十個,而此時人們對於石峰教的印象一下拔高到了無與倫比的高度,尤其在迦南佛教平平無奇的棄權表現之下。
不過很明顯,石峰教的表演並未由此結束,隻見這十人均是麵色一整,齊齊伸出雙手,黃光閃耀的雙手之中,十棵稚嫩的綠色正在以肉眼看見的速度急劇生長著。
“嘩!”這一下便是連演武館的富裕階級們都忍受不住了,喧鬧聲之中,都有許多人急忙拿出懷裏手機開始瘋狂的撥打電話。在神教與道教急劇衰弱的時候,如此強力的石峰教自然是這些擁有巨額財富而又沒有安全感的人們的首選。
而聯邦電視台此時顯示的十大候選國教的民意支持率裏麵,石峰教的支持率赫然達到了百分之三十,這個支持率和神教道教幾乎是要不相上下了,而迦南佛教的支持率是一個極為搞笑的百分之零點一,這估計是深受應東出塵魅力吸引的中年大媽們所投的。
慕宇飛嘴角露出了一縷笑意,手指輕輕做了一個動作,而此時石峰教的十位王級高手正表演完畢,氣質極佳的一齊向外走去之時,卻是同時感到渾身一震,緊接著一股酥麻至極讓人感到身上如同有數千隻螞蟻在輕輕咬著自己每一處敏感的地方,登時渾身一將,整個人有種伸手欲撓的感覺。
這十人是何等人物,當然明白自己是被人暗算作弄,隻不過能夠在這大庭廣眾之下有如此實力出手的人物卻不是自己幾人能夠對付的了得,當下隻能強忍心中怒氣,身子極不協調怪異的走完最後幾步,消失在門口。
有了石峰教如此出色的演武,十位王級高手的強大陣容,可怕的防禦之術和生命再生術的出現,讓另外兩個接下來演武的教派表演都極為乏善可陳,難以吸引胃口已經被養刁的聯邦公民們此時的眼界可是高的可以。
好不容易挨到剩下的兩個教派結束,慕宇飛與於長慶便一刻也不願多呆的迅速離開了演武館。其實以他們這樣境界的人物來看這種程度的演武簡直是無味之極,不過以二人的身份地位卻是必須表現出對國教的尊重。
淩高眼神閃爍的望著慕宇飛與於長慶離去的背影,心裏卻是疑竇叢生。這迦南佛教明顯是二人聯手推出的教派,可是今天的表現為何如此怪異,任是淩高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到二人為何要如此。“難道這個迦南佛教隻是二人推出的傀儡,其實真正支持的教派還隱在其他剩餘的九個教派當中?”不過不管如何,今日石峰教的表演讓淩高十分滿意,而三成的聯邦民眾支持率更是一個驚人的數據,盡管這並不代表最後的投票角逐。
慕宇飛與於長慶離開聯邦演武館之後,二人皆有緊要之事需要處理。不過在於長慶走後,慕宇飛懷內由月亮石板幻化的長劍忽然發出陣陣灼熱,劍身亦也在不停的顫抖著。這塊石板在白石導師曾經的作用後,時而會變成長劍,時而又恢複成石板的模樣。
慕宇飛心中一喜,莫非是第二塊月亮石板起了感應,當下急忙是展開身法,朝懷中長劍警示的方向奔去。尊者境界,身形施展快於閃電,頃刻之間便不見人影。
而此時的淩高已經做到了他的豪華座駕之內,車上那名帶著帽子司機打扮之人忽然轉頭過來笑道:“看來我們的計劃已經成功了一半了!”之人赫然是皇王,此時一輛車上,居然坐著天下有數的兩位皇級高手。
淩高臉色陰霾的搖了搖頭說道:“我總覺得慕宇飛與於長慶骨子裏麵買著什麼藥,並沒有表麵上這麼簡單!”
皇王不屑的哈哈一笑道:“這二人有什麼可怕的,不過也是二個皇級而以,我們足足有三個皇級可以壓製,若不是因為主上顧慮那不知名的尊者高手,我們此刻便可以殺了他們二人。
皇王自從得到那黑館中人指點之後,儼然已經將自己擺在尊者以下絕頂強者之中,對於慕宇飛和於長慶的真實實力此時他還懵然不知。而他自然也不會將紅發天蠍遇見的尊者級別高手和慕宇飛聯係到一起,畢竟慕宇飛還不到弱冠稚齡,而尊者級的高手便是在上古時期也是號稱半神的強大存在,除了十個神級之外,尊者級別的人物才真正是人世間最大的戰力。畢竟神級之間互相牽製不敢輕易動手,而尊者級高手的多寡,在上古時期的勢力平衡中是極為重要的。
“此時暫且不去想他!明日演武大會,我斷定道清風必定會上場,以皇級的可怕實力來震懾四方!這也是我們的機會所在!假若在聯邦萬眾麵前,我們能夠擊殺或者重傷道清風,道教從此衰弱已成必然。!”淩高思慮良久,斷然說道。
而皇王亦是鼓掌笑道:“最妙的是,道清風絕對想不到會有三個皇級不顧一切的聯手擊殺他!”
二人陰陰一笑,淩高的豪華座駕瞬間啟動,化作一縷輕煙般遊走了。
慕宇飛全力奔馳之下,片刻的功夫便已經來到了聯邦郊區之中。此時夜色已經降臨,而他的身法又何止快如閃電,所以即便有人瞥見他奔行時那一抹淡淡的殘影,也以為是自己眼花所致。
前麵一處猶如墳頭隆起的地方,那個方向正是與慕宇飛懷中月亮石板所化長劍相互呼應之處,慕宇飛心中如明鏡一般,此地極有可能出現第二塊月亮石板,當下掌力一揚,一股巨大無比的力量彪過,轟然一聲大響,那一處隆起登時消失不見,露出一個黑黝黝的洞口。
慕宇飛毫不猶豫的閃身而入,墓穴之內雖然不見光線,但是以他此時的境界,暗室之中依然可以視若白晝。洞穴之內還有一處暗格,慕宇飛伸手一推,當日那兩名盜墓賊盜出紅瓶之處頓時顯現出來。
一塊充滿著古老氣息卻又暗淡無光的長條石板登時出現在眼前。慕宇飛眉頭一揚,眼中閃過一絲喜色,那塊月亮石板所化的長劍經過他精血的滲透,雖然沒有展現過威力,但是慕宇飛仍然可以感到其中蘊藏的可怕力量。而這隻是一塊月亮石板的威力,如今又發現了一塊月亮石板,二者合一,不知道該具有如何的威勢。
一滴精血滴落在月亮石板之上,慕宇飛懷中的長劍越發的灼熱起來,便是王級高手可怕也難以抵禦這股可怕的熱力,嗡,月亮石板忽然發出聲響,飛到了半空,而慕宇飛懷中那把長劍也不受控製的飛了出來,二者在半空中糾纏在一起,迅速的旋轉了起來。藍色的光芒充斥在這片漆黑的墓穴之中,看上去格外神秘。
“好強大的力量!”慕宇飛不禁喃喃的說道,兩塊月亮石板合體之後的長劍比原先大了一半左右,劍身一抹神秘的藍光在隱隱流動著,散發著巨大的威勢。慕宇飛暗中比較一下,這把長劍似乎已經具備了皇級的品質,也就是說這是一把就連凡人拿著也能傷害皇級高手的利器,而眼下卻依舊是殘缺不全的。
“還有兩塊月亮石板,一塊似乎在神教,另一塊我好像放在……”慕宇飛腦中忽然略過這樣一個念頭,卻是心中一驚,這月亮石板怎麼可能是自己放置的,當是為何這樣的感覺是如此的清晰和理所當然?
一時之間,慕宇飛對於自己身上的秘密感到了極深的困擾,“我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會發生這一切不可思議之事?”慕宇飛腦中登時混亂起來,一個又一個的謎團將他包圍,隻覺得難以呼吸。
“轟!”慕宇飛周身爆發出可怕的氣息,紊亂而又狂暴的可怕力量將墓穴轟開了一個巨大的凹陷之處。慕宇飛昂首閉眼站在中心,根根頭發豎直如刺蝟一般。連尊者境界都無法解惑的謎團終於讓慕宇飛功力暴漲的弊端顯現了出來,此時慕宇飛已經瀕臨走火入魔的邊緣。
朝聖穀內,一個身著灰衣,頭戴鬥笠的神秘人物出現在穀口。長長的邊沿遮住了灰衣人的半邊臉龐,讓人難以瞥見他的真容。
“此處是神教聖地,還請閣下回頭沿路下山!”一名神教長老在夜色中突然出現,攔住了灰衣人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