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吧?
蒼天啊,別這麼玩她啊!
“不然你以為呢?”君若寒見她遲遲不肯動筷子,便親自夾起一小根豆芽放到她碗裏。
秦飛雨呆滯地注視著他的動作,眼睛都直了。
五雷轟頂說的就是此刻的她吧?
老實說,自打她失憶之後,她對於君若寒的親近總是刻意回避,不是她討厭她,而是她潛意識裏覺得,他們還沒有到那麼親密的地步。
她也向芙兒旁敲側擊的打聽過,芙兒說,自打他們兩個成婚之後,一直都是分房睡的。
偶爾有睡在一起的時候,似乎也什麼都沒發生。
秦飛雨聽到這些的時候,還暗自覺得慶幸。
要她被迫接納一個陌生男人成為她丈夫的事實,對她來說,實在有點難。
這樣多好,她和君若寒有夫妻之名,卻無夫妻之實,起碼在心理上,可以給她一個緩衝期,讓她不至於覺得那麼突然。
可現在君若寒卻告訴她,他們兩個早就已經……
雖說她不是什麼保守的封建女子,可對於二十多年來沒有談過戀愛,更沒有跟任何男人有過親密關係的秦飛雨來說,這樣的消息,無異於是晴天霹靂。
老天爺啊,你就玩我吧,你不把我玩死不甘心是吧?
“怎麼,和本王親近,就這麼讓你難受嗎?”
君若寒終於注意到了她的表情,麵色一冷,夾菜的筷子停在了半空。
秦飛雨人都還是懵的,下意識地搖頭:“沒……沒有。”
隻是這種感覺,自己已經屬於另外一個男人的感覺,對她來說實在有點陌生。
啪!
君若寒手上的筷子應聲折斷,秦飛雨看過去的時候,就見他手上流著血,斷掉的那半截筷子深深紮進他的掌心。
“呀!你受傷了!”
一見到血,秦飛雨腦袋裏那些亂七八糟的念頭立刻都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她忙將手伸進懷裏,想要摸條帕子出來。結果一摸,才想起自己隻穿了一層裏衣。
該死!關鍵時刻掉鏈子!
沒辦法,她隻好抓住自己的袖子,用力往下一扯……
刺啦——
好好的袖子被她撕成了兩半,一半在她手上,剩下一半岌岌可危的掛在她肩頭。
“來,手給我。”
秦飛雨抓過君若寒受傷流血的那隻手,幫他把插進去的那半截筷子拔出來。
剛想給他包紮,突然想起,還沒有上藥呢,便抬頭問他:“我平時裝藥用的那個荷包呢?拿來給我一下。”
裏頭有現成的傷藥,給他上一點,應該很快就沒事了。
君若寒卻無視她的問話,猛的一下抓住她的手,眸色深沉,語調與眸色還要深沉:“你還沒有回答本王的問題,與本王親近,就這麼讓你難受嗎?”
都這時候了,他還糾結這個?
秦飛雨實在有點無語,便好聲好氣地哄他:“先上藥,上完藥我再回答你。”
君若寒用力抓著她的手,半點都沒有要鬆開的跡象,態度極其強勢:“回答本王!”
靠,沒完沒了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