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五章 還有家務事要處理(1 / 2)

“太後,聽說您身體有些不大舒服,現在好了嗎?需不需要臣媳替您瞧一瞧?”

雖說秦飛雨內心裏對太後充滿了親切感,可畢竟麵對的是個對她來說完全陌生的人,她還是小心為上的好。

太後對於她的拘謹也並不在意,左手繼續把玩著佛珠,右手搭在她的手上,緩慢地朝著床榻走過去:“哀家沒事,不過就是年紀大了,身體有些憊懶,休息休息就好了。”

“可是……”

來的路上,她聽街道兩旁的百姓議論,說是她突生重病,疑似被人毒害。

剛才她進來的時候還納悶呢,太後這樣子,也不像是生了重病啊。

太後似是瞧出她心中所想,捏了捏她的手,壞笑著湊過來,臉上還帶著點幹了壞事後的得意:“你是奇怪外頭那些傳言對吧?實話告訴你啊,那是哀家故意騙他們的!”

故意?

秦飛雨有點哭笑不得:“太後您為何要騙他們?”

太後卻對她的稱呼表示了不滿:“你叫哀家什麼?”

太後啊,有什麼不對嗎?

秦飛雨愣了一秒,對上太後故作生氣的眼神之後,立馬頓悟過來:“哦,母……母後。”

差點忘了,她是君若寒的妻子,那稱呼什麼的,自然也要變了。

“這就對了!”太後露出滿意的笑容,扶著她的手坐到了床邊:“也沒什麼,哀家隻是想瞧瞧,若是有一天,哀家不在了,外頭那些人,會是個什麼反應。況且,新帝登基,也需要個合適的由頭,將裏裏外外那些暗刺都給拔掉,哀家樂意做這個由頭,反正我一個老婆子,都已經是半隻腳踏進棺材的人了,不過就是被人議論上兩句,也沒什麼受不住的。”

太後邊說,臉上邊露出和藹的笑容。

秦飛雨瞧她那樣子,並不像是故意在說違心的假話,內心不由生出幾分敬佩。

許多老人到了她這歲數,都會很忌諱談病啊死啊這種事,因為覺得晦氣,覺得像是別人在詛咒自己。

她卻能如此坦然的談論生死,可見心境之豁達。

不過,新帝登基,就意味著舊帝要讓位,怎麼說君若瀾也是她的親生兒子,她心中,就當真半分不忍也沒有?

太後沒有表現出來,秦飛雨也不打算問。

到底是皇家秘辛,知道的越少越好,她還想多活兩天呢。

太後見她站在一旁愣愣出神,伸手將她拉了過來,讓她坐在自己身邊。

按說這個時候,秦飛雨應該誠惶誠恐的站起來說“臣媳”不敢的,可太後慈藹的麵容,讓她實在不忍心拒絕她。

“哀家聽寒兒說,你生了一場大病,把跟他的事全都忘記了?”

太後摩挲著她的手背,關切地看著她。

秦飛雨乖巧點頭:“確有此事。”

太後長歎了口氣,抬手撫向她的鬢邊:“可憐的孩子,真是苦了你了。”

苦嗎?她並不覺得啊。

失去記憶或許是不幸的,但對她來說,卻並沒有產生什麼不好的影響。

她迅速接受了自己已經為人妻子這個事實,也接受了君若寒這個陌生的丈夫。

透過芙兒的描述,她迅速將最近這段時間發生的事了解了一遍,在外人麵前,也從來沒有露出過什麼馬腳。

況且,她隻是失去了有關君若寒的記憶,其他記憶仍舊在她的腦海當中。

她知道自己是誰,知道自己從哪裏來,也清楚記得自己過去的經曆還有身份。

經此一劫,還能留下一條小命,已經是很難得了,還要什麼自行車啊!

“母後不必為我憂心,我一點也不覺得苦。不就是失憶嘛,又沒缺胳膊又沒少腿的,跟那些丟掉性命的人比,我可幸運太多了。況且,我家王爺說了,這人生啊,在於經曆,失憶也是一種經曆啊,您說是吧母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