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帶上來。”
君若寒漫不經心地向外打了個手勢。
一開始秦飛雨還以為他在跟自己打招呼,指著自己的鼻子,莫名其妙地看著他。
人?
什麼人?
好在這個“美麗的誤會”很快就解開了。
朱雀押著那個頭罩麻袋的人從秦飛雨身邊經過時,她還嚇了一跳。
我滴個乖乖,這搞什麼烏龍?
等萬靈槐把那人頭上的麻袋取下來時,秦飛雨立刻就明白了。
君若寒這是要來一場轟動四國的公審啊……
“放開我,放開我!朕是皇上,你們竟敢如此對朕,信不信朕誅了你們的九族!”
君若瀾邊罵邊掙紮,奈何他養尊處優慣了,無論體力還是身手,都不可能跟朱雀他們相提並論。
都不用朱雀出手,隨隨便便兩個侍衛,就把他壓得一動不能動了。
“寒王殿下,這是何意啊?”
底下有賓客發出了質疑。
也是,好歹也是一國之君,如今被人這麼五花大綁的押上殿來,是夠難看的。
君若寒冷淡地睥睨著下方略略有些躁動的人群:“本王說了,有些家務事需要處理。若有冒犯諸位之處,還望見諒。”
言下之意,讓你們來,隻是想讓你們看著,不是讓你們發表意見的。
果然,說話那人在接觸到君若寒冰冷的眼神之後,立馬退到了一邊,默默用袖子抹了把額頭上的冷汗。
死冰塊,有嚇唬人!
“諸位都看到了,此人,便是廢帝君若瀾。”
廢帝?
君若寒此話一出,下頭一片嘩然。
君若瀾何時成了廢帝了?
如何被廢,怎樣被廢,因為什麼被廢?
廢立皇帝,這可是大事,豈能憑一人之言,如此草率定奪啊!
議論聲再起,看眾人似乎頗有疑問,君若寒也沒有打算要解釋,隻對著下頭喊了一聲:“星闌閣主何在?”
溫星闌?
他怎麼也來了?
“在這呢!”
在一個無人注意的角落裏,一雙手高高地舉了起來,眾人循聲望去,便見手拿碧玉折扇的男子,正靠在一根柱子上,懶洋洋地舉著手朝這邊看過來。
“我說寒王殿下,你可真是夠不見外的,一大早叫人把我拽過來,就是為了使喚我的?”
溫星闌一邊嘟嘟囔囔地表達著不滿,一邊信步朝台上的君若寒走過去。
所經之處,人們無不向他投去詫異的眼神。
星闌公子的名號他們自是聽說過的,隻是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這位風流不羈的公子,竟然敢如此跟君若寒說話。
他不要命了嗎?
是個人都知道,君若寒在外頭,那可是有鬼王的稱號啊!
他這樣當眾抱怨,就不怕之後君若寒活剮了他嗎?
他們哪裏知道,君若寒和溫星闌私底下的時候,一向都是這麼相處的。
如果抱怨兩句就要活剮了他,那溫星闌的墳頭草怕是都得有十多米高了……
溫星闌自己顯然是無所畏懼的,他一麵從袖中摸出一隻黑色的藥瓶,一麵翻身躍上了高台。
這家夥,身手不行,耍帥倒是第一名,難怪那麼多大姑娘和小媳婦會被他迷倒。
君若寒接過溫星闌遞來的藥瓶,在君若瀾驚恐的目光中,淡淡地舉起來:“此物乃是劇毒蛇鴆。”
鴉鴆?
聽到這個名,在場眾人無不倒吸一口涼氣。
天底下奇毒上千,大多數的,你可能連名字都沒有聽過,但是蛇鴆這種毒,便是那不懂事的三歲小童,也一定是如雷貫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