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底如約而至,吳語和陌上的婚禮也如期而來。

餘夏作為一個孕婦隻有參加的分,其他的一概想都別想。

吳語找了玉浮,厲佳琦還有薛柳柳做伴娘,雙胞胎也被爭去做花童了。

餘夏仿佛是一個廢人了一樣,除了吃就是吃,連婚禮上的自助餐都不放過。

偌大的教堂裏,餘夏坐在第一排,耳邊是神父的話,眼前是吳語身上純白的婚紗。

她也看不清吳語是在笑還是在哭,總之不管是什麼,她知道吳語現在很快樂,很幸福。

曾經她有多絕望,現在她就有多幸福。

在教堂裏宣讀了誓言,交換了戒指,他們又趕去酒店。

陌家和吳家的親戚還算是多的,餘夏和塗然坐在一旁默默的看著他們小夫妻兩個忙來忙去的敬酒,竟然在這種看起來都累的場合裏感覺到了滿滿的幸福感。

“各位!”

吳語忽然上了台,她原本就生的漂亮,今個更是直接豔壓群芳了。

她站在那,目光鎖定了餘夏。

所有人都看著她,她隻看著餘夏。

“曾經,陌上是我的求之不得,現在陌上是我的枕邊良人。”

吳語的眼裏已經含了水霧:“我……最想最想謝謝的人就是你,是你讓我找回了我的愛情,讓我重新活的如此鮮活。”

“餘夏,謝謝你。”

餘夏站起來,穿著寬鬆的禮服,看不出來肚子。

塗然扶著她走過去,一步步走上台。

吳語從上麵下來,目光卻沒有離開她。

站在話筒麵前,餘夏忽的哽咽起來,剛想開口卻吞了回去。

咬著嘴唇過了十來秒她才開口。

“我曾說,前路有風有雨怕跌跟頭,你說,我在你身後有酒也有肉。

這個世界上,曾經的餘夏除了父親就隻有你。

你那麼好,對我那麼好。

我很開心能夠見證你擁抱幸福的樣子,就像年少的時候,我總是告訴你,不管你再狼藉,也有人忽略你身上的淤泥,不遠千裏來與你相遇,她的外套裏過了寒風,她的心窩處帶著驕陽,終將毫不畏懼,擁你入懷。

吳語,你的等待都是值得的。

再多祝福的言語也沒有辦法表達出我現在的想法和心情,我隻想你從今往後一直一直開心下去。

還有……

吳語,我沒有活成我想要的樣子,我隻是和你一起活成了最真實的模樣。”

台下的吳語已經淚流滿麵了。

掌聲席卷一片,餘夏留著眼淚,咧開嘴去笑。

真好,我們都找到屬於自己的良人,真好,我們終於不再漂泊。

婚禮還在繼續進行,陸續有人上去致詞,有雙方父母,也有各位朋友。

餘夏和塗然鑽到角落裏,看著吳語哭了一遍又一遍心生懼意:“塗然,我們還是不要在再辦婚禮了,看著就可怕。”

塗然笑了笑:“塗家沒有那麼多親戚,餘家也沒有,最多就是把陌上這些朋友請來坐坐。”

“那也不要了吧,到時候他們也來沒人都致詞一下我不得哭死。”

餘夏心有餘悸的搖頭,往嘴裏塞了一塊蛋糕。

塗然沒有在接話,眼裏帶著笑。

餘夏突然想到了什麼:“W回國了?”

她好像把W這麼一個大活人給忘記了!

塗然聞言,麵上的一點點笑意都收斂了起來:“你想找他?”

餘夏若有所思的點頭:“我想起來我哥和嫂子隻有訂婚戒指,或許能夠讓W給他們設計一款婚戒,獨一無二的那種。誒呀,怎麼我早沒想到,早想到了就能給吳語和陌上也設計一款了,好氣啊!好氣啊!”

塗然眸光微閃,手不自覺的在西裝口袋摸了一下:“陌上的婚戒也不差,這和世界上可不止W一個設計師。”

餘夏又拿了一個水果:“再好的設計師能跟W比嗎?W誒,那是W誒!”

見餘夏這麼捧W,塗然的眼裏劃過暗芒,看來以後都不能讓W在華夏出現了。

“也許宋擇自己早就有準備了,人家夫妻的事你跟著瞎摻和什麼。”

餘夏想想說的也對,婚戒這種事好像也不是她能摻和的。

“那好吧。”

塗然見她精神好像有點不足了,立刻就問:“等會還有舞會,估計要到十二點才會結束,你要是累了我們就回去休息,不願意回去也可以在酒店裏休息。”

餘夏抹了一把臉:“好吧,就在酒店休息休息。”

聞言塗然起身把她扶起來,搞得她好像是已經完全不能自理了的人一樣。

餘夏任由他小心翼翼的樣子。

酒店的總統套房簡直豪華的喪心病狂,餘夏感覺比塗家還要豪華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