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哇，這女人好大膽
還要喝啊！裴茵寶想著，迷迷糊糊感到杜英吉抱住了她：“真的是最後一杯，乖，喝了啊！”
裴茵寶就順從地張口，喝了起來。喝完頭突然痛了起來，肚子裏翻江倒海的，想吐。
“我……我想吐”！她嚷著，才叫完就吐了起來，感覺全吐在了旁邊的人身上，恍惚中周圍全是一片吸氣聲，她沒有意識，翻身接著吐。
“好惡心……”等著看她發酒瘋的人沒想到酒瘋沒看到，卻看到這樣惡心的畫麵，隻看到她不斷吐，包間裏就一大股酸臭的味道。
有些人呆不住了，看也鬧的差不多了，就告辭了。
一會走的隻剩下王銘銘夫妻，還有杜英吉和朱雲，杜英吉身上被吐的到處都是，冷著臉看著還在地毯上蹲著嘔吐不止的裴茵寶。
“我送她回去吧！”朱雲好心地上前扶她，邊對杜英吉說：“英吉，你去找個地方洗洗，我回去給你找套幹淨的衣服來吧！”
“不用，還是我送她吧！我這一身反正都費了，就髒到底吧！”
杜英吉掏出手機打電話給司機，朱雲慌忙阻止：“別，把你的車弄髒了更惡心，還是我送，我出去打張計程車就把她送回去了。”
王銘銘幫腔：“是啊，朱雲和茵寶順路，就讓她送吧！來，我們幫她把茵寶扶出去。”
幾人幫裴茵寶送到酒店外麵的計程車上，朱雲坐了上去，一手摟了裴茵寶，一手衝杜英吉揮手：“英吉，改天聯係。”
杜英吉揮了揮手，看著計程車走了，就和王銘銘夫妻分手，站在路邊等自己的司機。
等了一會摸手機，才發現手機掉在了KTV裏，他轉身去拿，才走到包間門口，聽到裏麵一陣笑聲，他頓住了。
王銘銘的聲音：“你就放心啦，你自己不出手有人幫你出手了。那個朱雲啊，也不知道和裴茵寶有什麼深仇大恨，竟然扔了那種藥在她的酒杯裏，我看裴茵寶今晚有罪受了！真可惜，這樣的好戲竟然不能親自去看。”
“你也是，與其便宜別人，不如便宜我，早知道就我們去送好了！裴茵寶啊，雖然人可惡了點，身材其實還是很辣的！”齊培勇猥瑣的笑聲。
杜英吉就僵住了，朱雲在裴茵寶酒裏下了什麼嗎？
“你這色鬼，有我還不滿足嗎？還打裴茵寶的主意，是不是當時沒上過她，所以就惦記著啊！”王銘銘嬌嗔地罵道。
杜英吉知道了，手機也不拿，轉身走了出去。
剛到門口，看到司機開車過來，他攔了車上車就報了裴茵寶家的地址，一邊向司機借了電話，打給裴茵寶。
裴茵寶手機響著，卻沒人接。
杜英吉有點急，掛了電話想打朱雲的，可是朱雲的電話存在了手機上，他根本沒記住。
“shit！”他咒罵了一聲，又打裴茵寶的電話，還是沒人接。
“開快點！”杜英吉急急叫道，司機從後視鏡看看老板焦急的樣子，忍不住問道：“杜總，發生了什麼事？”
杜英吉剛想說，想想又搖頭：“沒事。”
不就是一點催情藥嗎？能有什麼事！比起她耍了那麼多人，這隻是人家對她小小的懲罰而已。你心疼什麼啊！
杜英吉搖搖頭，覺得自己這樣大驚小怪地跑出來才是奇怪。他不是想報仇嗎？那麼現在有人幫他報了仇，他為什麼還要感到不舍呢！
“不……我不是舍不得她，我隻是不想讓她這麼快就玩完了，這樣隻是得到心靈上的痛，並不能體會我當初被摧毀般的疼！我隻是想親手懲罰她，不想假手於人！
杜英吉告訴著自己，一邊焦急地看著窗外。這樣的想法連自己都不能欺騙自己，可是他根本不在乎，一遍一遍地撥打著裴茵寶的電話。
裴茵寶昏昏沉沉地靠在車背上，一會就覺得自己全身發熱，很難受，她忍不住呻吟出來。
朱雲看看她，對司機說：“大哥，前麵的路口就把我們放下來吧！”
司機從後視鏡看看她，嗯了一聲，到前麵放下她們。朱雲給了錢，扶著裴茵寶左顧又看，一時不知道怎麼辦。
“我好難受。”裴茵寶根本醉的分不清是誰扶著她，扶著牆不住地往牆上擦，似乎這樣才能讓自己好過一點。
朱雲看看她，被她臉上的血紅嚇了一跳，心裏思量著是不是藥下猛了點。賣藥給她的人說就一粒就能產生作用，她看裴茵寶吃下去半天沒動靜，又趁別人不注意給她加了一粒，現在看到這麼紅，有點害怕了，不會出事吧！
“拿著你的包，前麵就是你家了，你自己進去吧！”朱雲將她的包塞給她，自己看看沒人注意就跑到了公路對麵，藏了起來。
“我好難受，幫幫我！”裴茵寶隻覺得喉嚨都被燒幹了，難受地用手抓著自己的衣領，把頭發都揉亂了。
有幾個過路的小青年看見，就站住對她吹起了口哨，裴茵寶根本不知道危險，閉了眼不斷地摸自己。
她被下了雙份的催情藥，一點碰觸都能引起身體的顫抖，加上今天穿的是裙子，朱雲將她引到一棵柱子旁，她對著柱子就磨蹭起來。
“哇，這女人好大膽！手機手機，快把她照下來，發到網上去！”有人邊吹口哨邊叫道。
朱雲在路這邊聽到，怔了怔，這報複會不會過分了？
朱雲正想著，突然聽到自己手機響了，她拿出來一看，是路翔宇的。她怔了一下，還是接了起來：“喂。”
“朱雲啊！茵寶是和你一起回去的，知道她到家了嗎？”路翔宇的語氣有點焦急，莫名地就讓朱雲反感起來，冷冷地看著街對麵被眾人圍觀的裴茵寶，說：“到家了吧！我看著她進電梯才回家的！”
“哦，是嗎？那你知道她家裏的電話嗎？”
“不知道，我就知道她的手機號碼，你要嗎？”朱雲沒好氣地說。
“對不起，別生氣，我就是問問，聽說她喝多了，所以擔心……”
路翔宇還沒說完朱雲就掛斷了電話，冷笑，擔心，那你就好好擔心吧！看看你心目中的女神在街上跳豔舞，不知道明天看到網上的視頻會不會受刺激呢？
朱雲現在對裴茵寶的內疚都沒了，買了根冰激淩站著慢慢欣賞。
手機又響了，是第杜英吉的，她看看，走遠了點接了起來：“喂，英吉啊！有什麼事嗎？”
“朱雲，裴茵寶你送到家了嗎？”杜英吉的語氣也是焦急的，這讓朱雲非常不快，裴茵寶是什麼人，怎麼這些男人都這麼緊張她啊！
“送到了，她進門我才走的！怎麼啦？”朱雲問道。
“哦，沒什麼，我就問問，你們在哪下的車啊？”杜英吉問道。
朱雲眉就皺了起來：“到底出了什麼事啊！是不是裴茵寶沒進去，啊！那我回去看看吧！司機大哥，麻煩你轉個彎……”
朱雲掛了電話，看看已經被一群男人上下其手的裴茵寶，冷冷一笑，上了計程車，報了裴茵寶家的地址。
“啊……嗯……”裴茵寶迷蒙中被男人推來搡去，她的臉已經血紅，胸帶都被人拉斷了，耷拉在裙子外麵，這些男人還叫道：“這女人好騷，哥們，找個地方上了她吧！
隻是這是大街上，鬧的人多，真正想當眾做壞事，誰都沒那個膽。
正鬧著，對麵駛來一輛車，車上楊雲天和馮昆並排坐著，閑聊著什麼，車子經過這群鬧騰的人，馮昆下意識地往外一看，依希覺得自己看到了裴茵寶。
他一怔，車子就開過了，他回頭看，見人群圍著一個女人，那女人似乎正在被人欺負。
“怎麼拉？認識？”楊雲天隨口問道。
馮昆搖搖頭，想了一下叫道：“停車，我還是去看一下，沒準真是我認識的人！”
司機停了車，馮昆跳下車，拔腳就跑過去，一過去，正好看到裴茵寶的裙子被人拉下了拉鏈，一半掛在肩上，一半已經掉在了腰上，露出了裏麵蕾絲的內衣和黑色的三角褲。
她的頭發淩亂，臉血紅，迷茫的樣子讓馮昆一看就知道她被人下了藥，他頓時一驚，迅速脫下自己的西服，跑上去就將裴茵寶連頭帶身子裹住了，回頭，他衝著那些拿手機拍個不停的人沉聲說：“今天這女人……你們不想惹麻煩的就把拍到的刪了！我要發現有人傳出去，請相信我，後果絕對不是你們能承擔得起的。”
那些小年輕就哄笑起來：“你嚇誰啊！這女人是你的誰，想袒護她也不用嚇唬人吧！哥們，這女的身材很火辣啊，你要是不行，換咱們幫你上吧！”
馮昆臉色沉了下來，正想著怎麼解決這事時，看到楊雲天已經拔開眾人走了進來。
“他說的話就是我說的！不想惹麻煩的立刻刪。”楊雲天霸道地一站，眼光往眾人身上一掃，認識他的混混就嚇得叫起來：“楊哥，不知道是你的朋友！刪……我們一定刪！”
馮昆衝楊雲天點點頭：“楊哥，你幫我搞定了，她被人下了藥，我先帶她回去。”
“嗯！”楊雲天讓司機把馮昆送回去，自己留下來監督那些人刪視頻。
馮昆半抱半拖著裴茵寶去自己附近的公寓，進門才發現問題，要解這些催情藥，必須發生關係，難道他要和裴茵寶做嗎？
沒容他多想，裴茵寶身上的血紅已經紅的快滴出了皮膚，馮昆看她都快把自己的皮膚抓爛了，就把裹住她的西服拉開。
聞到她身上一大股酸臭味，馮昆將裴茵寶拉到浴室，打開蓬頭給她邊衝邊脫衣服。裴茵寶一被他碰觸就伸手緊緊摟住了他。火熱的碰觸立刻讓馮昆起了反應。
他呻吟一聲，叫道：“裴茵寶，是你主動的，可不是我趁人之危哦！”
裴茵寶的回答是抱住他的頭，將他的頭緊緊壓向自己，主動吻上了他。
馮昆手在空中動了一下，沒辦法，才慢慢摟住了貼著自己的火熱身子，慢慢地將裴茵寶剝了幹淨。
“要我……要我……”裴茵寶無意識地在他身上蹭來蹭去，馮昆受不了……
“還真敏感！”馮昆低笑著將她按在了牆上。
浴室裏到處是水，衣服褲子丟得到處都是，外麵不知道是誰的手機在響，一遍又一遍。
兩人卻似不知道似地抵死纏綿著。
裴茵寶昏昏沉沉，隻覺得自己在欲望的海洋裏沉浮又沉浮，快感一波又一波，沒完沒了，似乎無休止地縱容著她去采掘，去享受，去放縱……
她放任自己隨波逐流，不知道失望，不知道委屈，原來醉了的感覺是這麼好啊！她從來不知道！難怪那麼多人愛喝醉啊……
又一支煙被熄滅了，小四看著杜英吉紅了的眼，心虛地說：“對不起啊杜哥，隻知道人是楊雲天的人帶走的，可是查不到是誰帶走的。楊雲天不說，我也沒辦法！”
杜英吉無力地揮了揮手，小四小心地問道：“那女人對杜哥是不是很重要，如果真的很重要，我可以找找大老爺，他出麵的話或者楊雲天會買賬。”
“算了！”杜英吉站起身來，拖著疲憊的步子走了出去：“找大老爺事情就鬧大了，沒必要，不過是個無足輕重的女人……一個我恨的女人……這樣或者就是天意。”
走出小四的別墅，一走到外麵，黎明的光線就穿雲而出，杜英吉怕亮似地閉上了眼。天亮了，一晚上無功而返，如果有什麼事要發生早就發生了，就算出動大老爺找到了又怎麼樣呢？
那女人，早就失了身……
心念到這一點，突然痛得厲害，一陣陣的抽搐讓他搖晃了一下，蹲了下來。
“寶寶……你現在在誰懷裏？”
杜英吉輕聲念著，鼻子酸酸的。
我以為報複了會讓我很痛快，可是為什麼這時我卻心痛得就像失去了全世界一樣呢！
難道我是真的愛上你了嗎？
不……不……我隻是這些日子和你呆在一起的時間太長了，所以才會有這種舍不得的錯覺。
是錯覺，不是愛情！不是愛！我絕對不可能愛上一個戲弄我的人！決不會！
可是……你到底在哪呢？
杜英吉搖搖晃晃站起來，司機在那邊等不到他，就跑了過來，看到他臉色白的像紙，就衝過來攙住他叫道：“杜總，你怎麼啦？不舒服嗎？”
不舒服，是的，不舒服！我想我再也不會舒服得起來了。
杜英吉回到車上，掏出打了一天已經被打得沒電的手機，閉上了眼：“回公寓吧！”
隻希望受了委屈的裴茵寶不回家，會先到他的公寓裏休息一會。會嗎？
回到公寓，他迫不及待地衝了上去，可是，打開門，看到自己家裏仍是他離開時的樣子，杜英吉呆住了。
“寶寶……你在哪？你到底被誰帶走了？”
杜英吉無聲地叫著，滑坐在了地毯上。一會，想起什麼似的又爬了起來，匆匆找了充電器，給自己的手機插上了電。這是路翔宇送來給他的，說是服務生撿到的。
路翔宇……想到路翔宇，杜英吉突然恨死了朱雲。
朱雲，要不是朱雲在裴茵寶酒裏下了藥，裴茵寶怎麼可能失去了消息，最可恨的是，朱雲竟然下的是那種催情藥！
一想到他的寶寶現在躺在別的男人身上婉轉承歡，杜英吉就覺得自己要崩潰了。不想，他不去想，一定會有例外的，否則……他一定會讓朱雲好看！
他捏緊了拳，倒在床上，大睜著眼瞪著手機，可是手機自始至終都沒想過。以致杜英吉懷疑是不是手機壞了，還拿起來打了座機試試。
外麵的鈴聲響起，有一刹那他以為是裴茵寶的手機響了，剛興奮地跳起來，結果發現是自己打的，又頹然地倒了回去……
裴茵寶沉睡著，縱欲過後比起酒醉的頭痛多的是四肢無力，多的是無法彌補的睡眠。
她一直睡一直睡，似乎要把自己的疲累都通過睡眠補回來。室內很暗，她渾然不覺太陽升起來，也渾然不覺時間在睡眠中一點點流逝。
外麵已經鬧騰得很歡，有人為她一夜失眠，有人為她失魂落魄，甚至有人為她惶惶不安，她渾然不覺，一直沉睡著，直到睡飽了，才伸了個懶腰，慵懶地叫道：“英吉……幾點了？”
她根本就沒其他想法，想著的是反正醉了會帶她回來的隻有杜英吉，那迷迷糊糊和她做愛的也是杜英吉吧！所以雖然全身酸痛，她也心安理得地躺在床上，一直放心地睡著。
她問著才睜開了眼睛，視線在經曆了模糊慢慢清晰後，屋裏的擺設讓她愕然地睜大了眼，揉了揉眼睛，她突然猛地坐了起來，這屋子黑灰色調的裝修絕對不是杜英吉臥室裏的暖調，也不是酒店，這是哪啊？
“英吉……英吉……”她大聲叫起來，一會有人出現在臥室門口，一個低沉的聲音磁性地說道：“你是在叫我嗎？”
裴茵寶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身體，瞪大了眼看著不該出現在這的人……馮昆！
一身家居休閑裝，白色的棉服，灰色的條紋運動褲，頭發還濕漉漉的馮昆怎麼會在這，他不是……不是去了法國嗎？
“你……怎麼會是你，你不是去法國了嗎？”裴茵寶語無倫次地叫道，一邊衝自己的頭用力打了幾下，會痛，這是不是說不是做夢？
“突然出了點事，在機場被追回來了！”馮昆邊說邊走了出去，一會拿了水杯過來，歉意地說道：“昨晚路過南環路那邊，突然看到你在街上……額……很狼狽！”
馮昆指了指自己的胸脯，尷尬地說：“你不知道吧？你好像被人下了藥，在街上跳舞……還有自摸……我……我就把你帶回來了！”
“啊……”裴茵寶的臉瞬間漲得血紅，依稀想起昨晚一些模模糊糊的片斷，叫起來：“那……那和我……是你……”
“嗯！對不起，有點趁人之危的感覺，可是……實在不忍看你自傷……”馮昆尷尬地指了指她的手臂和胸：“你把自己都抓傷了！”
“啊……”裴茵寶低頭看看自己的胸，真的布滿了好多的抓痕，而和抓痕相映的是一個個吻痕，看得出過後的瘋狂。
她大叫了一聲，突然無地自容，捂住頭縮到被子大叫起來。
啊啊啊啊！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她懊惱地覺得腦子裏一片混亂，有沒臉見人，更有一種天突然降禍的絕望，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會弄成這樣？
努力想回憶，可是腦子裏亂成一片，根本不能理性地思考。
“茵寶……茵寶！”被子被扯開了，馮昆關心的臉出現在麵前：“別這樣，我會負責的，你別把自己悶壞了，有事我們一起商量吧！”
“你走開……”裴茵寶叫起來才發現自己態度惡劣，低了聲音說：“讓我靜一靜，讓我自己想一想！我……我沒有怪你的意思，更沒想你負責……你……我腦子裏現在一團亂麻，我不隻想冷靜一下，思考一下，你別介意我的態度，我真的連自己說什麼都不知道了！”
“ok,ok!茵寶你冷靜點，我出去，你慢慢想，隻要別做傻事就行！你答應我？”馮昆關心地說。
“我不會……又不是處女，我真的不會做傻事……現在你可以讓我自己呆著了吧！”裴茵寶雖然壓抑著聲音，可最後幾字還是高了。
馮昆默默走了出去，替她關上了門。
裴茵寶這才放心，呆呆坐了一會，看到臥室連著浴室，就站起來裸著身子走了過去，進到裏麵才發現這浴室很大，比一般人家的浴室大了一個倍。裏麵很奢華，格調也很高雅，大大的浴缸是按摩的，周圍兩麵大鏡子可以看到她彷徨的身影。
她看到自己全身的吻痕，斑斑點點，她沒有羞恥，一如她所說，她已經不是處女，現在糾結失身這個問題就顯得太虛偽了。她迷茫的是不知道為什麼會弄成這樣，也不知道為什麼就喝了一些同學們的酒，怎麼就變成下了藥呢？
他們誰下的藥？
為什麼要這樣做呢？
裴茵寶站著看水慢慢溢滿浴缸，才走了進去，將自己泡在了水裏。
思想慢慢清晰了，她最困惑的是不知道是誰把自己送回去的，為什麼會在街上。
是杜英吉嗎？如果是他，不可能會把她放在街上，而且會看著她自摸……天，她真的做了那些事嗎？
裴茵寶一想到自己在大街上跳舞，就無地自容地將頭埋進了水裏，那樣轟動的場麵，估計有不少人看到吧！或者還會有人拍照吧？一想到那些視頻流傳到網上，裴茵寶覺得自己還是死了算了，她以後出去怎麼見人啊！
杜英吉呢？為什麼不帶她走？她現在唯一想問的就是這個問題。她當時喝酒的時候他明明在，出了什麼事讓他這樣丟下她呢？
他最好有個合理的解釋，否則她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他！
裴茵寶這樣想著，才覺得心裏好受了點，洗了澡，披了浴袍出來，一邊冷靜地吹著頭發，一邊想和馮昆的事，這樣的事是意外，她不計較馮昆也不會計較吧！
她能祈禱他可以當這事沒發生過嗎？
裴茵寶想好，輕輕拉開了門。門外的奢華也讓她吃了一驚，原來這是一個複式樓，上下兩層幾百平米，全是黑色灰色和白色的冷調裝修，一麵大大的抽象畫從樓上垂了下去，七彩的線條是這個冷調中的暖調，很起色。
裴茵寶沒心情去看這副畫是什麼意思，從樓上看下去，看到馮昆赤足站在廚房那邊，似乎在煮咖啡，他的腳很白，踩在木地板上一副很自由愜意的樣子。
裴茵寶嗅嗅空氣裏咖啡的香味，覺得自己的精神振作了些，她拔著欄杆，對著下麵的馮昆叫道：“馮昆，我們可以談談嗎？”
“放心，我不會打擾你的，一切都由你說了算！”馮昆聽了裴茵寶的話，同意了她提出的兩人仍保持以前單純的朋友關係，把昨天晚上的事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
馮昆誠懇地說：“茵寶，你別有壓力，真的，你不想我說出去，我是絕對不會把昨天晚上的事講出的，這一點你可以相信我。而且，昨天晚上的事我也擔保沒有人會傳出去，所以你放心好了！”
“謝謝。”雖然不知道馮昆怎麼敢做出這樣的擔保，可是裴茵寶知道麵前這個人很有本事，他說的話多少還是能信的。
“那我走了！”裴茵寶換上馮昆的運動服，卷起自己被撕壞的裙子，準備出門。
“還是我把你送出去吧！稍等一下，我去把車開到樓下。”馮昆笑了笑：“這個小區裏的住戶雖然不是很八婆，可是難免會有一兩個是不能保證的，我把你送到能坐計程車的地方，好不？”
“好，謝謝。”裴茵寶現在隻能相信馮昆了。
穿了他顯得有些過大的運動服下來，看到馮昆的車已經停在了樓下，裴茵寶看到小區的建設，知道了馮昆這樣善解人意的舉動是為什麼。
這個小區是很高檔的，她一時判斷不出來是哪個小區，等坐了馮昆的車出來，才注意到是本市地價最貴的明德尚居。
她有些吃驚，不懂馮昆是什麼人了！這個小區已經不止是有錢人才能住的，還要有權，這個權力還要不是一般的大。據說這個小區有另一個別名，說是省長家的後花園，意思是住在這個小區的都是官位很大的領導家屬，官二代弟子。
馮昆是誰家的少爺呢？
裴茵寶現在沒心情想這些，看著馮昆駛到了一家女裝店停住，他回頭說：“你穿多大的衣服，我進去幫你買吧，你穿成這樣回去不好。”
“謝謝。”裴茵寶現在也無暇和他客氣了，匆匆說了自己的尺碼，馮昆就停了車進去了。
裴茵寶看到自己的包還在，她找出手機，看到手機已經因為沒電關了。她全然不知道誰打過自己的電話，將手機重新放回包中，怔怔地看著外麵。
一會馮昆帶回了衣服，裴茵寶見他將隔中和玻璃升了起來，就在車上換了衣服。
“好了，謝謝。”她把馮昆的運動服疊好，敲了敲中間的玻璃，輕聲說：“謝謝你為我做的一切，有機會的話我會報答你的！我要走了，再見。”
“嗯，有事打電話找我，手機一般我都不關。”馮昆衝她笑了笑說：“估計我法國之行暫時去不了，有事我都會盡量幫你的！相信我！”
“我相信，謝謝。”裴茵寶下車，衝他鞠了個躬，才轉身走過了公路。
馮昆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人海中，微微一笑，搖了搖頭，開車走了。
裴茵寶回頭，不見他的車，才摸出零錢，走到了街頭的公用電話亭。
深吸了一口氣，裴茵寶站在電話前，投幣，然後撥打杜英吉的電話，鈴聲響起時，她覺得自己手心裏都是汗，會是什麼樣的答案在等著她呢？
“我們之間的愛情輕得像空氣……”
電話鈴聲響起，杜英吉閉了眼半夢半醒，他一夜沒睡，直到下午四點多實在抵擋不住困意才合上了眼，還沒睡熟，一直插著電的手機突然就響了起來。
杜英吉一愣之下睜開了眼睛，鈴聲在響著，他卻以為自己還在夢中，睜著眼看著手機，半天不敢去拿，害怕一碰就是一個夢，醒了。
“我們之間的愛，輕得像空氣，而我依然承受不起，任往事在心裏不停地堆積，如果你不懂珍惜，思念會過期……”
歌聲如此的委屈，杜英吉聽得心都碎了，猛地撲上去，抓起了手機，一看是個陌生的來電，他眼睛發澀，還是接了起來。
“喂……我是杜英吉！”他的聲音因為抽煙和失眠，沙啞得很難聽很難聽，可是他卻渾然不覺，屏住呼吸，等著對方自報家門。
“我是裴茵寶……”對方隻說了這幾個字就停住了。
杜英吉有些難以相信，以為是自己聽錯了，叫道：“你說你是誰？”
“我是裴茵寶！杜英吉，我打電話來是想問一件事，你聽好了，我要聽實話。你知道說假話是很容易被證實的，所以你別想騙我！”裴茵寶的聲音顫抖，杜英吉無法想象她在哪，現在是什麼樣子，也不敢問，害怕一問她崩潰，或者是自己崩潰。
“什麼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