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素雅意味未盡,就拉著領茹芸到後花園散步。
靜夜散發出濃鬱的香氣,月光籠罩著花果草木,充滿夢幻般的美妙。後花園對於素雅來說,是心底裏的天國之所在,她酷愛這裏的色調,這裏的氛圍。飯後到這裏散步遊玩成了她生活中必不可少的內容。
倆人本來都有些微醉,經香柔的夜風一吹,心情覺得舒暢了許多。茹芸時而彎腰嗅花,時而振臂闊胸,放胸後無拘無束的豁達感覺令她心曠神怡,胸中產生了一陣陣神秘的微顫。她用手指彈掉掛在樹枝上的敗葉,問:“素雅,你說這束胸巾能像這敗葉一樣被徹底拿掉嗎?”素雅把一片葉子上的露水滴在胳膊上,說:“難!正因為難,我們大家才應該共同為禁除這封建陋習而抗爭。”茹芸傷感地說:“談何容易呀,明天不是還得纏裹上那布巾子。”素雅耿耿地說:“事在人為,你不裹誰又能柰何得了你?別忘了,咱們有政府的號令支持哪。”茹芸苦笑一下不再說話。
遠處小路上有一團陰暗的光影在移動,茹芸不由地抓住了素雅的胳膊。素雅說:“不要緊張,這是私家花園,進不來生人。”果然,走過的是趙老爺。老爺對素雅說:“你母親有事找你談,你先回去吧。我也散散步,順便陪陪茹芸姑娘。”
趙老爺引茹芸走向玫瑰花叢,這是他最喜愛的花,進園必到這裏觀賞。在朦朧的月光下賞花,別有一番風味。趙老爺向茹芸介紹著這些花的習性,情緒亢奮,頗有些興高采烈的味道。
他們繞過荷花池,來到一排荔枝樹下,這裏香甜的氣味最濃烈。茹芸莫名其妙地想起了趙老爺在酒桌上看她的眼神,心裏便產生了某種焦慮和惶惑。
果然,趙老爺談起了有關婦女禁止束胸的問題。內容還是昨晚宴會上所說的大致內容,但此時老爺的語氣和節奏卻有了濃濃的柔意。
趙老爺讓茹芸坐在長椅上,踮腳摘下一串荔枝,掏出銀白色手帕擦拭幹淨,親手剝一粒遞給茹芸。
他挨茹芸坐在了椅子上,開始讚譽她的美貌和風姿。茹芸嗅到了酒氣和花香混雜的氣味,她身體開始顫抖,已無力和這位越湊越近的老者對話。
茹芸本能地想站起來離開這裏,但為時已晚。在她站起來的關口,趙老爺順勢把她攬到了懷裏。他沒有像年輕人那樣急切地撕扯她的衣褲,而是忙而不亂地在茹芸虛弱的“不,不”聲中,慢條斯理地解開了她的衣扣,用顫動的嗓音哄勸著:“我不會強占你身體的,我隻想看看你那對寶物。”
她那成熟的乳房上灑滿了月色,猶如玉雕般美豔,隨著她上下起伏的喘息,更富有生命的動感魅力。一時間,趙老爺不知如何下手,貪婪地凝視了好一陣功夫,才瘋狂地親吻起來。
茹芸臉上泛起了白光,淚水順著臉頰滴到了他拱動的頭發裏。
趙老爺從茹芸胸脯上抬起頭,心裏產生了濃濃的滿足感。他用手帕輕輕擦拭幹淨她那雙乳上的涎汁,又為她一顆顆地係上衣扣,才慢慢地把她從長椅上扶起來,緩緩走出花園。
臨進屋前,趙老爺為她擦了擦淚水,冷冷地說:“今晚的事你知我知,如讓第三者知道,必定你死我活。隻要你肯聽我的話,我會把你捧成廣州城第一紅角。我向來是說一不二的,你可要好生記在心裏。”
進屋時,太太、海雲、素雅還在說閑話。說是閑話,其實都沒離開讓素雅收斂野性的話題。太太把素雅叫回來,就是囑咐她過生日已放縱了幾日,這放胸、穿無袖衣服的勾當今後不許再發生。素雅滿嘴應承,可故作嬌憨的臉上那雙亂動任性的眼睛告訴人們,太太的那番話是徒勞的。
茹芸的頭發淩亂地下垂,遮住她潔白的前額。素雅見她臉色不好,忙問是不是身體不舒服。趙老爺忙搪塞說:“我們正在花園裏悠閑地散步,突然從腳前竄出一隻野貓,差點嚇掉茹芸姑娘的魂,她原地蹦跳了三圈不止。”說完,發出了一陣愜意的笑聲。
大家取笑一陣茹芸膽小如鼠後,便送她師徒上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