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三娘的話惹得眾人紛紛看向她,楊村長更是氣得直哆嗦,這個蠢婦!
“馬氏!你再鬧就滾出村子去!”楊村長朝自家兒媳幾人使了個眼色,示意她們將馬三娘拉走。
馬三娘一直想教訓陸早了,可楊村長這個老不死的一直偏心護著陸早那個死丫頭,還總拿金寶的前途威脅她,現在好不容易逮到一個機會怎麼可能放棄。
“大人啊你可不能讓她這麼冤枉我啊,我一個從來不幹壞事的好人就這樣被她誣陷了,真是沒天理呀!”
馬三娘邊嚎邊道:“今兒要是不罰她,以後不知道的人都以為是我放火燒了屋子呢!”
“馬氏!”楊村長氣得要暈倒了。
衙役們不是對案子無所謂的糧官,他們是負責縣衙事宜的人,所以也覺得應該打,要不然以後說出去被人還以為他們好說話,抬手就要說打的時候,陸早站了出來。
陸早露出一抹戚戚之色:“幾位大人,我家被人放火燒了,已經無家可歸了,如今還要被一個嗓門大的婦人逼得去死,你們可得為我做主啊。”
陸早並不指望這些酒囊飯袋的衙役能查明真相,還她一個公道,她隻是知道此時此刻,在這個鬧哄哄的曬穀場上,講道理講公道都是沒用的。
誰的嗓門大,誰賣的慘最能打動人心,那這些無腦的百姓就會站在誰的那一邊。
陸早其實覺得很無助,她不是一個愛鬧的人,她有自己的素質底線,有羞恥心,她丟不下臉麵像馬三娘一樣坐到地上撒潑耍混。
可到了這個地步,她又不能坐以待斃,她隻能賣慘,隻能比馬三娘更會哭,隻有這樣這些稍微能說得上話的衙役、楊村長才願意施舍出他們那一點微薄的同情心,幫她說話。
陸早眼眶泛紅,望著衙役們這數張令人惡心的肥頭大耳的臉,“大人,我和我妹妹相依為命,放火的人就欺負我們家裏沒有長輩,沒有人護著,所以有恃無恐。”
“她是恨得我們去餓死凍死,恨不得所有和她不和的人全部都去死,她今日敢放火燒我們的家,明日就敢燒村裏其他人的家,大人你們一定要把這種歹毒的人抓起來,讓她不要再禍害村子其他人了!”
圍觀的人之前都是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姿態,現在一聽陸早這麼說,都紛紛說道:“就是啊,誰知道她哪天又發瘋,又放火燒我們的家呢?”
“她敢!”
“她要是敢放火燒我家的房子,老娘也把她家給燒了!”
“大人你不要對放火的人手下留情,一定要把抓去坐牢!”雖然大家都沒有明確指向馬三娘,但眼睛都盯著馬三娘的,意思就是馬三娘幹的。
不等衙役們說話,馬三娘第一個不同意了:“你們少冤枉老娘,老娘說沒有放火就沒有放火。”
“我們又沒有說你,你這麼著急幹什麼?”張翠花呸了一聲,“隻有幹了虧心事兒的人才著急否認。”
馬三娘急吼道:“張翠花你少他娘的冤枉老娘。”
“我看翠花說得對,沒做虧心事你慌什麼慌?”旁的人道。
衙役們皺著眉,在懷疑這個可能性,“你到底有沒有放火!”
“我沒有。”馬三娘急切的看向楊村長,“村長你趕緊的給我作證啊,你剛才還說不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