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成西回國之後,賀宗銘就對他橫挑鼻子豎挑眼。就算是他什麼都不做,空著手從賀總的麵前走過去,也會被逮住數落一通。

這次又被這個人打擾了,自己早就製定好的計劃,賀宗銘一肚子後火氣沒處撒。已經睡熟的小寶攤開四肢,翻了個身,差點掉下沙發下來。幸虧賀宗銘上前一把,接住了孩子小小的身體。

成西的眼睛隻顧盯著手機,沒有注意到這邊的動靜,剛抬起頭來就被老板狠狠的踢了一腳,“你這麼大個人,連個孩子都看不住,要你做什麼。我看不如過幾天安排你去非洲打井算了。”

“我這不是一時分神沒看到嗎?何況他這麼大一個孩子怎麼可能還會掉到地上,而且你看這地板鋪的比我的床墊都厚實。出去算摔下來了也不會有什麼問題……”

“他還是個小孩子呢!你說的倒輕巧。”賀宗銘又找著機會補了一腳。這下成西呲牙咧嘴的不說話了。

他揉著屁股跟在賀宗銘身後,手裏還拿著那條毯子。“不如把這個給他裹上吧,萬一一會兒感冒了還挺麻煩的,小孩子抵抗力都低。”

“這個時候倒顯出你來了,什麼事情都做不好。”賀宗銘瞪了他一眼。

已經明顯喝大了的王老板在酒會。轉了一圈,沒有見到賀總,卻隻追到一個背影,拎著酒瓶子要和他在痛飲一場。成西隻好趕回去攔著。又忙不迭地追上來給自己老板賠罪。

“我知道你誰再生我辦事不力的氣x可是,這是和我確實沒什麼太大關係吧,你媽媽的個性你又不是不清楚,今天在這兒,明天在那兒。狡兔三窟,我哪知道他住在哪個洞?”

“你說這話是把我媽形容成兔子了賀宗銘眼睛一瞪,城西連忙改口,“我說阿姨如此聰明伶俐,又向往自由,自然不會輕易讓我們猜到最近她在哪兒。”

“我說你也夠別扭的,有什麼話不能直接跟她講,還非要派我這個使者前去求和,差點讓你家夫人給我斬了,其實也不算無功而返,不是給你帶了東西嗎?”城西用手敲了敲後視鏡上掛著的一個掛飾。

花樣複雜色彩濃烈,頗具異域風情,這是他在賀媽媽的樓下等了好幾個小時,最後保姆從窗子扔出來的一個物件。

菲傭操著一口生硬的漢語跟他解釋,太太已經休息,這段時間不想再見中國人。讓你把這個東西帶回去,其餘的你拿來的東西直接留下,人離開。“你倒是告訴我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兒,我大老遠千裏迢迢來到這兒,時差都沒來得及倒,就趕緊來看何阿姨,她之前不是最疼我了嗎?每次回國都是有我陪著吃喝玩樂,難道現在就不想我了。”沒有完成自己的任務,親眼見到賀太太,城西實在是不放心。可無奈菲傭的理解能力太差,詞彙量有限,兩個人隻好連比劃猜的說了半天。

“阿姨的那個保姆說最近他和一個中國小男孩戀愛,沒想到那小子是個遊手好閑,不安好心的主,所以受了情傷,媽媽決定不見任何亞洲麵孔,連之前她最喜歡的韓國,日本的小明星都不看了,整天隻對著一些歐美男人的海報出神,你說這是不是被我們中國男人傷害的太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