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又將有一小犍子接受同樣的刑罰。它青春茂盛,精力充盈,毛色鮮亮,體格強健,這正是它們共同的特點。乾隆看見那牛眼淌著淚滴,四條腿恐懼地戰栗著,不禁動了惻隱之心。他先引《孟子》的話說道:“吾不忍其觳觫,若無罪而就死地。”然後對牛主人道:“請你不要捶了,你看多可憐啊!”
牛主人立即拉長驢臉、瞪圓牛眼氣憤憤地說道:“不捶它,它就整天想些風流事,不聽使喚,俺養它幹什麼!俺養的是能幹活的牛,不是遊手好閑的花花公子!”
乾隆說:“這樣吧,我把牛買下來。”
牛主人說:“不賣!好容易養大,還沒有好好出力呢!”
“給你雙倍的價錢,行嗎?”
牛主人覺得合算,便答應了。
乾隆將買下的這頭漂亮、強健的小黃犍交給劉漢,說:“這牛送給你養了;但你要答應一條,就是永遠不捶它的牛蛋,要好好善待它!”
劉漢說:“俺一定把牛的蛋當自己的蛋一樣看待,把這牛當做自己的孩子一樣關愛,你放心好了。”
把牛交給劉漢手裏的時候,這小牤牛忽然明白它已僥幸逃過了一劫。麵對皇上又流了淚,卻是歡喜和感激的淚。
於是,這支旅行的隊伍又添了新成員。在這樣一種由牛、馬、驢不同畜種不同性別形成的感情場中,其表現各有不同。
最前麵皇上騎的公馬,不知是懾於皇上的淫威,還是本質是個正派君子,對後麵俊俏的小母驢,正眼不看,斜眼不瞧,眼皮也不夾它。紀曉嵐騎的那頭公馬,卻是對前麵的小黑驢頻送秋波,以致後來發展到極其嚴重的地步。不僅馬嘴對了驢唇,而且明目張膽地去嗅母驢的羞部。紀曉嵐忙用鞭子抽打,罵道:“畜牲!不知廉恥的東西!”騎在驢背上的劉漢,對那馬倒也沒罵,隻是調侃道:“怎麼,想lie?歡迎歡迎,熱烈歡迎!給俺弄出來個小騾子,俺謝天謝地了!”小黃犍對母驢毫無興趣,對幾匹公馬更是冷淡萬分,正所謂風馬牛不相及,偶有牛頭馬麵相遇,也是異種同性相斥。所以,沒有捶過牛蛋的小黃犍,一時表現得克己複禮,心如止水。總之,在這樣一支畜牲隊伍中,隻有一雄想入非非,但沒有機會收獲實質性的愛情。所以在旅途中,並未演繹出三角或多角的浪漫故事。
這樣,我們隻好將筆墨直通人文始姐,看看我們人類的始祖有著怎樣的戀情,以及怎樣繁衍了這支生生不息的龍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