駝子老二安慰大哥道:“大哥,你也別自責了,你也是為咱們能掙幾個錢不是,再說我們隻管搬運這些東西,那人又不是咱們害的,血又不是咱們吸的,咱們也犯不著心裏過意不去。”
胖子舉起了杯:“大哥,我說也是,咱們什麼時候把你當外人了,大家還不是有錢一起掙,有酒一起喝,不說那些喪氣事了,幹!”
三人嘮嘮叨叨又扯了半天閑話,徐灝揀重要的聽了,很可能這三人就是在那個什麼血煞門下幹活的工人,跟著他們去探探,說不定能有什麼線索,這時三人已經喊小二結帳出了門,徐灝也趕緊跟著三人走了出去。
徐灝以為這三人的住處就在附近,誰知道這三人出門叫了輛馬車,一直往城西奔去,馬車七繞八繞漸漸的到了阜成門,又從阜成門往西走了二十多裏,別看現在阜成門西二十多裏也算是繁華地帶了,在古時,那邊還是荒涼一片,徐灝一直用掠行術跟著馬車後,見馬車過了一條小河溝,河邊有一座不大的院落,四周用灰色磚牆圍繞,靠河邊有一扇小小的黑色木門,門口有兩名黑衣持刀的門衛,三人就在這小黑門處下了車,徐灝貼在牆的拐角處,聽門衛對三人吼道:“你們三個怎麼大半夜才回來,送個貨這麼磨蹭,又是喝酒了吧,小心顧大爺那裏不好交待!”
三人唯唯喏喏:“二位爺費心了,路上……不好走,煩您多在顧大爺那兒為我們哥仨說幾句好話,多謝了。”那位老大從懷裏摸出幾塊銀子塞到了門衛手裏,門衛這才擺擺手,趕快進去吧,顧大爺等著你們回複。
徐灝站起身隔牆往院裏看了看,見這個小黑門裏是個不大的後院,後院裏是幾排低矮的平房,房根還堆著一些鐵鍬、鐵勺、簸箕之類的用具,應該是工人或是傭人的住處,整個後院沒有燈光,黑漆漆一片,後院通往前院的門此時關著,看不見前院的情形,前院的正門應該是在另一邊的街上,那三人穿過後院,打開了後院的小門向前院走去,徐灝也飛身上牆在前院與後院相隔的牆上伏下,前院內掛著不少的燈籠火把,照的整個前院亮如白晝,牆根站著幾十名身著黑衣的守衛。
徐灝趁機仔細觀察前院的格局,發現前院的主建築是一個高大的殿宇式建築,紅牆碧瓦,顯得十分氣派,在房頂的飛簷上還有一些相貌凶惡的怪物石雕,那三人從大殿的後門進去不見了蹤影,徐灝高高躍起,之後輕輕的落到了大殿頂上,之後揭開了大殿頂上的幾片琉璃瓦,見下邊是這大殿的後殿,殿內有桌椅、茶幾等物,牆上掛著一些惡神和怪物的畫像,地上鋪著一層木製地板,一名四十來歲麵貌凶惡的大胡子男子正坐在正座之上正悠然自得的喝著茶,那哥仨低首俯耳站在一旁等待大胡子男子問話。
等了半天,大胡子方才翻了翻眼,甕聲甕氣的問道:“貨都送到了?”
“回顧大爺,都送到了,一切安全無恙。”
“那就好,不過,這段日子聽說有官差在查,你們做事小心些,以後快去快回,少給我磨蹭,否則我可以擔待你們,那莫西神父可不會擔待你們!”
“小人不敢,小人不敢,以後不會再犯了,隻是……”
大胡子男子一怒:“隻是什麼?還有什麼要羅索!?”
“小人們的工錢不知道什麼時候能結,我們都幹了二個多月了,再不發工錢,我們可真是幹不下去了……”
“不是跟你們說了嗎,少不了你們一分錢,現在莫西神父那邊沒有把銀子拿過來,等他那邊一拿過來就結給你們,再等等。”
三人失望的瞪了瞪眼:“要不,你讓我們見見莫西神父,我們親自跟他說說工錢的事。”
大胡子一拍桌子:“我說你們三個還給臉不要臉了是不是,莫西神父是什麼人,是你們想見就能見得到的嗎?我看你們不想活命,快給我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