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灝算了算日子,今天是西曆12月9日,按大清曆法來算,應該是十一月十二,再過三天就是十五了,十五那天是血煞門出動的日子,到時候一定要抓住機會查清血煞門的來曆。不過,現在閑著也極無聊,不如先出去走走看看,也許可以發現一些線索。
徐灝照常來到東直門一帶,想挨個客棧去打聽冷香師兄妹的下落,昨天拜論喝醉了酒,肯定還沒顧上幫他查問,這片地方在清時屬於比較繁華的地段,客棧、酒樓多不勝數,查問了幾個客棧和酒樓沒有什麼結果,徐灝便找了家比較幹淨的小酒館進去坐下歇腳,現在徐灝才理解了伯爵為什麼要弄那麼多產業、賺那麼多錢,雖然身為血族,要想在這個世上自在的生存,每一步也是離不開錢的,現在伯爵在京城的產業收入自然是由徐灝來管理,所以手中倒是不缺錢,徐灝扔出一錠銀子叫了壺茶裝模作樣的慢慢泯著,眼睛隔著窗戶往街上漫不經心的看著。
這時從門外進來三個短工打扮的男子,三人坐定後叫了一些酒菜,其中一個有些微胖的男子說道:“這活兒老子實在幹不下去了,就算他是神,也太不把人當人看了。”
坐在這胖子對麵的駝背男子忙伸出食指說道:“我說二胖,你他媽小聲點兒,他的眼線眾多,你不想活了還是怎麼著?”
那胖子嘴裏嘟囔了幾聲端起酒碗把酒一飲而盡,坐在左側那名中等身材男子看似是三人的主心骨,這男子淺淺的泯了口酒低聲說道:“我看咱們還是想個穩妥的辦法盡快脫身才好,我也發覺咱們所信的這個神不是個正主兒,怕是什麼妖魔鬼怪的玩藝來騙我們上當。”
“我早就提醒過你們,這活幹不得,你們倆倒是不聽啊!現在想走,還不知道走不走得了。”胖子極是不滿的說道。
駝背男子瞪了眼胖子:“得了吧你,你早什麼早了,還不是見人家給的錢多也爭著搶著要幹?”
三人在這裏雲裏霧裏的說了幾句,也不知在打什麼啞迷,這三人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現在想脫身又脫不了身了,徐灝便裝做繼續看窗外風景,仔細聽著他們三人的話頭。
三人這時吃喝了一陣沒再言語,等吃得差不多了,三人也叫了壺茶開始閑聊,那駝背男子從懷裏掏出一顆小小的丸狀東西,神神秘秘的放在桌上,說道:“大哥,三弟,瞧我搞來了什麼?”
胖子和那位被稱為大哥的中等身材男子均一驚:“咦!駝子,你膽子可真大,敢把這玩藝偷出來!”
駝子嘿嘿一笑,趕緊把東西收起,說道:“怕什麼,就一顆而已,我們在人家手底下幹了幾個月的活,到現在連一個字兒工錢也沒開,偷他們個東西玩玩有什麼不可!”
胖子神神秘秘的問道:“我說駝子,你知不知道這玩藝是幹嗎用的,聽上頭說是能救人性命的藥丸?你說這玩藝要是沒病的人吃了會不會強身健體?”
那大哥說道:“盡廢話,沒病沒災的吃這破玩藝幹什麼,洋人搞的玩藝誰知道有毒沒毒,小心吃死你。”
駝子攏了嘴看著大哥問道:“大哥,你說那個什麼神,血煞神君是吧?造這麼多藥丸賣給誰啊,我可沒見城裏哪家藥店賣這種玩藝。”
“這咱就管不著了,咱就一個送貨工,你管這些閑事幹嗎?我還聽說這玩藝就是他們用人的鮮血造出來的!”
胖子驚得張大了嘴巴:“真他媽惡心,原來這藥丸是用血造的,我說咱們每天運那麼多血,就造這玩藝?這能治什麼病啊!”
那大哥歎了聲氣:“早知道是幹這傷天害理的事,我說什麼也不拉你們二個入夥了,都是我害了你們,現在想抽身怕也抽不出來了,簽了契約,那血煞神君手下的打手咱們也惹不起,隻能幹到半年期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