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香帶了二十名人家趕到了另一頭,果然有幾名匪徒已經在拉後邊幾輛鏢車的馬,冷香怒喝一聲一劍朝那匪徒砍出,隻聽一聲嚎叫,匪徒的手臂嘭的一聲悶響掉在了地上,冷香柳眉倒豎、杏眼圓睜,手中的長劍揮舞得上下翻飛,轉眼便有五六名土匪倒在了她的劍下,隻聽得身後又是嘭嘭一陣亂響,有兩輛鏢車上放置的鏢箱被幾個匪徒砍爛,箱子裏白花花的銀子流了出來頓時散落一地。
隻聽一個小頭目喊道:“兄弟們,今天搶到的可是硬貨啊,全是白花花的銀子,拚了!今天這些銀子全是我們的!”
這幫匪徒一見到白花花的銀子眼睛頓時冒出了一片片的綠光,也不管那姓孫的匪頭命令了,將刀往地上一扔,死命的將流出來的銀子往自己的身上塞,一時之間土匪裏炸了窩亂成了一堆,那孫匪頭見自己的隊伍不聽自己的指揮而去自己搶銀子了,口中罵道:“都他媽的給我回來!把這幫人全部殺完這些銀子就全是我們的!你們想搶幾塊銀子就跑路是不是?誰再不聽指揮別怪我不客氣!”說完朝身邊一個正在搶銀子的家夥一刀砍了過去,那土匪啊的一聲便倒在了地上,身上的鮮血噴了老高,將散在地上白花花的銀子都染紅了。
看到這一幕孔飛心裏也看出了一些問題,這些人不是專業的土匪,隻是臨時搭湊起來的饑民組成的,除了為首的那個姓孫的匪頭,其他人基本都隻懂一些三腳貓功夫而已,而且紀律散亂,隻是人數比鏢局人馬要多出幾十名,再待一會兒解決掉他們應該不是問題,當下心中也略為寬鬆了一下,趁亂的功夫,孔飛又揮手刺死幾名不要命的土匪。
眼下的局勢,土匪的人數傷亡較多,土匪人數已經和鏢局的人數基本持平,那孫匪頭大吼一聲再次下令:“兄弟們,拚了,這一次成了我們這輩子吃喝都不愁了!”
雙方人馬再次站到了一處,孔飛見這幫人是不達目的不罷休,催了下跨下的駿馬再次朝孫匪頭衝去,這孫匪頭的刀法破為鋼硬,似是江湖上的大刀門功夫,此種刀法力道強大、刀刀威猛,但缺點鋼硬有餘、柔韌不足,而九華派的劍法以險為意,以幽為技,以奇為製,講究輕巧靈動。這麼大功夫孔飛早已將孫匪頭的刀法看個明白,手中長劍隻圍著孫匪頭的身子周圍圈圈點點,似是漫不經心,實是慢慢消耗這孫匪頭的氣力和耐性,果不其然,這會兒那孫匪頭已然渾身是汗,胸口劇烈起伏,眼神中已經現出煩躁的神色,見眼前的孔飛仍然氣定神閑的輕舞長劍,心中一股邪火襲來提起那口大刀猛向孔飛頭頂劈下,孔飛一招聲東擊西,做出舉劍欲接的姿勢,在大刀劈下的片刻身子卻又靈巧的自馬背上往後一閃,兩腳同時一夾馬腹將馬扯到一側躲開這把大刀,那刀尖便蹭著孔飛的馬腹落了下去,隻差一點點就差點劈到馬腹之上,再看孔飛,在馬背上提氣往上一躍,舉起手中長劍直往右側的孫匪頭肩頸處劈下,隻聽啊的一聲大叫,孫匪頭鋼刀當朗一聲扔到了地上,左手狠狠的捂住了右肩頭,鮮血如泉湧般便從孫匪頭肩頭噴了出來,接下來便重心不穩撲通一聲跌落到馬下,孔飛這一劍差點將孫匪頭的整個肩膀和手臂卸下。
孔飛也如一片飄然落地的樹葉般落到了地上,冰冷的劍尖指到了孫匪頭的咽喉,同時向仍在戰在一處的群喊道:“住手!現在你們的孫頭目已經落在了我的手上,趕緊放下手中的劍,否則別怪我孔某無情!”
眾土匪見此情況愣了一下,隻聽一個尖嗓子的瘦小男子喊道:“管他是死是活,我們搶到一點是一點,兄弟們,搶了銀子自己跑路!”
這些土匪可真是無組織無紀律了,頭兒被人捉了還自顧自搶銀子,孔飛見狀也是相當氣憤,便找了一個鏢師看住這孫匪頭,自己帶著鏢局人手去平那些仍在搶銀子的亂匪,轉眼功夫這些人已經被孔飛和冷香打得七零八落自顧不暇,這時,隻聽自一輛馬車上“啊——!”的一聲沉悶又淒厲的吼叫傳來,像是在長空之中打了一聲悶雷!眾人皆驚得一慚,連土匪也停住了搶奪銀子,以為是從哪裏來了什麼野獸,冷香腦子一炸,驚叫道:“不好!是徐灝的馬車,有人趁亂砍壞了他的馬車!怕是他被陽光曬到了!”
說完跳下馬來飛快的朝徐灝的馬車奔去,土匪不明所以又和鏢師們戰在了一處,孔飛見此情況心中大驚,手中的長劍更加狠辣,轉眼功夫鏢局人馬已經占了絕對優勢,隻剩下二三十名土匪仍在抵抗,其他的均已跑的跑傷的傷,這剩餘的三名來人土匪見大勢已去便紛紛撿了幾塊銀子四散逃跑,鏢師們也紛紛去追,終於,一切都恢複了平靜。